莊安晴并沒分出心來留意身旁兩人的神情,她正在拼了命地進行搶救。

  不行,沒有反應,怎們辦?

  現在當著外人,她能怎樣神不知鬼不覺地呼召藥房?

  正糾結間,莊安晴眼前一晃,成功進了藥房。

  她飛快薅完所需的藥品和工具,用薅藥袋背好,又火速趕往出口。

  只是越靠近出口她的心跳就越是不受控制。

  這兩個月來,她從藥房出去時,外界有時靜止有時如常。而這其中的規律,她至今也無法摸索清楚,也更加無法自行控制。

  萬一這一次她從這扇門出去后,被高迎安和里正他們逮個正著,那該如何解釋?

  想到這兒,她的腳步慢了下來,不過很快,她的眸光又漸漸變得堅定。

  她記得之前自己總結過的規律,這個藥房是她的戰友,只要全心信任它,它就能幫自己規避風險。

  藥房君,靠你了,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想著,她跑出藥房,重新回到了原來的世界。

  而這個世界的一切——

  莊安晴飛快看了一下附近兩人。

  很好,剛才外界是靜止的,而現在他們剛剛從靜止的狀態中恢復過來。

  莊安晴心中激動,當即從袋子里拿出一支腎上腺素,快速給高全進行靜脈推注。完了又繼續跪在高全身側做心肺復蘇。

  高迎安和里正見了,心中同時翻起驚濤駭浪。

  云湛媳婦這拿的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

  更可怕的是,她竟然把那個奇怪的東西扎進了高全的身體?

  高迎安終于回過神來,正想開口制止,結果一聲微弱的喘息鉆進耳里。

  高迎安一愣,他方才明明還沒吱聲,所以這聲喘息是——

  “爹!”

  高迎安飛快從前頭跑了過來,跳上車跪到了高全旁邊,“爹!你怎么樣?爹!”

  莊安晴這下已經停了手,再次掏出聽診器診治,終于長長松了一口氣。

  里正此時也反應過來,忙上前喚道:“阿全!你怎么樣了?”

  莊安晴抬袖抹了抹額頭上的細汗,呼出一口濁氣,“全叔恢復心跳了,但還沒完全醒來,接下來還得進行治療。”

  高迎安方才親眼瞧見了莊安晴讓高全起死回生,雖不知道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是什么,可他現在已經確定那些東西能救人,更確定拿出那些東西的莊安晴是真的懂得怎么救人。

  聽莊安晴這么說,高迎安再也沒有半點兒猶豫,當即眼含淚光,急切問道:“云湛媳婦你盡管發話,接下來要怎么做?”

  高全家離這里有一段距離,從這里趕回去無疑又會耽誤治療。

  莊安晴環顧四周,隨后看向里正道:“里正叔,這里離您的家最近,不知可否把全叔先拉到您家治療?”

  人命關天,里正當即拍板,“成,迎安,你趕緊將你爹拉到我家那邊。”

  “噯。”高迎安應下,直接回到前頭,把牛車趕到了里正家里。

  一到家,里正火速將高全安排到了客房安置。

  為了讓屋中氣流通暢,眾人都十分配合地照著莊安晴的吩咐退到屋外候著。

  莊安晴入內,為了避嫌,客房屋門打開。

  莊安晴對高全的情況已經大致有了判斷,但為了進一步確診,她還是決定給他做一下檢驗。

  此時房門打開,但經過方才在牛車上進藥房的經歷,她對藥房的信任又更加堅定了。

  雖然她不知道如果有多人突然闖入的時候,藥房會有什么機制,但此時的她并不害怕,她相信藥房一定會有辦法幫她規避風險。

  如此想著,她在心中堅定地呼召藥房。

  下一秒,眼前一晃,她成功進入了檢驗室。

  莊安晴當即進入工作狀態,火速給高全抽血化驗。

  藥房這次也十分配合,很快就出了檢測結果。

  嗯,急性低血糖昏厥。

  在現代的時候,低血糖昏迷是需要立即送到急診治療的。如果是嚴重的、持續時間較長的低血糖可導致腦遺留不可逆轉的損傷,甚至會導致患者死亡,其危害性不能小覷。

  還好啊......

  想起方才情形,莊安晴依舊心有余悸。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高全其他指標還算正常,沒有發現別的病癥。

  心里有了判斷,莊安晴放下報告,打開了檢驗室的門。

  重新回到屋中,莊安晴開始著實給高全治療。

  救人要緊,她也顧不得那些藥暴露不暴露了,直接從背簍的薅藥袋里拿出方才從藥房里拿到的葡萄糖液。

  高全躺著的床是有床帳的,床帳就綁在和床身連在一體的床架子上。莊安晴動作麻利地把葡萄糖液掛在床架上,開始給高全打起了靜脈點滴。

  一切安置妥當,莊安晴把背簍里的東西收拾好,邁步走出客房。

  眾人都對莊安晴十分信任,從治療開始,大家一直都在外頭候著,并沒有人突然闖入。

  這下看見莊安晴出來,高迎安立即上前,緊張道:“我爹他現在怎么樣了?”

  “正在治療,治療之后便沒有大礙了。”

  高迎安聞言,方才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這才稍稍放了下來,又道:“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莊安晴點頭,“可以,迎安大哥請隨我來。”

  說著,莊安晴轉身走了進去,高迎安和里正在后面跟著一同走進屋中。

  看見連在高全手上的輸液設備,兩人齊齊一驚,可一想到方才在牛車上的情景,又把心中的疑惑全都壓了回去。

  莊安晴知道兩人心中所想,主動解釋道:“這是一種特殊的治療方式,可以在病人昏迷無法服藥時,將這種可以治病的藥水通過這樣的器具輸入體內,就能起到治病的功效。”

  兩人聽了,終于有些明白,臉上的不解也稍微消散了些。

  莊安晴見兩人表情,知道這話起了作用,又繼續補充道:“這是我們家傳秘藥,如被有心之人盯上,恐會遇上許多麻煩。之前我們家接連遭受無妄之災,所以我實在不便招搖,若不是到了迫不得已之時,我是絕對不會拿出這秘藥救人的,還望兩位理解,能替我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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