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穿成農門長嫂,醫女帶著藥房種田 > 第155章 你這樣強迫我,你好意思么?
  莊安晴獨自踱步來到九思茶舍。

  茶舍的招牌已經被摘了下來,大門也已關上。

  莊安晴繞到茶舍后門,抬手敲了敲。

  沒多久,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哪位?”

  “租你鋪子的人。”

  男子明顯頓了頓,之后快步過來打開了門。

  宋謙益沒料到莊安晴會在此時上門,詫異道:“莊小娘子,你怎么來了?”

  言罷,他的心頭就涌上一股被某人套路的恐懼,忙后退一步捂住心口道:“我沒銀子了。”

  說完之后,他又覺得說服力不夠,立即補充道:“我落魄了,瞧瞧,現在的我只剩下這些了。”

  他一只手指了指地上收拾出來的鍋碗瓢盆,道:“真的很慘了。”

  莊安晴被他說得莫名其妙。

  再看看他緊捂胸口的動作,更是嘴角狠狠一抽。

  別人不知道,還以為她曾經怎么渣過他了呢。

  呵呵,美夫君還在家里擱著呢,這種姿色她還真是看不上眼了。

  無法入某人眼,而實際上是文化一條街上最年輕俊秀的茶舍舍主,不對,是昔日的茶舍舍主宋謙益終于看到某黑心郎中眼中的嫌棄。

  不知怎地,宋謙益心里竟生出了一種要與人一較高下的沖動。

  可是要和誰一較高下,他不知道。

  又要一較高下些什么,他也不太清楚。

  總之,他就是很不爽,這種不爽用三個字概括就是——不服氣!

  莊安晴才懶得理會宋謙益那男人該死的勝負欲,她還有其他事情要辦,不能在這兒浪費太多時間。

  她抬腳就走進了后院,看了一下四周,直奔主題道:“聽明叔說,你不允許我們拆建。”

  宋謙益聞言,一秒回神,忙點頭道:“的確。”

  莊安晴指了指前面大堂的桌椅,“那這些呢?”

  宋謙益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看,嘆氣道:“那些也是我爹當年照我娘的喜好定制的。”

  莊安晴走過去,伸手摸了摸木桌邊上雕刻著的花紋,“你爹還真是有心。”

  “嗯,我爹和我娘是青梅竹馬,可惜我娘生我時壞了身子,沒幾年就病逝了。”

  “既然這樣,這些桌椅你不搬走嗎?”

  “想搬走,但是我家那邊沒有地方放。另外,我爹說過,這些桌椅只有和茶舍在一起才是活的,放到別的地方它們就失去了原本的魅力。”

  看來這個茶舍就是宋父送給自己妻子的禮物吧,雖然所愛之人已經不在,但能和她喜愛的東西在一起,就仿佛仍然和她一塊兒為好日子奮斗著。

  唉,還真是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

  只是做買賣的時候,還真的不能太感情用事,該拎得清的必須拎得清。

  莊安晴又認真看了下,發現茶舍里桌椅都有些陳舊了,上頭雕刻的花式也多少有些過時。另外還有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這些桌椅看著更適合茶舍而不是她的糖水鋪子。

  她站在一張桌旁,指尖在桌面上有節奏地輕輕敲動,沉思片刻,又道:“如果我們不想用這些桌椅?我們可以怎么處理?”

  宋謙益俊眉簇起,嘆氣道:“那就只能把它們都鎖進庫房,庫房就在后頭。”

  “我可以看看嗎?”

  宋謙益倒是沒有意見,很爽快就帶著莊安晴去了后院,拿出鑰匙打開了后院中最大的一處屋子。

  庫房不小,但也沒有很大,頂多只能放下一半的桌椅。

  這真是個頭疼的問題。

  她本來都已經想好了新桌椅的款式,準備找石木匠定做的。

  如此一來,怕是要改變方案了。

  她在庫房里走了一圈,道:“這里擺不下那么多桌椅,宋郎君,你還真是給我出了個大難題。”

  宋謙益悻悻摸了下鼻子,道:“要不你們就湊合著先用上吧,那些桌椅舊是舊了些,可都是些好東西,你們不吃虧的。”

  “可是那些桌椅的樣式不適合我們要開的鋪子,還有你都說了,那些桌椅已經舊了,真的不太適合我們開新鋪子時使用。”

  宋謙益神色訕訕,道:“或者你們找個人來把桌椅翻新一下?只要不改變它們原來的形貌,怎么翻新都行。”

  莊安晴把話聽了進去,但并沒就此做出回應。

  她走出庫房,想了想道:“宋郎君,這事咱們簽合約的時候你不提,現在才突然提,這屬于違反合約的行為啊。”

  宋謙益也知道自己突然提出要求不那么合適,一邊把庫房的門鎖上一邊誠意道了聲歉。

  莊安晴在院里站定,道:“光道歉可沒用啊,咱們做買賣的講的都是真金白銀的事情。如今是你出于個人原因提出一些超出合同條款的要求,然后給我們帶來了不便。既然這樣,還請宋郎君給我們提供相應賠償才行。”

  宋謙益心里咯噔一下。

  他咽了一口唾沫,忐忑道:“這怎么還要賠償?”

  “當然要啊,咱契約上可是寫明白的,如甲方也就是你,提出一些契約條款以外的要求,乙方也就是我,有權拒絕。”

  這個宋謙益記得,“所以你現在是拒絕我的要求嗎?”

  莊安晴雙手負在身后,挺直腰桿道:“我想拒絕,可你方才不是求我了嗎?我這么善良的人,既然你求了我,我雖不方便但也樂于犧牲一下來成全你。只是我善良是我的事,你這樣強迫我,你好意思么?”

  你善良?

  宋謙益嘴角一抽,不過一時又無法反駁。

  這人有時的確是挺善良的,比如在救他的時候。

  可是黑心也是真黑心,比如套路了他的鋪子。

  還有,正如她所說,他作為一個讀書人,強迫一個小娘子,還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咳咳,怎么這想法有些變味兒了?

  這明明是在說桌椅的事情,怎么又被這人帶到溝里去了。

  宋謙益清了清嗓子,“可是我落魄了,我還要治病,我很慘的,真的沒什么可以賠給你了。”

  莊安晴瞥了他一眼,不緊不慢地道:“我一個女人拋頭露面做生意,還要給你這樣的男子治病,比你慘多了。”

  宋謙益再次一噎。

  的確像她那樣貌美的小娘子,要是家境允許,誰會愿意這般辛苦地冒著風險拋頭露面。

  宋謙益越想越是慚愧,徹底敗下陣來,道:“那你想怎么賠償?”

  莊安晴小下巴一抬,“有紙筆嗎?”

  一盞茶之后,莊安晴放下毛筆,吹了吹紙上未干的墨跡,把紙張交給宋謙益道:“這是新增契約,宋郎君請過目。”

  宋謙益伸手接過,狐疑地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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