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穿成流放太子妃 > 第1章 穿成替嫁太子妃
  趴在床上連燒了三天,周疏寧終于清醒了一些。

  看著這四處透風的破舊帳篷,任誰也想不到,原主曾經是個風光無限的太子妃。

  但這個太子妃有個秘密,是男扮女裝替嫡姐流放的替罪羔羊。

  沒錯,他剛剛穿過來的時候,這位太子妃便被獲罪發配到了北疆。

  親爹怕嫡姐發配受了委屈,便由他這位與嫡姐長相頗為相似的庶弟代為流放。

  雖說是庶弟,卻也是嬌生慣養長大,身嬌肉貴的小少爺被折騰了一路,雖然沒死,卻也去了半條命。

  至于那位前儲君,據說早已被亂箭射死,罪名是起兵造反。

  是真是假,人都死了,此事早已無從追究。

  反正這件事里,說它沒有貓膩,周疏寧是不信的。

  怪只怪自己倒霉,享福的時候自己沒趕上,發配以后的罪倒是自己來遭。

  他翻身坐了起來,吩咐身邊的丫頭道:“輕雪,給我倒杯水。”

  旁邊的輕雪卻翻了個白眼,說道:“我瞅著殿下有手有腳,不如起來自己倒?”

  俗話說落架的鳳凰不如雞,瞧瞧,連個小丫頭都來欺負他。

  還用殿下這個稱呼來奚落他,這是故意給他難堪呢。

  雖說原主的嫡姐確實和太子訂了婚,可她還沒來得及過門兒,那位短命的太子爺就獲罪死了。

  這周家也是倒霉,就因為這樁婚事而被定為太子黨。

  一家老小,雖未被砍頭,卻幾乎都被發配到了這北疆苦寒之地。

  周家旁支覺得是被周家主脈連累了,沒有一個人愿意搭理他。

  原本貼身侍候伏低作小的丫鬟,也騎到了他頭上拉屎。

  這時又有一名小丫頭掀開簾子走了進來,并帶進了一些乍暖的微寒,一進門就數落道:“輕雪,主子往日里待你也不薄,如今你就這么伺候他?”

  輕雪捧著熱茶翻了個白眼:“若不是他們家作死,咱們何苦跟著來受這份苦?你倒是忠心,左右在這里也是個死,何苦再受他的指使。要我看,你也早日尋個良主兒嫁了吧!明日西溝里的屠戶就要娶我過門,像這樣的農戶,往日里咱們是看不到眼里的。如今落難,左右天天能吃上肉。微雨,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繼續跟著他,仔細東院那幾個,不會有你的好果子吃。”

  輕雪說完這些話,起身便要離開。

  周疏寧卻坐起身來,叫住了她:“輕雪,你等等。”

  輕雪頓住腳步,轉頭問道:“怎么?都這個時候了,殿下還要攔著我嫁人?”

  周疏寧笑了笑,擺手道:“自然不是,你另尋高枝,我替你高興。不過你的賣身契還在我這里,就這么走了,怕是不好。”

  輕雪的臉色白了白,惱火道:“你……你少拿賣身契說事兒,我反正是鐵了心要走!有種你拿著我的身契報官,我看哪個官老爺會理你!”

  小丫頭氣勢挺足,一看就吃準了他報官無門。

  像他這種奪嫡失敗的逆臣賊子,一般人躲都來不及,有誰還愿意幫助他?

  周疏寧卻搖了搖頭,從懷里拿出一張賣身契道:“你既然想要自由,那我便給你自由。不過你從我這帳子里出去了,往后就不要再說是我的人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望你好自為之。”

  一見到那張賣身契,輕雪就高興的一把搶了過來。

  一邊撕的粉碎,一邊說道:“這話可是你說的啊!我走了,你放心,我死都不可能回來的!”

  說完輕雪轉身,逃跑似的離開了周疏寧的營帳。

  這下帳篷里只剩下了周疏寧和微雨,周疏寧又對輕雨說道:“丫頭,你也要走嗎?沒事,你若是要走,我也把賣身契還給你。”

  小丫頭立即擺手道:“不不不,少爺待微雨恩重如山,微雨死都會報答少爺的恩情。”

  周疏寧點了點頭,說道:“好,你是個知恩圖報的,少爺我記下了。”

  說來輕雪和微雨的選擇也是可以理解的,輕雪是家生子,沒吃過什么苦。

  微雨是原主從乞丐堆里撿回來的,算是給了她條活路。

  周疏寧尊重他人命運,想走的他不留,想留的他自然得護一下。

  微雨給周疏寧端了杯熱水過來,一邊遞給他一邊道:“剩那點茶葉末,也都被輕雪給糟蹋了。少爺您湊和喝點,微雨再去想辦法。”

  周疏寧喝了熱水,感覺喉嚨里舒服多了,抬眼便看到微雨帶回來一個布包,便問道:“這是什么?”

  微雨應道:“泡了水的黃豆,北疆西大營里討的。說是這幾日連陰雨,黃豆泡了水存不住。伙頭營怕發霉,便連著三日水煮黃豆給將士們吃。結果將士們吃的腹脹拉稀,郭將軍勒令伙頭軍不許再煮黃豆了。可泡了水的黃豆又不能留著,便扔了些出來。外面發配的罪臣都不怕,我也撿了不少回來。”

  周疏寧看著那有足足十幾斤的黃豆說道:“這個好,拿點水泡上,少爺我給你弄個好吃的。”

  微雨啊了一聲:“還泡水?這都是已經泡過的了,再泡可就沒法煮了。”

  周疏寧道:“不是讓你煮,煮豆吃了容易脹肚子,還容易拉稀,我給你換種做法。”

  微雨心道少爺您自小十指不沾陽春水,還怎么換種做法?

  但既然少爺吩咐了,微雨便聽他的指揮,將大約五斤的黃豆泡進了一個大陶盆里。

  周疏寧換了套干凈的衣服,又對微雨道:“走,咱們去外面挖點野菜。”

  北疆已入春,野菜都從土里鉆了出來。

  古代物資緊缺,不少人都會選擇吃野菜。

  但北疆人少,野菜倒也不至于不夠挖,只要肯花功夫,出去一晌午,收獲總不會少。

  周疏寧便帶著微雨,來到了北疆大營不遠處的那片荒地。

  因著這邊靠近亂葬崗,普通人不敢過來。

  周疏寧這個上輩子死過一次的人早已百無禁忌,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挖了滿滿一筐的野菜。

  主要是薺菜和灰灰菜,回來的時候竟還在北疆大營的山腳下找到了不少野蒜。

  微雨看的一愣一愣的,問道:“少爺,您怎么會認識那么多野菜的?”

  周疏寧總不能說,當然是因為你家少爺我是穿越過來的啊!

  便編了一個兒時乳娘帶他踏青,偶爾也會挖些野菜的由頭蒙混了過去。

  挖了足足一個晌午,主仆倆便頂著日頭便回了帳篷。

  一回到帳篷,遠遠的便看到一名青年拿著把刀沖著東院嚷嚷:“今日你們讓我表姐回院中居住便罷!若是不能,看我不把你這院子拆了!怎么,我表姐得勢之時你們貼的比誰都勤。如今我表姐落難,你們卻把他趕出家門?是何道理!”

  周疏寧瞬間便認出了那氣勢洶洶的青年,一臉喜色的喚了一聲:“表弟,你回來了?”

  此人正是周疏寧嫡姐的表弟姜放,雖說有人來給他撐腰是好事,但自己卻并不是他真正的嫡姐,萬一被姜放認出來可怎么辦?

  姜放一聽到表姐叫他,身子一僵,立即轉過身來,哭著撲到了表姐身前,哽咽道:“表姐!你……怎的憔悴成這樣?”

  周疏寧松了口氣,還以為姜放識破了他的身份,好在只是虛驚一場。

  他與嫡姐周疏窈模樣生的極其相似,父親這才讓自己代替他流放的。

  周疏寧擺了擺手:“不妨事不妨事,姐姐過的很好,你不用擔心。”

  姜放起身指著那破帳篷道:“你這叫過的好?”

  帳篷不能遮風不能擋雨,帳篷外支了個篝火便是灶房。

  而住在破舊院落里的那些叔伯嬸子卻一個個都在裝死,沒有一個敢走出來的。

  周疏寧道:“你以為跟他們住在一起是好事?與其受人排擠遭受非議,還不如一個人出來住,更是落得個清靜。”

  姜放雖然心疼表姐,卻也知道他說的有道理。

  轉身又問道:“輕雪那丫頭呢?”

  未待周疏寧說話,微雨便罵了一聲:“攀高枝兒去了!”

  姜放嘆了口氣,心中也明了,她們如今這個境遇,遇到這種世態炎涼也算正常。

  周疏寧見他不高興,便拉著他說道:“小放你別生氣,今天姐姐給你弄個好吃的。”

  姜放也不想給他表姐添堵,便道:“表姐,今日我發餉銀,前日我任前鋒,斬首兩級,剛升了小旗。加上總督的賞銀,足有二兩銀!表姐你等著,我這便去稱二斤肉,咱們兄弟吃頓好的。”

  周疏寧道:“那敢情好,小放你去吧!我和微雨先把豆子做了,讓你嘗嘗鮮。”

  一聽到豆子兩個字,姜放的臉色便白了白:“不不不不,哥,豆子還是不吃了。哥你是不知道,我們營連吃三天鹽水煮黃豆了,吃的我們一上戰場就拉稀!今天我們吃肉!只吃肉!”

  周疏寧笑著搖了搖頭,只覺得哥哥大概是被鹽水煮黃豆給吃怕了。

  只笑著打發弟弟去買肉,自己則和微雨將泡好的黃豆一起抬到了帳篷外面那破舊的石磨旁。

  簡單沖洗片刻后,周疏寧便把泡好的黃豆放到了石磨旁。

  微雨大驚:“少爺,泡成這樣的黃豆,怎么能用石磨呢?那是萬萬磨不成粉的。”

  周疏寧笑了笑,說道:“不,我們不是用來磨面粉的,而是用來磨豆腐。”

  “豆腐?”微雨不懂,便問道:“少爺,何為豆腐?”

  周疏寧知道,豆腐起源于漢朝,而這個架空的時代大約處于戰國時期,雖然只是兩國分據,但也確實是沒有豆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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