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 > 235:夜深了(3)
  半盞茶后,陳褚再次出現在床邊,鼻血已經擦得干干凈凈。

  “阿月你怎么穿成這樣?”

  陳褚語氣開始泛酸,甚是委屈,不敢想象剛才有哪些丫鬟嬤嬤看過她這身衣裳。

  蕭望舒直接開口說著:“今兒想還阿褚一個洞房花燭夜,換了身你我都方便的衣裳。放心,你我閨房之樂,除了你,沒人瞧見。”

  她話音剛落,陳褚立馬抬起頭看向她,眼中錯愕與驚喜一同爆發。

  “阿月,你、準備好了?”

  他或許在她面前是有些遲鈍,但他并不傻。

  其實他一直知道,房事是讓男女都歡愉的東西,哪怕初夜再痛也不會真到傷身的地步。

  成婚三年,她不愿,所以他不提。

  她愿意讓他睡在枕邊就好,他能感受到她不排斥他,這樣他就已經知足了。

  只要她一日不愿,他就干干凈凈抱著她睡一晚。

  絕不強求。

  蕭望舒坐起身,伸手勾住他的腰帶往后一扯,將人帶到床上。

  溫香軟玉壓在身下,獨屬于她的馨香縈繞在鼻尖。

  就在陳褚頭腦發熱時,只聽蕭望舒開口,聲音慵懶又誘惑——

  “夜深了,阿褚。”

  ……

  翌日清晨,陽光正好。

  整座將軍府都能感受到陳褚的好心情,他走路時就差沒雙腳離地飄起來。

  “阿月你要干什么去,什么時候回來?我去接你。”

  陳褚掀開車窗簾子,蕭望舒正坐在車廂里核算收支。

  見陳褚從車窗外冒出個頭,蕭望舒放下賬冊,逗貓兒似的伸手刮了刮他的下巴。

  昨夜過得,確實舒服。

  “我去錦衣門一趟,約莫午時初刻就回。你先在府上安排園匠的事,到時間再去接我就行。”

  陳褚回京之后就辭去了車騎將軍一職,向蕭鴻上交虎符。

  現在他是以鎮國公主駙馬、申屠部落質子的身份留在京師,自然不用再上朝,也不用再去軍營練兵,天天像塊望妻石一樣在府上等蕭望舒忙完回來。

  別人都是妻子在家等候丈夫忙完回家,到了他和蕭望舒這里,則是完全反過來。

  “午時初刻,好,我提前一刻鐘去接你。”陳褚嘴角上揚,露出八顆大白牙。

  蕭望舒毫不懷疑,要是他長了尾巴,這時候尾巴都要搖折了。

  “乖。”蕭望舒捏捏他的臉,收回手,又提醒他——

  “今兒上午有移栽樹木的園匠過來,先測量我們后院那兩棵柿子樹的尺寸,方便到時候移去公主府。那兩棵樹不小,你多看著點,別叫人折壞了枝干,我今年還想去摘柿子吃。”

  “好!”陳褚一口應下,拍胸脯保證,“阿月你放心,我一定看緊!”

  蕭望舒笑出了聲,朝他點點頭,放下窗簾。

  陳褚往旁邊退兩步,目送馬車離開。

  駕車的秦泰抬手搓了搓胳膊上冒起來的雞皮疙瘩,大熱天打了個寒顫,駕著馬車就出府了。

  一直到錦衣門門口,秦泰才感覺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消下去。

  駙馬爺今天跟吃錯藥一樣,也太膩歪了!

  雖然往日也膩歪,但沒有今天這么嚴重。

  ——

  錦衣門,二樓茶室。

  見蕭望舒進來,阮富鑫先起身行禮,隨后立馬稟報:“公主,相爺給穆書皓封了侯。”

  蕭望舒對此并不詫異,只道:“倒是父王的作風。”

  明升暗貶,拋出個不知名的侯爵之位,直接把穆書皓從占有實權的戶部調走。

  封侯?

  說得好聽罷了。

  皇帝說起來還是九五之尊,天下之主,有用嗎?

  沒有。

  實權在誰手上,事情就由誰說了算。

  “說來有趣,戶部尚書著人給公主送了份賀禮,說是恭賀公主晉升的,禮卻送到了錦衣門來。”阮富鑫繼續說著,只覺得有些好笑。

  正經禮品都往府邸送,誰往鋪子里送?

  蕭望舒略一思索,也跟著笑了笑,“他不會以為是我在父王那里給穆書皓穿小鞋了吧?”

  阮富鑫回答:“恐怕是的,他還以為他能保下尚書之位,全靠公主幫忙。”

  “有趣,平白無故給人當了回恩人,戶部尚書真是客氣。”蕭望舒臉不紅心不跳的接受了這份感恩,并沒有想要澄清的意思。

  阮富鑫繼續說:“那些禮品,屬下只道過謝便收下了。既然他不明說,屬下也樂得清閑,不用解釋。”

  蕭望舒點了點頭,繼續問他:“蕭禮堂伯那邊呢,穆書皓那些產業搗鼓到哪兒了?”

  阮富鑫想想,回她:“死性不改,還是想碰鐵礦。”

  “他還真是執著,貴籍都拿到了,人都進爵了,還有什么不滿足的,非得給我那二哥提供一下價值?”蕭望舒嗤笑一聲,繼續吩咐——

  “磨得差不多了,讓梁丘那邊放他進去談吧。”

  穆書皓倒是清楚,在蕭平南那里,有價值的人才有地位,沒價值的人當然就沒有。

  但他未免太猴急了。

  不過也是,突然被蕭鴻架空,是個人都得慌。

  阮富鑫心里已經有了猜想,但還是不放心的確認一遍:“公主的意思是?”

  “老規矩,等他結果了再去掐苗吧。我要這位新侯爺私造兵器的確鑿證據,還有他私造的兵器。”

  阮富鑫追問一句:“那公主這次是要掐完養一養,還是?”

  “連根拔起。”

  穆書皓已經無用了,而且不太老實。

  會壞事的棋子,用則留之,棄則毀之。

  阮富鑫聽得興奮不已,血液加速流動,“是!”

  放穆書皓活著撲騰了這么久,終于到了要動手的時候。

  “還有一事,你下去挑揀挑揀,備些拿得出手的禮品,一式三份。到時候使臣快要離京再送去館驛,贈與三方藩王。”

  馬上三方使臣就要進京了,老話說得好,禮多人不怪。

  三方都是和她有私交的,一方是她換血結義的義兄義父,一方是她長期合作的梁丘供貨方,最后還有她夫家那邊的血親。

  這些人難得進京一趟,她要是不表示表示,未免有些不合適。

  “屬下明白。”阮富鑫低頭應下。

  說起使臣進京,阮富鑫又想起來一件事,“對了,蕭平南統領前幾日來錦衣門購了一套頭面,樣式莊重,應該是送給正妻的。”

  拓跋首領馬上就要進京,那位蕭平南統領也要開始愛妻了。

  蕭望舒聽完笑了笑,只道:“二哥還是不太了解他自己的發妻,拓跋小公主可不是穆筱筱,她的心冷了,就不是他哄一哄就馬上中用的。”

  如果是穆筱筱那種全身心只有伺候夫君、想要靠著爭寵稱霸后院的女人,或許蕭平南這套頭面一送,幾句好話一哄,再多去她房里留宿幾晚,她就會感恩戴德,表現得柔順溫馴。

  但拓跋小公主終究有她的驕傲,她做不出獻笑媚人的姿態。

  別說是送頭面,她心冷下去的時候,把錦衣門買下來送給她都未必有用。

  “罷了,都是二哥房中事,他自個兒看著辦吧。”

  蕭望舒說完,看向阮富鑫,“沒事稟報就下去辦事吧,穆書皓那邊盯仔細點。”

  “是。”阮富鑫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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