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 > 144:銀貨兩訖(2)
  房沁兒離宮后不久,云光殿的宮人打掃皇貴妃寢宮,剛推開門便是一聲尖叫——

  “啊!!”

  叫聲吸引來許多宮人,那些宮人看了眼寢殿,無一不是驚慌失措。

  寢殿里,桌上收拾的空無一物,只有蕭盼安的腳印。

  圓鼓凳倒在桌邊不遠處,像是從桌上滾下去的。

  蕭盼安就那樣被一條白綾掛在梁上,懸在空中,無端讓人后背生出幾分徹骨寒意。

  “娘娘自縊了!”

  “來人啊!娘娘薨了!”

  ……

  皇貴妃慘遭禁軍士兵強迫,不堪其辱,投繯自縊。

  妝臺上留下一封血書,皇貴妃自縊前斷袍取布,破指取血,寫下對陛下的忠貞愛意。

  字字句句,讀來椎心泣血。

  宰相府剛辦喜又辦喪,蕭宰相哀痛欲絕,一病不起,無數朝臣登門哀悼寬慰。

  蕭鴻病了之后,有些日子沒去上朝。但他的黨羽仍在,他們會替他完成他要辦的事。

  ——

  “請陛下完成皇貴妃遺愿,將皇后娘娘解禁。且長皇子已過繼皇后娘娘膝下,為嫡為長,應當立儲!”

  “請陛下立長皇子為儲,完成皇貴妃遺愿,讓皇貴妃娘娘得以安息!”

  “請陛下體恤宰相多年來為魏國操勞,完成娘娘遺愿,以撫宰相喪女之痛!”

  明明是皇貴妃與禁軍士兵滾在一張床上,讓皇帝顏面盡失。如今這群朝臣還要反過來讓皇帝立儲,撫慰蕭家喪女之痛。

  何其囂張!

  “譚大人!葉大人!裴大人!你們雖說跟隨宰相征戰多年,為宰相出謀劃策,但你們祖上都是魏臣,都是陛下的臣子!

  “統管禁軍的是他蕭家子,與禁軍士兵穢亂后宮的是他蕭家女!你們當著陛下的面,口中如何說得出這種話來!

  “你們抬頭看看,先帝還在這殿上看著你們呢!你們就不覺得愧對列祖列宗嗎!”

  被保皇派官員點名的軍師譚暄風,直接官袍一掀,就地跪下,開始哭訴——

  “先帝啊!您睜眼看看吧!

  “您在世時,宰相不過麗州軍營一校尉!位卑仍提三尺劍,掃蕩山寇,為陛下分憂,護一方子民!

  “先帝崩殂,鮮于蠻族趁亂進攻我大魏西北邊關!是誰啊?是宰相啊!宰相散盡家財,組起軍隊,不顧生死擊退敵寇!

  “陛下年幼登基,外敵虎視眈眈,屢屢犯境!是誰?還是宰相啊!宰相為陛下日夜操勞,外攘敵,內安政,將我大魏匡扶于傾倒之際!

  “先帝啊!您就睜眼看看吧!

  “您素以仁德治世,今日在這殿上,在陛下身側,怎么出了這種不忠不義不知感恩的白眼狼!

  “先帝要是還在,見宰相病重至此,他也未必有張大人你這般狠心啊!”

  譚暄風的話一句接著一句,慷慨激昂又不失悲壯,堵得剛才那張大人啞口無言。

  年邁的葉巍和裴晉杭也先后提著袍子,顫巍巍地在譚暄風身邊跪下。

  “先帝啊——!”

  兩名老臣捶地哭喊,語調悠長彎折,悲轉九天,盡顯忠臣蒙冤的悲痛。

  宰相一黨的官員先后提袍跪地。

  “先帝啊!”

  “睜開眼看看您的臣民,睜開眼看看宰相吧!”

  今日早朝,好不容易趁著蕭鴻不在,魏齊軒不惜折損自己的皇帝威嚴,親自揭開自己的綠帽子,準備把蕭盼安的罪定下,將長皇子血脈不清的消息公之于眾。

  沒想到啊沒想到,譚暄風他們給他玩這么一出!

  瞧瞧他們這群人費力哭訴的樣子,要是他今天不答應他們的請求,這群人恐怕想把他也變成先帝吧!

  “都夠了!”魏齊軒拍案叫停。

  “皇后即日解禁,長皇子立儲一事,等宰相病愈后再操辦!”

  雖然沒有即刻下令立儲,但好歹讓皇后解禁了,有個靠譜的人先撫養長皇子,免得幼子在宮中被害。

  總而言之,這個結果還算不錯。

  譚暄風等人心中繞了一圈,跪在地上,叩首高呼:“陛下圣明!”

  ……

  蕭鴻重病臥床,相府后院夫人姨娘輪流侍疾,公子小姐每日得空便去探望。

  今兒輪到房沁兒侍奉在蕭鴻跟前,蕭望舒說話也方便,就一起過來了。

  見她們母女前來,蕭鴻靠坐在床頭,手里拿著一本兵書,身上搭著薄毯,朝她母女二人抬了抬手:“自個兒坐吧。”

  他這聲音中氣十足,重病臥榻,重病是假,臥榻是真。

  不過這次失去了一個女兒,蕭鴻縱使與蕭盼安父女羈絆不深,在蕭盼安剛薨逝那兩日也確實是情緒低沉過的。

  只是他緩和得極快,近些日子便恢復如常了。

  “眼瞧著又要入秋了。”

  房沁兒說著,走上去坐在榻邊,從杜嬤嬤手里端來一碗溫熱的菠菜小米粥,拿勺子攪了攪。

  “入秋了吃些清淡的,省得內燥。這還是望舒她那玉食齋送來的,說是掌勺大廚手藝極好,扶光吃了好些次還念念不忘。妾身剛才試過一碗也覺得不錯,相爺可要試試?”

  “試試吧。”蕭鴻坐正了幾分,順手把手中兵書往蕭望舒那個方向一遞。

  蕭望舒上前接過。

  見蕭鴻并未把書合上,她便順勢看了看蕭鴻剛才所看的那頁。

  “正巧父親也看到這頁,說起這利而誘之,孩兒今日前來,是有一事想與父親商談。”

  蕭鴻喝著房沁兒喂來的粥,頭也不抬,道:“你只管談。”

  房沁兒本以為是些小事,也沒放在心上,直到聽蕭望舒開口說起——

  “父親,孩兒想談一筆生意,可助父親拔出不少穆家潛藏的黨羽。就是這利而誘之么,父親得先拋舍些蠅頭小利出去。”

  此話一出,房沁兒的勺子都頓住了。

  隨即她恢復如常,只朝蕭鴻打趣:“相爺聽聽你把她慣的,最近都敢議論朝政之事了。”

  望舒這孩子,還真是什么話都敢說啊。

  蕭鴻也知房沁兒的擔憂,安撫她:“無礙,是我許的。”

  聽了這話,房沁兒就不再插話了,只安靜坐在榻邊,喂蕭鴻喝粥。

  蕭鴻也看向蕭望舒,抬手示意她繼續。

  蕭望舒繼續講著——

  “江南馮氏商戶,這些年來越做越強,為穆府一黨提供了數以萬計的銀錢支持,助他們拉幫結派。

  “馮氏商戶,幾乎包攬了穆府上下的開支用度,包括穆瀚他們在官員之間的周轉打點,這才讓馮氏及其子女在府上地位非凡。

  “所以穆府平妻馮氏,雖是商籍出身,但她與一雙兒女在穆府的地位極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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