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 > 105:愿賭服輸(1)
  京郊野地。

  半化不化的雪水把草地糊成稀泥,被人踩過的土地臟亂濕滑,沒被人踩過的地方還是蓋著一層薄薄的白雪。

  馬蹄踩過這一片野地,車轱轆放慢輾軋速度,緩緩停下。

  車廂里的蕭鎮西掀開車簾走出來,往車下看了一眼,開口詢問:“這雪下得打濕了地,一會兒跑摔了怎么辦?”

  后出來的拓跋歆回他:“不打緊的,馬蹄鐵下面都有抓地的釘子,我們在部落里也常常雪天出行。”

  “原是如此。”蕭鎮西聽完沒再多說,下了馬車。

  蕭平南下馬去扶拓跋歆,扶著她走下車凳。

  蕭望舒最后掀開車簾出來,身著一襲暗紅色繡金云紋長袍,頭發也高高束起。

  金玉發冠扣在她頭頂,活脫脫一副少年郎打扮。

  “四妹,你這捯飭得男不男女不女的,是來跑馬的還是來賣你這衣裳首飾的?”蕭定北說著,正要下馬去扶蕭望舒一下。

  還不等他下馬站穩,身披盔甲的陳褚就已經站在了馬車邊,朝蕭望舒伸出了手。

  蕭望舒動作自然,伸出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踩著車凳施施然往下走。

  “出來跑馬還分什么男女?衣裳頭發怎么方便就怎么來。”

  蕭望舒說著,腳踩在地上,朝陳褚福身道了個謝,隨后繼續朝蕭定北微笑詢問:“三哥守關多年,怎么還越守越忸怩了,出來跑馬怎么捯飭也有個規定不成?”

  還不等蕭定北接話,蕭望舒又說著:“我錦衣門出品的衣裳首飾確實好看,就是有點貴。三哥若是需要,我可以給你打折。”

  “四妹瞧不起誰呢?左不過一些衣衫首飾,再貴又能貴到哪兒去,看你那副精打細算的樣。”

  蕭定北沒當回事,繼續口出豪言:“你要是生意不好,看在你叫我一聲三哥的份上,我倒是能去給小娘買個十件八件的,也算是照顧你生意了,怎么樣?”

  “那就多謝三哥了。”

  蕭望舒這話接得毫不臉紅,甚至還給蕭定北福身道了個謝。

  她臉上笑得太燦爛,讓蕭定北都隱隱感覺有些不對。

  這時,旁邊的拓跋歆直接笑出了聲。

  蕭平南上去拍了拍蕭定北的肩膀,說著:“要是四妹錦衣門的生意都不算好,這京師就沒幾家鋪子生意好了。”

  拓跋云驍也感嘆:“依望舒妹妹的性子,大雁飛過去她都要拔幾根毛下來。去她錦衣門買個十件八件,你怕是要把半個月的俸祿都留在她那兒。”

  聽他們這么說,蕭定北也猜到他被蕭望舒坑了一把。

  看蕭望舒那副笑吟吟的模樣,蕭定北沒好氣地問她:“行啊,出息了,做生意黑到自家兄長頭上來了?”

  “是三哥顧念我們兄妹感情,強烈要求要來照顧我的生意,說什么黑不黑的呢?”

  蕭望舒四兩撥千斤,隨口帶過了話,直接說著:“我那兒還真有幾套適合章姨娘的衣衫首飾,回頭叫人都包起來給三哥送去。”

  聽她直接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蕭定北氣得笑著搖了搖頭。

  “行了行了,看你那副貪財樣,我買就是了!”

  蕭望舒再次道謝,好聽的話那是一句接一句,都不帶重樣的。

  但聽在蕭定北耳朵里,那是怎么聽怎么刺耳朵。

  “得了吧,走了,跑馬去!”

  蕭定北招呼其余人一聲,又朝蕭望舒單獨說了句:“不會騎的,在旁邊老實坐著看就行了,不要亂跑。”

  “三哥放心,我就老實坐在旁邊清點冊子,看看要給三哥送多少套衣裳過去。”蕭望舒臉上掛著老實人的笑容。

  眼看著他們兄妹又有要掐起來的架勢,蕭平南連忙上前,搭著蕭定北的肩膀,把他拉到旁邊。

  蕭扶光也走過去擋在蕭望舒面前,朝眾人說著:“咱們去跑馬吧,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迫不及待想要結束今天的消遣了。

  陳褚站在蕭望舒身后,默默看完她和蕭定北之間的拉扯,銳利的眸子一片漆黑,不知在想些什么。

  ——

  跑馬消遣很快開始,拓跋歆是玩得最歡快的那一個。

  蕭平南跟在她身邊體貼照料,讓拓跋吉暉和拓跋云驍看得很是滿意。

  蕭扶光年紀太小,蕭定北也不放心拉著他撒歡。

  不用想都知道,要是蕭扶光今天騎馬摔傷了,首先,旁邊那位四妹就肯定要和他嗆起來。

  至于蕭鎮西,更是和蕭望舒一樣,過來看個熱鬧的。

  他身體太差,蕭定北也不敢帶他玩。

  蕭定北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陪他跑馬,目光掃過隨行的一眾將士,最后落在陳褚身上。

  “陳將軍,咱們跑馬去吧?”蕭定北豎起大拇指,往他身后的空曠草地指了指。

  陳褚坐在蕭望舒側后方的石頭上,抬起頭看了蕭定北一眼,沉聲回著:“末將職責在身,不宜放縱。”

  “別這么沒意思嘛,這么多士兵守著,能出什么事?”蕭定北還是執著于和陳褚跑一場,又道,“你我在邊關就沒怎么一起練過,現在好不容易聚在京師,真不切磋切磋?”

  軍中和他年紀相仿的將領里,常和他一并被提起的,也就只有這位陳褚將軍了。

  年紀輕輕就和陸序陽他們那一批老將地位相當,也足見陳褚身上戰功之多。

  在軍中常聽人說,他們兩人是軍中最驍勇的小輩將領。他早就想和陳褚練一練了,只可惜在邊關的時候他們都忙著駐守關口操練士兵,沒有這個機會。

  現在好不容易逮著機會,不切磋切磋豈不可惜?

  陳褚還是那副平平淡淡的語氣,答著:“三公子見諒,末將確實不喜歡沒彩頭的切磋。”

  “原來如此。”蕭定北點了點頭,也不介意陳褚的態度。

  因為軍中都知,陳褚性子沉默。他除了對蕭鴻尊敬點之外,對其余人說話都是這副不冷不淡的態度。

  “那行吧,你說說要個什么彩頭,咱們放幾塊銀錠子?”蕭定北繼續詢問。

  他這急切的樣子,可見是真想和陳褚切磋一場。

  蕭望舒坐在一旁看著,頗有興致地等著陳褚的回答。

  “沒必要放銀錢,末將與三公子切磋,賭上銀錢也不好聽。”

  聽到陳褚這話,蕭定北直接問他:“那你說要個什么彩頭吧,我都能成。”

  陳褚答著:“既然是切磋騎術,那就抄寫《相馬經》吧,輸的回去把書抄上十遍。”

  抄寫十遍,應該過年前都沒有時間去吵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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