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 > 098:末將全憑小姐吩咐(2)
  “將軍?”

  見他不動,蕭望舒喊他一聲。

  陳褚回過神來,垂在身側的手指微微收攏,低聲商量:“小姐,這、有些……于禮不合吧?”

  蕭望舒聞言輕笑一聲,提醒他——

  “將軍,你好像還有件披風在我柜子里。”

  上次她們在相府游園聊天閑逛時,他解下來給她御寒的那件披風,她著人清洗過后一直忘了還給他。

  那件披風現在還在她柜子里收著,和她的衣裳疊在一起。

  “如果解個披風就叫于禮不合,那將軍,我們已經到了私相授受的地步了。”

  蕭望舒半是玩笑半是認真。

  她每說一個字,陳褚的耳朵就紅上一分。

  猶豫許久,陳褚終于還是伸出手去,避開蕭望舒的肌膚,小心翼翼解開她的披風系帶。

  兔絨披風滑落在他臂彎的瞬間,陳褚長舒一口氣,仿佛剛打完一場仗。

  蕭望舒心中毫無波瀾,繼續笑道:“披風掛在旁邊就行,將軍坐吧,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這次聯姻確實提醒了她一件事,只要她一日不嫁,蕭鴻的眾多黨羽都會盯著她。

  拓跋部落的聯姻她是避過去了,那下次呢,其余勢力的聯姻呢?

  她未必躲得過去。

  倒不是她蕭望舒有多大魅力,能引得多少男人競相追逐。而是宰相嫡女這個身份的誘惑實在是太大,大到她隨時可能身不由己被送出去聯姻。

  能和宰相府聯姻,對方必然勢大。

  到那時,夫家若是阻礙,她想要繼續開拓自己的商業帝國,一定會遇到不少阻力。

  既然如此,倒不如她自己挑個可以掌控的夫家,盡快把自己嫁出去。

  而陳褚……的確合適。

  棄嬰,自小被農戶收養,無血脈至親,沒有背景就是蕭鴻最放心的背景。現今他自立門戶,只需每月給養父母送去一筆贍養費即可,省了她婚后許多麻煩。

  而且陳褚這個人,相處了這些次,她也確實不反感。

  蕭望舒想著,倒了杯茶,遞到陳褚面前。

  “多謝小姐。”陳褚雙手接過茶杯,心里忽上忽下的,總覺得今天她對他格外的好。

  好得有些不真實,叫他害怕。

  “將軍客氣。”蕭望舒坐到他對面,笑吟吟地看向他。

  就在陳褚心臟加速跳動的時候,蕭望舒又問:“三哥這些日子就要領兵回京了,將軍先前也在西北邊關駐守,和三哥相處得如何?”

  蕭鴻第三子——蕭定北,十六歲上戰場殺敵,十八歲斬敵將頭顱,名揚軍營。

  從軍數年,蕭定北在京師的日子扳著手都能數得過來。

  每年,除了年節他會回來休息半月時間,其余時候他都在邊疆軍營鎮守。

  在蕭望舒的記憶里,這位三哥的模樣十分模糊。

  并且她們每次碰上的場面都不太好看。

  “三公子?”

  陳褚想了想,回答她:“末將與三公子鎮守的關口不一樣,平常碰面極少。若說交情,其實也并無多少,一年到頭只見過幾次。”

  “邊疆關口之間相距如此之遠?”蕭望舒有些驚訝。

  同在西北邊疆駐守,他們兩人竟然一年到頭都不見幾次面?

  “是,相距甚遠。平常若非有敵來犯互相馳援,或是有京師軍令下達到邊關,我們基本不見面,就在各自駐守的關口操練士兵。”

  蕭望舒微微頷首,“原是如此。”

  陳褚也跟著她點了下頭,問她:“小姐今日怎么問起這個?”

  “三哥馬上要回京了,我要幫母親籌備家宴。但我與三哥一年才見那么一兩次,也不清楚他的喜好,便來問問將軍。”

  “這樣。”陳褚再次點了點頭,臉上有些歉意,道——

  “末將雖也駐守西北邊關多年,但與三公子確實不算很熟,此事幫不上小姐什么忙了。

  “不過依末將看,其實小姐和夫人的心意到了就足夠了。

  “三公子在邊關多年,回京之后接觸的一切都是心中所思所念的舊人舊物。不論家宴如何籌備,他回到家里,心中應該都是歡喜的。”

  蕭望舒只是在和他扯話題聊,沒想到他答得如此認真。

  看著陳褚答話時這副認真赤忱的模樣,蕭望舒一時間看得有些愣神。

  陳褚被她這么盯著,剛才答話時的順暢狀態也一去不復返,磕磕絆絆問了句:“小姐,末將、說錯什么了嗎?”

  “怎會?將軍說得極是。”

  蕭望舒笑著接上話,目光落在陳褚腰間,又問他:“將軍府上沒有女眷是嗎?”

  她這話題轉換幅度之大,險些閃了陳褚的腰。

  陳褚愣了許久,隨后慢吞吞答著:“末將守關多年,無心這些男女之事,也不好意思耽擱了誰,便……未曾納娶。”

  怎么她今兒說話格外不一樣,叫他嚇得心都漏跳了幾拍。

  而且她問的這些……似是閑聊,卻又有些撩撥邊界。

  她、怎么了?

  “怪不得,將軍府上沒有女眷。”蕭望舒說著,在陳褚那又驚恐又羞澀的注視下,伸手從他腰帶上輕撫而過。

  陳褚瞬間繃緊身軀,還不等他反應,蕭望舒的手便收了回去。

  “將軍這腰帶邊上有些磨損,改日我叫錦衣門的繡工瞧瞧,給將軍制幾套衣裳送去可好?”

  蕭望舒說得面不改色,笑容依舊。

  反應這么劇烈,看來也不算是她強求于他。

  她剛想完,陳褚立刻“噌”地站了起來,抿唇半晌,抱拳朝她說著:“末將不論幫小姐干了什么事,都并無所求,請小姐不必如此。”

  他幫她只是不愿看她被迫遠嫁,不愿看她失去眼里的光芒。

  僅為幫她,不為挾恩求報,更不為讓她去演那些什么以身相報的戲碼。

  她、不必如此。

  蕭望舒被他的反應驚了一下,先是一愣,隨后反應過來他在說什么,有些好笑地回他:“將軍,我臉上寫著勉強二字嗎?”

  他動心,她自愿。

  他為她提供一個夫家,為她杜絕聯姻,助她繼續完成她想干的事業。

  而她,為他提供一個有權有勢的妻子,為他盡人妻之責。

  這場交易,可謂是一拍即合,互惠互利。

  如此,又有何不可?

  “末將不知小姐心中如何想的,末將只是、只是想與小姐說清楚,小姐不必對末將有任何……過度的感激、愧疚、勉強,或是其它。”

  陳褚也發覺自己有些反應過激,說話的語氣漸漸平穩下來。

  聽了他的話,蕭望舒眼中晦暗不明,隨后又笑著問他:“將軍當真覺得我在勉強?”

  陳褚囁喏半晌,沒有開口。

  這時,蕭望舒起身,緩緩邁步走到他面前。

  兩人之間僅一拳之隔,陳褚低下頭便能清晰聞到她發間散出的幽香,清楚看到她墨發上點綴的珠玉簪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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