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 > 057:小姐不必客氣(2)
  見蕭望舒久久不語,蕭鴻又道:“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蕭望舒搖了搖頭,答著:“父親手握權柄,憂慮甚多,孩兒明白了。”

  “那你可有什么要說的?”蕭鴻對蕭望舒的反應有些意外。

  他以為,乍一聽到拓跋聯姻的事,以他這個女兒的性格,肯定要大鬧一番。

  這樣不吵不鬧的,倒叫他有些驚訝。

  還有些愧疚。

  蕭望舒繼續搖頭,開口答著:“沒有什么要說的了,孩兒會極盡所能,維持蕭家與拓跋的聯盟。”

  至于是不是以嫁過去的方式,那就不一定了。

  見蕭鴻眸藏憐惜之色,蕭望舒繼續問他:“所以父親將秦泰他們撥到孩兒身邊,是在提前為孩兒組建一支隨親隊伍,為免孩兒將來在他鄉無人可用嗎?”

  聽到這個問題,蕭鴻搖了搖頭。

  “有部分原因在此,但并非全然如此。”

  見蕭望舒實在疑惑,蕭鴻繼續解釋:“讓秦泰他們追隨你,其實最初是陳褚提出來的,并不是我的意思。

  “他覺得尋常護衛難以擔起保護你的重任,而秦泰他們就此發配也太可惜,難免寒了軍心。所以他才在我這里為秦泰他們求了個情,謀了個去路。

  “我想了許久,覺得他所說的也可行,便這樣安排了。”

  蕭望舒聽完不僅沒有解惑,反而更加疑惑了,一頭霧水地看向陳褚。

  她自認為,她和陳褚那幾塊糕點幾杯茶水的交情,并不值得對方為她如此考慮。

  “你還有什么要問的,便找他問吧。”

  蕭鴻說完,又朝陳褚吩咐:“陳褚,你去把扶光和鎮西原先的騎射師傅找來,接下來你和陸序陽就好好忙軍營的事。”

  陳褚放下墨,抱拳應下:“是!”

  蕭鴻朝他們兩人擺了擺手,吩咐:“都下去吧。”

  蕭望舒起身,福身行禮。

  陳褚也再次抱拳彎腰,兩人一起行禮告退。

  ——

  出了書房之后,蕭望舒和陳褚并肩走著,思考措辭。

  “你……”

  “小姐……”

  兩人一起開口,又一起閉嘴。

  陳褚見蕭望舒不說話了,開口說著:“小姐想問些什么,就請問吧。”

  蕭望舒繼續問著:“陳將軍如何想到要將秦泰他們六人送到我這里來的?我相信陳將軍定能給他們安排更好的去處,至少比后宅小姐身邊的護衛要體面。”

  陳褚皺起眉頭想了會兒,答著:“不,末將沒有更好的去處給他們安排。”

  蕭望舒蹙起眉,疑惑道:“什么?”

  堂堂四品武衛將軍,但凡愿意在麾下隨便挪個閑職出來,也不至于說出這種話來敷衍她。

  似乎是看出了蕭望舒的懷疑,陳褚繼續解釋:“末將認為,能跟在小姐身邊,是他們的運氣。小姐機敏聰慧,必能教會他們許多,這遠比在外找個閑職要好得多。

  “而他們六人訓練有素,比尋常護衛能打,在外也比尋常護衛要警惕。有他們在,小姐更加安全。

  “小姐那里,就是他們最好的去處。”

  陳褚解釋的很認真,蕭望舒從他話里行間,只能感受到撲面而來的真誠。

  真誠,這是商人很稀缺的東西。

  蕭望舒被他說得遲疑了半晌,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緩緩停下腳步,面朝陳褚,福身一笑,道:“有勞將軍費心安排。”

  陳褚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想扶她胳膊。

  手剛伸出去,似是察覺不合禮數,陳褚又立馬收回了手,抱拳彎腰,回了一禮。

  “小姐不必客氣。”

  聲音一如既往的低沉,但聽在蕭望舒耳朵里,又多了幾分不同尋常。

  兩人繼續往蕭扶光院里走去。

  路上,思及書中秦泰是為兄弟報仇才血洗蕭氏祖地,蕭望舒想了想,又朝陳褚問著:“那將軍可知,秦泰祖籍何處,家中可有兄弟?”

  陳褚皺緊眉頭,仔細思索一番,道:“秦泰是孤兒,無父無母更無兄弟。”

  “當真沒有?哪怕養父養母,結義兄弟,也都沒有?”蕭望舒追問。

  陳褚的眉頭直接擰成了結,想了許久,最終確認:“沒有,若真要說個兄弟出來,那就只有尉遲彥。

  “尉遲彥家中算是小富,他爹是當地員外。當年朝廷征兵征到了那座縣城,尉遲彥是家中獨子,便被征來了。

  “他父母不放心,花錢雇了孤兒之身的秦泰一同參軍,讓秦泰在軍中照顧尉遲彥。

  “兩人參軍至今,同吃同睡,感情勝似兄弟。”

  他以往只知,相爺用人時有先查人九族的習慣,沒想到相爺的女兒也有這習慣。

  不過用人謹慎些也好,省得上當受騙。

  聽到陳褚的講述,蕭望舒略一思索,又問:“那他們沖撞了蕭峪堂叔,若真發配去狄州,會是什么下場?”

  這次陳褚不假思索,直接答著:“恐怕活不到抵達狄州。”

  說完,見蕭望舒神色無異,并未受驚,陳褚才繼續講著——

  “發配狄州,他們在一路上就會受到各種苛待。缺水缺糧,飽受欺辱。如果他們敢在路上逃跑,被抓回來之后,更是會被當眾用藤鞭抽到斷氣為止。

  “即使有人從中周旋,讓看押流犯的將士善待他們一些,他們也難以活著走到狄州。

  “最后,哪怕他們運氣好,真的活著走到了狄州,這也還只是苦難生活開始的第一步。

  “狄州乃是我們魏國的西北邊境,常有鮮于蠻族之人犯境。

  “被發配過去的那些將士,大多都是以肉身鑄城墻。在鮮于蠻人犯境時,他們是第一批被推出去御敵的人。”

  陳褚這一番話,簡單理解一下,便是:能活下來的都是稀缺的天選之人。

  若是秦泰真把這趟狄州之行走一遍,親眼看著尉遲彥和其余四人慘死在他眼前,蕭望舒相信,他完全干得出來血洗蕭氏祖地的事。

  恐怕血洗完了蕭氏祖地,他還不解恨。

  “蕭峪堂叔在軍營里,時常這樣暴怒發火嗎?”蕭望舒依稀記得,書中是有關于這段的記載的。

  但因為是宰相這一派的成員,反派龍套,書中并未寫出名姓,只寫蕭氏宗親暴怒任性,軍營中不少將士積怨已久。

  想來這蕭氏宗親,就是蕭峪了。

  “恒威將軍他、確實性情火爆易怒,相爺也頗為頭疼。”陳褚顯然也對蕭峪沒太多好感。

  只能說同為武將,他動不得蕭峪,蕭峪也輕易不敢動他,他們兩人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罷了。

  “蕭峪堂叔有赫赫戰功傍身,早年為父親立下過汗馬功勞,想必父親夾在中間也很為難。”

  蕭望舒說著,停下腳步,道:“秦泰他們的事確實多謝將軍,既為父親分憂,也送了我幾個得力護衛。”

  陳褚跟著她停下腳步,一看才發現已經走到了蕭扶光的院子。

  今天這路真短,感覺沒走幾步就到了。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