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 > 049:寧缺毋濫(3)
  聽到這話,緋螢那沉重的腦袋仿佛被人刺了一下,瞬間清醒許多,猛地抬起頭看向蕭望舒。

  看到蕭望舒臉上的笑容,她已經下意識地伸手拔下了發間的珠釵。

  但還不等她站起來,她整個人就渾身無力的栽在地上,再怎么掙扎也沒能爬起來。

  香爐里飄出的白煙繚繞上升,縈繞在茶室。

  阮富鑫扶著墻起身,使勁搖了搖腦袋,匆忙走到桌邊澆滅了香爐里燃著的香料,再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灌下去。

  喝完,他眼前清明許多,又給蕭望舒倒了杯茶。

  蕭望舒臉上笑意依舊,端起手邊的茶杯,親眼看著緋螢不甘又恐懼地合上了眼。

  “京師的香就是不一樣,這勁真大。”阮富鑫感嘆一句。

  他們做生意的時候,難保不會遇到些事,畢竟誰能知道每張人皮下藏著的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

  不管是為了害人還是自保,身上多揣些東西總沒錯。

  “咚咚——”

  踩著點似的,一陣敲門聲傳來。

  門外的人沉聲道:“大堂有批木板被蟲蛀了,草民來請蕭小姐下樓瞧瞧。”

  聽到這話,蕭望舒嘴角上揚,朝外問著:“陳將軍這是轉行做木匠了嗎?”

  她話音剛落,門外的人立刻推開了茶室的門。

  站在門口那位一身便服的九尺壯漢,不是陳褚還能是誰?

  陳褚開門后,聞著撲面而來的香,下意識地往后避開。

  直到阮富鑫給他倒了杯茶,他喝完后才邁步進屋,先是掃視了一下屋里的情況,然后抱拳彎腰:“末將見過四小姐。”

  陸序陽隨后進門,也恭聲道:“末將見過四小姐。”

  兩人朝蕭望舒行完禮,立刻吩咐四名士兵進來,把地上暈厥的緋螢綁好帶下去。

  阮富鑫提著壺,給后面的將士都倒了杯茶。

  蕭扶光從旁邊走了進來,走到蕭望舒身邊,看著被拖下去的緋螢,道:“真是太冒險了,姐姐你沒事就好。”

  蕭望舒神色有些凝重:“其實我有事。”

  在蕭扶光他們緊張不已的注視下,蕭望舒繼續問著:“有點餓了,讓你買的山藥糕和棗泥糕呢?”

  到了未時末刻,下午太陽最毒辣的時候,她就需要一點膳食養胃。這樣,哪怕她晚膳有時候不太想吃,吃少一點,或者忘了吃也沒太大關系。

  只要第二天早上及時起床補充早膳,她就不會因為胃酸分泌過多導致傷胃。

  蕭望舒說得無比正經,但蕭扶光一顆心都已經嚇得快要跳出胸膛了,老大一個白眼朝著蕭望舒翻過去。

  “這個時候了,姐姐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明明出門前他們都商議好了,他是去找將士來穩定局面的,不是真的去買糕點的。

  蕭望舒臉上滿是真誠,“我真的沒開玩笑。”

  她現在很認真,比剛才和這個什么緋螢拉扯的時候還要認真。

  蕭扶光被她氣得不行。

  這時,陳褚繃緊一張臉,一板一眼地開口說著:“末將,買了。”

  蕭望舒略有些詫異,抬起頭看向他。

  蕭扶光也不太相信,問了一句:“陳將軍,你買什么了?”

  陳褚繼續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山藥糕。”

  蕭望舒不知是她的錯覺還是什么,她竟然在這位鐵面將軍的臉上,看出了一絲絲的扭捏。

  見陸序陽也看了過來,陳褚勉強把話拉長,解釋了兩句——

  “在相府陪小公子訓練時,四小姐常給末將帶些吃食。末將早上路過糕點鋪子,就買了兩盒,原本想請小公子代為轉送,聊表謝意。”

  他知道她這個時辰要吃點東西,因為她每次去跑馬場看他們訓練時,這個時辰一定在吃,還會分給他們吃。

  而且他看過了,她每次帶到跑馬場上的點心都是些藥膳,滋氣養胃的。

  他覺得這位四小姐可能是有些什么病痛在身上,只是相爺夫人和小公子不知道罷了。

  陳褚這話說得,倒是讓一旁的陸序陽有些不好意思。

  人到中年的陸序陽抬起手撓了撓后腦勺,笑得臉上的絡腮胡子也跟著一起扭動,道:“是末將疏忽了,末將也吃了不少四小姐的糕點。”

  他個大老爺們的,吃了人家小姑娘的東西,還吃了那么多次,也沒想著要回個禮,真是不該!

  陳褚朝后邊招了招手,兩名男子提著食盒走進來。

  這兩人,赫然是剛才在街上追捕緋螢、被蕭望舒和蕭扶光斥退的那兩名便服男子。

  兩人上前,把食盒放到桌上,然后整整齊齊的朝著蕭望舒抱拳彎腰,道——

  “卑職二人追捕不力,讓細作驚擾了四小姐,還勞煩四小姐冒險抓捕,請四小姐恕罪!”

  這兩人,在緋螢洗浴換衣的時候,蕭扶光就已經給蕭望舒介紹過了。

  他們就是羅衡、楊予睦,陳褚親自訓練出來的兩名近衛。

  也就是先前陪著蕭扶光去穆府周圍,把穆成陽騙出府藥倒了之后,扔到青樓浴室的那兩人。

  所以剛才在街上,蕭扶光才能那么快就反應過來不對,處處配合著蕭望舒。

  因為他認識這兩人,他也知道,能讓羅衡和楊予睦便服追捕的女人,絕對不是普通的商賈小妾那么簡單。

  見羅衡和楊予睦如此道歉請罪,蕭望舒施施然起身,福身的動作輕柔窈窕,道——

  “方才那細作離我們姐弟離得太近,為免她狗急跳墻傷了我和扶光,不得不先順著她。若有言語辱罵之處,也請兩位小將多多體諒。”

  羅衡和楊予睦立馬把腰彎得更低了些,道:“小姐言重了,這都不算什么,您和公子的安全重要!”

  蕭望舒見狀,收禮起身。

  蕭扶光也上前扶起他們二人,說著:“是我和姐姐運氣不好,恰好被那細作撞上,還險些被她挾持,你們別放在心上。”

  也幸好他先前就見過羅衡和楊予睦,他們三人都認識過了。否則今日換了別的將士追捕細作,他真不一定能夠反應過來。

  那細作估計也是覺得,他和姐姐,一個尚未及冠的孩子,一個久居閨閣的小姐,哪怕他們是宰相的兒女,也不一定認識宰相的兵。

  今日但凡換了二哥三哥在此,那細作怕是連邊都不敢沾,遠遠的就得拐個彎逃命去。

  挑著小孩和女子下手,恃強而凌弱,不惜代價達成目的,確實是那些細作的作風。

  “好了好了!”陸序陽在一旁撫掌大笑,“公子小姐沒事,細作也抓到了,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陸將軍說得是。”蕭望舒隨口應著,坐回桌邊,打開食盒捻起一塊山藥糕,輕輕咬了一口。

  山藥糕之白,不及權貴小姐膚如凝脂,皓腕凝雪。

  朱唇沾上零星的白色碎屑,更顯美艷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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