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 > 048:寧缺毋濫(2)
  錦衣門的裝潢正到火熱的時候,阮富鑫也天天在這里監看,沒怎么回相府。

  蕭望舒現在出門時只帶四名護衛,即使少了他一個,也還有三人可以替換,他替她監管錦衣門更為重要。

  今天,阮富鑫正在和工匠核對木材賬冊。

  突然聽其余小工說蕭望舒姐弟來了,他還有些驚訝,連忙和工匠交代一聲,起身出門相迎。

  “小姐,公子。”

  阮富鑫從前都是抱拳行禮的,如今也換成拱手行禮了。

  蕭望舒朝他點了點頭,邁步走進鋪子,看了看四周的布置,心里還算滿意。

  阮富鑫向她簡短匯報了一下進度,也在蕭望舒預估范圍內。

  稟報完錦衣門的事,阮富鑫把視線投向蕭望舒身后,斟酌片刻,開口詢問:“這位是小姐新收的……?”

  “丫鬟。”蕭望舒接話,隨后吩咐,“憶春書夏,江集胡天,帶她下去洗漱更衣,弄干凈了再帶來見我。”

  憶春和書夏屈膝應著:“是。”

  江集和胡天,兩名五大三粗的漢子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為什么一個女子更衣還要讓他們兩人陪同。

  但沉默的性格還是讓他們選擇了沉默,兩人什么別的都沒說,只抱拳應下:“是!”

  阮富鑫站在一旁縱觀全程。

  等憶春她們四人陪著那女子去了后院梳洗,他才引著蕭望舒和蕭扶光上樓。

  ——

  到了后院。

  或許是同情那女子的遭遇,憶春和她聊了許多。

  書夏向來性格文靜,就在一旁聽她們聊。

  江集和胡天一左一右守在門外,時不時動動腿扭扭腳,顯得有些無聊。

  屋里,聽憶春說了許久的話,那女子才開口詢問:“原來你們是相府的人啊?”

  “對啊,宰相府蕭府。”憶春說完,又熱情道,“別看咱們小姐看上去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其實對我們都很好的。

  “你來咱們相府當差,伺候小姐很輕松的。只要把小姐伺候好了,干活仔細認真點,工錢多又舒坦。”

  那女子勉強拉開嘴角笑了笑,聲音細弱:“真是前生修來的福氣,找人求救找到了相府的嫡小姐。”

  “那是!你那什么小商小販的老爺,諒他也不敢跟我們小姐較勁!”憶春說得很是自信。

  這時,書夏在一旁收拾衣裳,開口問著:“我們還沒問過呢,你叫什么?”

  那女子答著:“緋螢,我叫緋螢。”

  “緋螢。”書夏重復一遍,走過去,把她手里的衣裳放到浴桶邊,“你等下就換這身干凈衣裳吧,小姐的性子是那樣,看不得有臟污,你以后注意些。”

  緋螢立馬點頭,應著:“我知道的,以后當差一定注意。”

  宰相府的嫡四小姐,脾氣大點要求多點也很正常。

  “行了,讓她洗吧。憶春,我們出去候著。”書夏說完,率先往外走去。

  憶春跟在她身后,出門前提醒一句:“你動作快些,小姐不喜歡等人。”

  緋螢笑著應下,臉上的靦腆笑容一直保持到憶春關上門。

  屋門關上的那個瞬間,她臉上的笑也一掃而空,直接起身,輕手輕腳的從浴桶里出來,擦干身子,換上了旁邊的衣裳。

  那身衣裳是提前備著給店小二穿的,樣式簡單,但干凈整潔。

  緋螢換好衣裳,聽著屋外憶春的說笑聲,嗤笑一聲,綰起頭發插上珠釵。

  廢話真多,耽誤時間。

  要不是門外還有兩個護衛守著,人多怕事情鬧大,她早就解決了那兩個丫鬟,直接離開了。

  想著,緋螢走到窗邊,輕輕推開窗框。

  正當她翻上窗戶準備離開時,只聽院墻外傳來一陣沉滯的腳步聲,沿著院墻蔓延,停在離墻最近的位置。

  被包圍的感覺瞬間襲上心間。

  聽門外憶春的說笑聲還未間斷,緋螢抬手摸著發間的珠釵,下定什么決心似的,走到門邊,整理笑容,拉開了門。

  “我收拾好了,帶我去見小姐吧。”

  ——

  二樓茶室。

  見憶春和書夏還將人帶了回來,蕭扶光顯然有些錯愕。

  人居然沒跑?

  “你方才不是說要去給七弟買陳記鋪子的糕點嗎?去吧,給我也帶兩盒山藥糕和棗泥糕。”

  蕭望舒說完,又念叨著:“母親每次讓你出門多帶兩個護衛你也不聽,帶兩個小廝就到處跑,讓李塔和李鈞跟著你吧。”

  “姐姐,我是男子,哪里就那么嬌氣了?”蕭扶光起身,趕在蕭望舒開口前連忙應著,“行了,姐姐可少念叨兩句,我帶上他們就是了。”

  蕭望舒這才沒說話,目送他出門。

  他們走后,她才把目光轉向緋螢,上下打量一番,語氣淡淡的提醒著:“別把你那商賈家的小妾做派帶到相府,相府的丫鬟是不興戴珠玉寶器的。”

  緋螢立馬跪下,答著:“小姐教訓的是,奴婢謹記,進相府后絕不再犯。”

  聽著這話,蕭望舒沒說什么,轉頭朝憶春和書夏吩咐:“你們都下去吧,我有話問她。”

  “是。”憶春和書夏躬身退下,為蕭望舒關上茶室的門。

  茶室里瞬間走得空蕩蕩的,只剩下蕭望舒、緋螢、還有一個阮富鑫。

  香爐里燃著的檀木香料緩緩飄出白煙,聞著凝神靜心。

  “你先去旁邊核對賬冊,對完再來稟報。”蕭望舒抬手指了指茶室角落。

  “是。”阮富鑫喝完他面前茶杯里剩下的茶,然后捧著賬冊起身,坐到蕭望舒剛才指的角落里去。

  跪在地上的緋螢順勢朝蕭望舒那邊挪動了點,給阮富鑫讓路。

  蕭望舒這時才認真看向緋螢,問她:“名字。”

  “回小姐,奴婢名叫緋螢。”緋螢跪在地上回答,用手輕輕揉了揉腿,一副身虛體弱的樣子。

  但蕭望舒絲毫沒有要讓她起身的意思,喝了杯茶之后,繼續詢問:“你準備什么時候把你兒子接回來?”

  緋螢神色有些恍惚,遲疑了一瞬,隨后答著:“今夜,趁搜查的那些奴仆休息,奴婢就接上兒子一起去相府。”

  “那你的賣身契呢,是還在那商人手上,還是已經去府衙銷了樂籍,恢復平民之身了?”蕭望舒問得仔細。

  見緋螢沒有立刻答話,她又問著:“奴籍和樂籍都是簽了賣身契,任由打殺的。你連自己的賣身契都不知道在哪,讓我如何救你?

  “到時我的奴婢被一商賈隨便打殺了,我還動他不得,豈不是折了我的顏面?”

  古有五籍,第一等便是蕭望舒這樣的貴籍,只有世家大族方有此籍。

  第二等便是良籍,即是平民百姓。

  第三等商籍,為商人專有。

  至于第四等第五等,便是奴籍和樂籍。前者為奴,后者為伎,都是可以任由主人打殺的。

  這種打殺,在這個時代也是合乎律法的。

  緋螢皺緊眉頭,使勁閉上眼,然后睜開,答著:“奴婢的樂籍已經銷、銷了……”

  “這樣啊?”蕭望舒反問一句,勾唇輕笑,幽幽道——

  “我還以為你沒有戶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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