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穿成惡毒女配,她把將軍撩紅了臉 > 035:可惜了(2)
  壽宴結束后,蕭家五口踏著暮色回到相府。

  進府時,蕭鴻腳步輕快,滿面笑意,顯然剛才在顧府和顧承老太爺聊得很是開懷。

  房沁兒和他并肩走著,與他一起分享這片喜悅。

  蕭平南、蕭望舒、蕭扶光三人跟在他們身后,蕭平南和蕭扶光還在閑談今天壽宴上的事,討論蕭望舒被誣陷時那處變不驚的反應。

  被討論的蕭望舒反倒顯得一派泰然,在心里斟酌一會兒要喝些什么消食湯飲。

  宴上菜品有些油膩,不喝點消食的東西,就這么睡下,怕是會傷胃。

  “再給望舒撥些護衛過去吧,她今兒那話都放出去了,以后她出門不多帶幾個人,你在府里也不安心。”蕭鴻回頭看了眼蕭望舒,朝房沁兒開口說著。

  房沁兒也跟著回頭看了看蕭望舒,笑容略顯牽強,道:“還是夫君為她思慮周全,我這兩日就帶她去好好挑一挑。”

  高門后院規矩多,公子小姐身邊配備的護衛和丫鬟都是有數量規定的。

  望舒平常帶在身邊伺候的人就已經夠多了,再為她多配幾個護衛,恐怕整座京師城的世家小姐里也只有她才有這待遇,就連宗室郡主身邊配的人都不一定比得上她。

  但這……又有何用呢?

  長則一年,短則半載,恐怕望舒就已經不在京師了。

  “好了,累了一天,都回院歇著吧。”蕭鴻抬了抬手,示意她們四人都各自回院。

  而他自己,則是領著陳褚和陸序陽,朝書房方向走去。

  房沁兒四人先后朝他行禮,目送他離開。

  ——

  在去書房的路上,蕭鴻放慢了腳步,心中頗有些感慨。

  戎馬半生,奪權半生。

  回過頭來看看,他對自己這為數不多的幾個兒女,卻極少盡人父之責。

  他這幾個兒子里,老二老三生得早,他對他們的看顧最少。

  老二蕭平南身上最有他年少時那股狠勁,老三蕭定北身上最有他征戰沙場時的豪氣。

  在他還未注意時,他們二人已經長大成人了。

  老七蕭鎮西,雖然打出生起就身子骨弱,習不得武,但小小年紀卻文筆上佳。

  老八蕭扶光更是年少聰慧,穩重自持,文武皆通,讓他喜愛不已。

  這兩個兒子是在他眼皮底下長大的,他看顧他們的時間稍微多點,對他們的性情也更為了解。

  至于幾個女兒里,長女蕭采儀沉穩端莊,懂得為他分憂。他常覺得有愧于這個女兒,但當時他也確實別無選擇。

  五女蕭盼安,幼時多病。他為她取名盼安,只盼望能將她平安養大,對她也沒有太高的期待。

  后面因長女蕭采儀在宮中疲于應付,他還需要有人進宮協助。

  恰好那時蕭盼安已經及笄,也有想要進宮為妃的心思,他就跳過了四女蕭望舒,順水推舟讓蕭盼安入宮了。

  雖然蕭盼安這個女兒囿于情愛,對皇帝生出了幾分真情,但她多少能在宮里幫蕭采儀辦些事,也不是全然無用。

  再往下,就到了六女蕭采星。

  她與蕭采儀一母同胞,但出生不久便夭折了,是他唯一一個夭折的孩子。

  這段往事不提也罷。

  而在他的這幾個兒女里,現在最讓他覺得親近的,竟然是四女蕭望舒。

  他之所以覺得這個女兒親近,正是因為她——囂張跋扈,心狠手辣,雷厲風行!

  其余幾個兒女都只有某些地方像他,而在這個女兒身上,他看到了一個更為張揚的自己。

  不囿于情愛的老四,現在倒是漸漸的膽大心細起來,什么事都敢干,還能自己把后路留好。

  像極了年輕時候的他。

  “拓跋部落,雖然忠心于我,但到底是片風吹日曬之地。京師水土嬌養的女兒家,去了那里如何適應?”

  蕭鴻在路邊停下腳步,聞著樹上彌散的桂花香。

  一時間他很難想象,這樣花香四溢的樹木若是移栽到北地,會是什么模樣。

  “相爺可是在憂心四小姐與拓跋部落的聯姻?”隨行的陸序陽開口詢問。

  這個八尺多高的壯漢長了滿臉的絡腮胡子,露在外面的眉毛很是雜亂,粗獷氣息撲面而來。盔甲下包裹著一身腱子肉,頗具武將特征。

  陸序陽比陳褚年長六七歲,追隨蕭鴻的時間更是比陳褚早了近十年。

  他算是蕭鴻身邊的老人了,才敢這么直白地去接蕭鴻的話。

  蕭鴻聽到他問起聯姻,也沒什么好隱瞞的,點了點頭。

  “拓跋康此次將他最疼愛的小公主都送了過來,聯姻之心誠之又誠。我也有意鞏固與拓跋部落的關系,除了我的嫡女,還有誰能代表我聯姻之誠。”

  陸序陽聞言,有些惋惜的嘆了口氣,道:“四小姐今日處事手段之凌厲,倒讓末將覺得像極了相爺。若她是個男兒身,必定能為相爺分憂更多。”

  只可惜了,四小姐是個女兒身,又剛好趕上這場拓跋聯姻。

  若四小姐是個男兒身,相爺沒有合適的親身女兒也罷。從蕭家旁支里選出一位小姐過繼到他和夫人名下,與拓跋聯姻也不是不可。

  偏偏相爺有個嫡女待嫁閨中,拓跋首領又送來了他最疼愛的小公主,前來聯姻相爺的公子。

  這種情況下,四小姐聯姻之事已成定局,難以更改。

  “我又何嘗不愿她是個男兒身呢?”蕭鴻長嘆一口氣,抬手撫過路邊桂樹上那小巧玲瓏的桂花。

  金色花朵一粒粒落下,從他掌心擦過,留下陣陣甜香。

  陳褚站在旁邊,沉默不語,安靜聽著他們的談話,聽他們在短短幾句話里就為蕭望舒定下了未來。

  直覺告訴他,她那樣肆意張揚、機敏睿智的女子,不該在一紙聯姻中就此沉寂。

  但理智又告訴他,在拓跋部落強悍的兵馬輔助面前,她真的極有可能成為那個籌碼。

  “罷了,走吧。今年糧食收成一般,鮮于部落那邊又屢次出兵犯境,西北邊境怕是不太平了。”

  蕭鴻收回手,任由枝頭那些細碎的桂花從樹枝上抖落,從他衣袖上擦過,最后墜落地面。

  陸序陽跟在他身后,開口寬慰:“相爺勿憂,三公子已經帶兵去退敵了。公子驍勇善戰,年前必能擊退鮮于蠻族!”

  蕭鴻沉聲應著:“有定北在邊關鎮守,這樣小規模的犯境確實不用擔憂。”

  陸序陽又問:“相爺的意思是?”

  蕭鴻思索良久,道:“我只擔憂他們屢次犯境,是為迷惑我們的視聽。”

  屢次派出一支小兵犯境,屢次被擊退,這樣對鮮于部落而言其實也沒有什么好處。

  鮮于首領狡詐,這樣反常的舉動下,恐怕還留有后招。

  陸序陽想了會兒,又問:“那末將傳信邊關,讓派出去的斥兵仔細探查一番?”

  蕭鴻點了點頭,“只能先如此了,你去辦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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