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抄家前,她搬空首富庫房去流放 > 第195章 豁出命救你
  沒有多想,脫口而出,“夫君,你相信我,我有辦法讓我們三個都全身而退。”

  扶著方婉艱難往段家后門方向走。

  毅然決然道,“如果我們三個要一同撤離,被圍殺是遲早的事情。”

  “我不會拿自己的命,還有方婉的命冒風險。”

  “她的傷撐不了多久,所以我們從后門離開后,你直接走不要管我。”

  “我會找個地方給方婉療傷,子時前,我一定帶人回去。”

  她有空間,可以集中注意力帶方婉進空間手術室做手術。

  只要她能全神貫注,就不會被人找到。

  祁長瑾舒展的眉頭蹙起,幽深眸光短暫停駐在云皎月身上。

  抬劍打下幾根箭,帶有疑慮,“你讓我直接走?”

  “對。”

  云皎月不由分說,“你真的要信我。這不是為了讓你先走,特地編出來的假話。”

  “我惜命得很,能說出這樣的話,就一定給自己留了能逃生的機會。”

  怕祁長瑾不信她的話。

  再三說明道,“我不會拿自己的命冒險,你信我!”

  男人抿唇不語,眼里生出幾分探究意味。

  他眼神情緒難以言喻。

  頓了頓,“好。”

  短短幾十米的路程,方婉單手捂著自己的右上腹,口腔不斷涌出血液。

  看到嘔血情況,云皎月確定現在對方的肝部已經產生破裂情況。

  肝破裂后,有時血液會通過受傷的肝管進入十二指腸出現黑便或者嘔血情況。

  是外傷性肝道出血。

  三人出了段家后門,云皎月將方婉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

  火速將后門闔上,扯下自己的面巾,緊緊將面巾穿過后門兩個銅環,繞了幾圈,打了三個死結。

  催促祁長瑾離開,“趕緊走。”

  祁長瑾沒有拖拉,轉身朝祁家方向而去。

  方婉奄奄一息,弓著身子抬頭去看云皎月。

  此時女人沒有戴面巾,因為緊張和逃亡,額頭上出現細小汗珠。

  她撐著一口氣,突然扯出笑容。

  用著數月前的稱呼,“恩人,我們僅有在萬壽縣的一面之緣,你就能豁出命來救我。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今日段家的品香宴,是段老爺多了個防備,才特地舉辦。

  和姜尋做生意,無異于與虎謀皮,更何況做的還是走.私賄賂的生意。

  故而段老爺遍邀手底下的經商伙伴,借此降低段家和他做生意的風險。

  不信姜尋會在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對自己家動手。

  云皎月從空間里拿出眼紗,準備蒙上方婉的眼睛,帶人進空間。

  遮住對方的眼睛,“不過,不是我豁出命來救你在先。”

  “是你孤注一擲將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你需要人幫忙,并且能想到的只有我,不是嗎?”

  僅有一面之緣,方娘就敢將她拉到多年的籌劃之中。

  她又有什么不敢,豁出命救她。

  仔細想想,今夜受邀來段家品香的賓客,根本無人提及過龍涎香。

  怕是去邀請賓客赴宴的婢女,受了方婉指使。

  是只告訴了祁家,段家收購來十一兩龍涎香的事情。

  方婉嘴唇蒼白,人到生命臨界點時,身體最能有所感應。

  她再清楚不過,以她目前的傷情,是活不了了。

  “你說得沒錯,是我……需要你幫忙在先。”

  方婉剛說完話,云皎月已經將眼紗系好。

  這時,姜尋手下侍衛也趕到。

  一門之隔,雙手不停晃動后門。

  只聽有人說話,“追人要緊,我們分成兩撥。”

  “一撥拿刀,從門內將刀刃伸出,看看能否將門外纏繞住銅環的東西砍斷!”

  “另一撥人!兩兩一組,在墻邊蹲下!踩著身體翻墻!快!”

  話音落下。

  方婉緊緊攥住云皎月肩上的衣料。

  聲音漸漸微弱,“我身負重傷,對你來說是累贅。”

  在嘈雜聲中,用只有云皎月能聽見的音量說話。

  一鼓作氣說話,“你不用管我。”

  “明天天一亮,你去城隍廟上供的桌子底下,拿姜尋所要的銀票和書信。”

  “你現在已經是陸大人的義女,陸大人和姜王府不對付。有這些證據,你的夫君也能在朝廷站穩腳跟。”

  抱歉道,“拉你入伙,是我不對。銀票和書信,只當是我對你的報答。”

  云皎月眼角余光察覺,段家之內,已經有人伸手搭上墻邊。

  她緊蹙著眉頭,雙眸幽幽,“方婉,過了今晚,我們也算生死之交了。”

  斂下神色,“接下來,無論發生什么,你都不要說話。”

  話畢,云皎月全神貫注。

  她沒有試過在這么近距離的情況下,帶人進空間手術室。

  并不能保證,自己在接下來的一個多時辰內,會不會受外界影響。

  如果因為自己不能集中注意力,從而導致手術中斷,甚至將自己和方婉的行蹤暴露在人前。

  那她,也認了!

  呼吸焦灼起來,云皎月手心都有虛汗。

  “快,翻墻!”

  正當幾個人翻墻落地時,女人剛好帶方婉進了空間。

  消毒水的氣息傳入方婉的鼻腔。

  想開口問話,又想起云皎月讓她不要說話,只能緊緊閉著嘴巴。

  云皎月在空間里翻了翻,沒找到耳塞。

  硬扛著外頭的聲音,爭分奪秒給人做手術。

  “奇怪,這么長的巷子,怎么血跡只停在了門口?”

  “不管了,先追,左右兩個方向,一邊都不能放過!”

  方婉蹙著眉頭,懷疑自己真的是到了垂危之際。

  耳畔竟然出現幻覺。

  明明自己站在原地沒動,可姜尋的人竟然找不到她和云皎月?

  她聽見,耳畔雜亂的腳步聲由近變遠,直到消失。

  云皎月神經高度緊繃,沒空管外頭的聲音,也不敢管。

  給方婉檢查身體。

  檢查出,是四級裂傷,肝實質破裂已經累及四分之一的肝葉。

  有條不紊,在方婉的靜脈位置,進行注射,全麻。

  方婉手臂感覺到刺痛,沒過幾分鐘,麻醉藥成功抑制住她的中樞神經系統。

  神志暫時消失,連帶著連全身的痛感都不在了。

  云皎月按部就班,準備給方婉止血。

  再進行徹底清創、消除膽汁溢漏,建立起通暢的引流。

  用剪刀將人傷口處的衣服剪開,

  她以前沒有做過箭矢這種銳器重傷肝部的手術。

  能看到箭矢刺入肌膚血肉,真切連帶著傷了肝臟。

  云皎月深吸著氣,松開緊握著的手,眼神愈發堅毅。

  一氣呵成,倏地將箭矢從身體弄出。

  與此同時肉眼可見,方婉肝部的出血量迅速變大……

  云皎月動作很快。

  毫不猶豫用皮管阻斷十二指腸韌帶暫時控制住出血,又用紗布壓迫創面。

  剛做完這個動作。

  砰地一聲!

  段家后門被人割開一半面巾,重重踹開!

  手術內,云皎月聽見這個動靜,大腦瞬間空白。

  眨眼間頭一次感覺到空間的崩塌感。

  渾身進入警戒狀態。

  迅速調整好心態,集中注意力!

  她實在是難以忍受自己沒有在手術臺上盡全力。

  一個醫生,不被外界打擾手術,是基本功。

  盡管通常的醫生做手術,也不可能像她一樣置身于嘈雜的環境。

  幾個呼吸過后,云皎月沉住氣。

  開始清除肝部裂口內的血塊異物,以及失去活力的肝組織。

  用無損傷針線,將大血管的破口進行縫合修補!

  穩穩當當,將出血點和斷裂的肝管一一結扎。

  ……

  一個半時辰后,云皎月終于松了一口氣。

  手術徹底完成。

  只是,肝臟破裂需要一到三個月的時間進行恢復。

  眼下方婉還沒有徹底脫離危險,得進行術后觀察,確保沒有明顯的并發癥。

  她坐在手術室的椅子上短暫進行休息。

  盯著自己沾滿鮮血,戴著一次性無菌手套的雙手。

  心底慶幸。

  雖然這幾個月沒做過幾臺手術,縫合技術不可避免有些生疏。

  但幸好……關鍵時候沒有掉鏈子。

  從前做過的手術,早已讓她形成肌肉記憶。

  云皎月坐在手術室里,感知著外界的環境。

  得在方婉麻藥失效醒來前,回到祁家。

  耳畔確定沒有什么聲響。

  又等了片刻,云皎月才脫掉外科手術衣,用意念驅使離開空間。

  她明顯地感知到自己已經體力不足。

  一晚上沒吃飯,再加上做了三個小時的手術。

  為了規避風險,實在是不能繼續在外頭多待。

  云皎月重新站在段家后門時,段家后門是緊閉著的狀態。

  巷子里空無一人。

  她抬頭了眼月色,距離和祁長瑾說好的子時,最多只剩下一炷香的時間。

  沒準備讓人擔心,不假思索撒開腿!

  拼了命的,往祁家方向跑去!

  很快,身影跐溜隱匿在夜色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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