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他還是感激元宸的。
只要戰云梟不能生養,那他奪了皇位也沒用,做個權臣也就是這輩子的極限了。
皇帝這般想著,話鋒一轉突然問道,“你說,戰云梟現在這個實力,到底在什么程度?他是故意躲在沈玉背后吃軟飯,還是不得不吃軟飯?”
鐘吾抬眼看向他。
便見他眉心緊皺,眼底一片幽深的思索,琢磨道:“朕怎么覺得,自打沈玉答應嫁給他之后,他就沒有以前厲害了呢?萬事總是躲在沈玉背后,也不吭聲,看起來倒像是在裝可憐。”
忽的,問他,“他是不是對沈玉護著他這個事情,上癮了?
“......”
這個話,鐘吾不知道怎么說。
最后,只得順著他道,“也是人之常情吧,畢竟他長這么大,便沒感受過什么是關心愛護,好不容易沈玉在乎他,他難免要珍惜一些。”
皇帝聞言從鼻孔里哼出一口氣,道,“朕那個皇妹和戰隕天,的確也不是個東西。”
最后,嘆了口氣,道,“罷了。”
“他藏著對目前的我們是好事兒,至少算是一張底牌。否則的話,照著楚驚天和楚云寧這個勢頭,恐怕是沖著要割地來的。”
“朕那個好兒子,不知鎮守疆土,居然還想著與外敵勾結!欽州總督若是真的反了,除了戰云梟和沈玉恐怕無人能控制!”
說到這里,他的臉色難看至極,最后看向嚴公公,道,“你去,適當安撫一下沈家吧。今晚沈玉若是要鬧,便配合她,讓她鬧。”
說完,轉身看向對面的山河圖,狠狠閉了閉眼。
他原以為,自己奪得江山,便可以千秋萬代。
卻沒想到,大廈將傾也只是瞬息之間......
那前朝末年,沈戰元三家推翻姜氏皇族的事兒,好像昨天才發生過。
怎么到了他受傷,這半輩子還沒過完,便又要重蹈覆轍了呢?
皇帝雙拳緊握,絕望到了極致竟是又想到沈玉和戰云梟。
自己若是縱容他們,讓他們得到他們想要的,那是不是,就可以保全明玉這一脈,將元家的江山傳承下去呢?
......
天下樓。
一場荒唐從傍晚持續到現在,總算停歇下來,月色透過明窗灑落在男人如玉的肌膚上面,讓沈玉有種褻瀆的神邸的錯覺。
原本也不該有這樣的感覺的。
可戰云梟雙腿不方便,上次她給他的法子也不能隨便用,因此只能讓她在上面,他被動承受。
一番折騰下來,沈玉不禁紅了臉。
她把臉埋在他胸口,不肯起來。
男人能感覺到她的害羞和尷尬,但還是樂意調笑,道,“人人都說本王神武非凡,殊不知我們家玉兒,才是最最最英武的!”
沈玉倏地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
她都懷疑他是故意的。
男人從她的指縫之間,發出低低的笑聲,饜足且迷人,嘆了口氣之后終于變得認真,輕聲道,“幸虧你今天來的及時,那個繡娘有問題,也是本王大意了。”
他言歸正傳,沈玉才沒那么尷尬。
趕忙起身,收拾好自己,又幫他換上衣服,這才道,“繡娘的事情,我也沒想到。那錦繡綢緞莊在京城開了這么多年,沒想到居然是南楚的暗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