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路可走,旁人也別想好過!”
“只要瀛洲徹底亂起來,我們就還有機會......”
孟貴妃聞言,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趕忙找出筆墨,道,“我給你外祖父寫信,讓他先將今年的稅收緩一緩,只要稅款沒上來,皇上便不會將我們怎么樣!”
元祐連忙點頭。
等信寫好之后,元祐從后門急匆匆離開了皇宮。
孟貴妃在屋里走來走去,琢磨片刻,終是下定了決心,對門外的秋香道,“這幾日,你留意一下沈玉,若她進宮,務必提前知會我!”
等做完這一切之后,這才稍稍冷靜下來。
只要讓戰云梟、沈玉和皇上反目成仇,她就還有機會......
等這邊徹底安靜下來。
躲在屋頂的鐘吾才離開,直奔御書房。
緊接著,孟貴妃寫給欽州總督的信都沒出城,便被截回送到了皇帝手上。
皇帝看完大怒,“這母子兩人果然是狼子野心!這么多年,朕是白養他們了!”
他一把,把龍案上的東西全都掃在地上,還不解氣。
呼哧呼哧喘息好一陣子,這才盯著鐘吾,道,“元祐回來之后,都去做了什么?!”
鐘吾低著頭,很是謹慎地道,“二殿下今天午后,在天下樓和南城古巷設下計謀,與楚云寧一起抓了蘭亭,算計沈玉,給戰云梟下藥。”
“結果未能成事兒,反倒讓沈辭殺了冷遇,明玉殿下也動了手......”
“你說什么?”
皇帝驚得騰一聲站起來,難以相信是自己從小疼愛著長大的孩子做出來的事情,“你說他還和南楚勾結?”
他氣得眼珠子都在顫抖,“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眼下,南楚使臣入京興風作浪,邊境五十萬大軍虎視眈眈,又有東方離卷土重來,這個時候正是用人之際。
若沈玉死,戰云梟廢,誰來對付這些人?
他簡直不敢想這個后果。
最后,咬牙切齒道,“他竟是如此自私自利!”
那眼底,終有了些許破釜沉舟般的狠辣,多年積累的感情逐漸消散,變成一片幽沉的失望。
鐘吾不敢說話。
大殿里死寂好久,皇帝的怒氣才稍微平息下來,抬眼看向他,沉沉問道,“那現在,沈玉和戰云梟在哪兒?”
鐘吾小心看了他一眼,道,“沈玉叫人封鎖了天下樓,兩人暫時還沒動靜,但是楚驚天連夜離開了瀛洲,大概還是忌憚......沈玉。”
“畢竟,戰云梟至今沒有暴露任何實力,楚驚天還以為自己能輕易對付他。但是沈玉卻讓他栽了個大跟頭......”
“只不過,楚云寧給戰云梟下了藥,沈玉今天是出去玩的,多半沒帶解藥,恐怕只能生米煮成熟飯......”
后面的話,鐘吾也不方便講。
“......”
皇帝臉色難看至極,唏噓了一句,“還好戰云梟傷了尾椎,沒有生養能力......”
否則如今生米煮成熟飯,再有個一兒半女,等到南楚使臣一走,便是趕走了東方離,恐怕登基的也不是他的明玉。
而是戰云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