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變身花魁后,我兼職做起了煉氣士 > 第568章 只是又一個十年
  七月的季節,蒼流縣難得又一場雨降下。

  指著老天爺賞飯的普通百姓們看到這一場雨降下手舞足蹈,顯得十分開心。連一連幾個月臉上都什么好臉色的縣太爺,也難得笑了起來。

  這讓跟在他身邊的一眾衙役和師爺松了口氣。

  還有一個月便是秋收的季節,若天不降雨,別說百姓們們沒有好日子過。他們接下來也會沒什么好日子過。

  雨噼里啪啦滴落在地上,打在鋪滿長滿青苔的石板路上,聲音格外清脆。連帶著幾只才出窩不久的小黃狗,跟著大狗在巷子里歡快的叫了起來。

  而這處巷子的深沉……

  一身素白衣服喪服的李月白,看著院子里的桂樹,一陣清風吹過,忽而就覺得這樹孤零零一棵有些單薄了。

  她站在雨地里,每有雨落下,便會被她身體附著的一層氣給蒸騰干凈。

  這讓她的一身衣服始終看起來都是白凈的。

  可即便如此,一陣風吹來,吹得她一頭青絲散開,這樣的她在雨地里顯得和那棵桂樹沒什么區別,一樣的單薄。

  “姑姑……我們該走了。”

  門外,同樣身穿一身白衣的孟不留走進來對著李月白說道。

  自洛櫻離開……已經過去了七日。

  不知為何,她再看面前的院子就覺得格外冷清了。

  她看了看身后走來的孟不留道:“不留……以后你還會回來看看這里嗎?”

  “應該不會了。”

  孟不留眼神顯得黯淡。

  不夸張的講,他自小都是洛櫻看著長大的,他過去無數的記憶,都是凝結在這個小院子里。

  這樣一位長輩親人的離世,也使得他對蒼流縣這個地方不敢再去留戀。

  “那……我們走吧,一起回京城。”

  “京城?”

  孟不留對于李月白的話有些意外。

  他道:“姑姑不是說我把生意在青州……”

  “可以了。據我了解,這幾年古廊城那邊你都打理的很好。再說,青州這里你再無親人了。”

  李月白對著孟不留說道。

  “好。”

  孟不留回答道。

  這個回答也令李月白感到意外,孟不留一直都是個由著性子會做事的家伙。李月白也看得出來,他雖然嘴上說不會回這個地方,可眼神還是會出賣他。

  “大姑姑一直遺憾……這輩子未能出蒼流縣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我想……代她去看看這世界。”

  孟不留說道。

  頓了頓他又道:“離開前,想去見見王先生。”

  “好。我和你一起去。”

  李月白說道。

  話罷,二人來到了王竹的住處。

  聞言孟不留要離開這里,王竹對其叮囑道:“記著……做生意切勿好高騖遠。切忌,利薄的生意也是買賣,積累的是以后的誠信,那才是大的財富!還有……真要有人黑你,給你使絆子……”

  “那該如何?”

  孟不留問道。

  “你小子蠢安全!這還問我?子曰:人若欺我,揍他丫的,打的他爹媽都不認識他!

  王竹一本正經說道。

  而在李月白印象里,王竹算是個很恪守規矩的人。不過按照孟不留的話說,王先生偶爾也會語出驚人。

  對此他說出這樣的話,又不算特別奇怪了。

  “圣賢有說過這話?”

  孟不留似乎也習以為常,故意笑了笑反問一句。”

  “我說的。你以為我真就是個刻板的人嗎?那些圣賢道理是跟講規矩的人講的,不講規矩的,那還講什么?”

  王竹回道。

  他對孟不留的叮囑,更像是一位師父對一位出門遠游徒弟的叮囑。

  又聊到洛櫻的事情,孟不留顯得黯然難過。王竹則是看向李月白道:“李姑娘……還記得幾日前我對你說過的一句話嗎?”

  “比起舉世皆敵,也許更為可怕的是身邊再無故人。是這句嗎?”

  李月白說道。

  王竹點了點頭又道:“生老病死無可厚非,這是無法逆轉的事情。但請李姑娘節哀。有時候管不了的事情,便莫要去管了。陪著身邊故人一同老去……未嘗會是壞事。”

  “也許吧。”

  李月白點頭道。

  頓了頓她道:“那么王先生再會了,也望你早日能見到你妻子。”

  話罷,她便帶著孟不留離開了。

  ……

  自李月白離開蒼流縣后,一眨眼便又過去了十年。

  這十年間,誰都會以為天井下的危機會爆發,可事實是,這十年又算是平安度過的。

  但十年以來,誰卻都能感受到夜晚當中的變化。

  比如某些時候,那天上大某顆星辰活像是人的一顆眼睛,讓人與它對視的時候不自覺便會有一種恐懼感。

  對于平民百姓來說,夜晚的門外也似乎總會有人在竊竊私語,說些他們聽不懂的言語。可打開門,卻什么都看不到。

  某些時候,有些百姓夜間出門,更是會莫名其妙失蹤……

  連神灼衛去查都查不出結果。

  這種種都跡象,時時刻刻都提醒著眾人,這不是該放松的時候。

  尤其是,這些年以來,神灼衛總司的那口天井井蓋下,也越發變得不安分了起來。這使得總掌司莫問清幾乎要時時刻刻盯著這口井。

  當然,除了這些。

  有一個被人們忽略的地方……

  這時也發揮出了它應有的作用。

  便是十五年之前,段劍安提議廢除鬼市一事!

  各地鬼市都被掃除……

  這使得各地若是發生邪祟之事,第一時間便會被官府發現大部分都會被解決。這也就杜絕了,某些邪祟藏匿到暗地里埋下隱患的可能。

  實際上,當初段劍安所做的這項決定,使得這十幾年來各地都查辦邪祟都效率都大大提高了。

  且李月白相信,未來這個決定必定會發揮更大的效用……

  而除開這些。

  往好的方面去講,至少這些年的大乾越發變得富裕,隔壁的南蠻夜和大乾的通商日益密切,這使得兩地的聯系也超過以往。

  而南蠻之地,這些年八部雖說不至于鐵板一塊,但也算是在為未來天井一戰做各種準備……

  而十年時間過去。

  一直都跟著李月白身邊做事都孟不留在處理起升發堂生意方面的事情來越發得心應手。

  也雖說,在修行一道上他向來都懈怠的很。可也硬生生以著一副吊兒郎當的姿態把修為提到了丙銅。

  又一個十年時間過去,裴春花的女兒裴喬兒也長高了不少。十幾歲的少女出落的亭亭玉立,也繼承了她母親姣好的外貌,但也多少繼承了一些她大大咧咧的性子。

  所以即便是有著段劍安的教導,她性子依舊野的很。

  又或者得益于她長輩們的身份,現在的裴喬兒儼然已是京城第一紈绔子弟,她一副大姐大的模樣,倒是伙同著不少士族子弟,各處惹禍。

  閑來無事的胖子黃奎,大多時候便都是去替這丫頭料理后事。

  就比如現在……

  黃奎剛從刑部那里出來,匆忙在刑部和李月白碰面。

  “這是又怎么了胖子?”

  “害……還不是喬兒這丫頭,又惹禍了!”

  黃奎對著李月白說到顯得無奈。

  “怎么回事?”

  李月白問道。

  “她這次鬧的厲害了!直接把安家的那老東西的寶貝玄孫安安儒文的命根子給咔嚓了!讓那小子直接成太監了!”

  黃奎搖頭說道。

  安家,也是和當初袁素梅所在的袁家一樣,也是瑞雪居背后的家族,雖然平時不顯山不顯水,可論實力也不比那當初都袁家差上多少。

  至于說裴喬兒和這安儒文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也簡單。

  就和京城古來都有的不學無術的子弟一樣,安儒文此人修行天賦平平,但為人卻是敗家都很,尤其是十分好色。

  一般去花街柳巷都滿足不了他。

  于是乎,這小子就盯上了一般的百姓。只是這小子口味倒是也不一般,專盯人家有夫之婦……

  當然,這小子也是精的很。

  知道現在大乾律法嚴苛,所以不敢明去對人家婦道人家做什么。

  所以一般他都是盯好人家之后,故意以著各種理由騙人家婦人來自己府上做差事,要么是刺繡,要么就是做雜活……總之,會以各種理由把你騙到府上。

  然后再故意設計個什么偶遇,一頓對人家婦人噓寒問暖,順便顯示一些自己是多么有錢,家中多么有勢力。

  而作為養尊處優的貴公子,他容貌自然差不到哪兒去。

  似他這般模樣不差,還又多金的貴公子,外加一頓的噓寒問暖,一般哪個婦人能頂的住?

  自然就淪陷了。

  說到這里,黃奎卻是話鋒一轉又道:“不過這安儒文缺德也就缺德在這了。”

  “呵呵,怎么說?”

  李月白也來了興趣。

  且不止他,黃奎這一通說算是也把在場一眾神灼衛的胃口也吊了起來,紛紛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黃大人,這到底是個怎么說法啊?”

  “黃老哥你倒是說啊。”

  一眾人問道。

  “行了胖子,有話便直言吧。別賣光子了,把事情說明白。要不是我們家喬兒的過錯,我自會去安家要一個說法。”

  李月白說道。

  “這安家的小兔崽子缺德就缺德在,他每每得手婦人之后,還有第一時間派人去通知婦人的相公親自過來觀看,他和那婦人之間……害,總之這活王八一樣的事,換誰受的了?”

  黃奎說道。

  “確實缺德!這得手也便罷了!這還通知人家男人!這小子……呵呵……”

  “要不說還是這些豪門的公子哥會玩啊!”

  一眾神灼衛在場的人笑著說道。

  “這小子還說了,有人男人在……他辦事的時候才能一往無前,無堅不摧!能說出這樣的話,是個缺德,祖上冒青煙的家伙。”黃奎又道。

  “不過這小子吧……缺德是真他娘缺德!喬兒姑娘斷了他命根子,也算是罪有應得吧。不過,他和喬兒姑娘到底怎么了?”又有人道。

  “有個認喬兒做了小弟的士族子弟的妻子,就被這安家小子盯上了……然后呢,不出意外這士族子弟當了活王八。”黃奎說著又道:“然后那士族子弟算是家族沒落了,也沒膽子去找安家討個說法,然后喬兒聽說這事后氣不過……就把那安小子給……”

  事情一出,安家肯定是第一個不愿意的,自然動用朝中的關系讓刑部將裴喬兒和她的幾個同伙都給扣押了起來。

  黃奎剛才便是去刑部交涉了。

  說起這,黃奎似乎有怨氣一般道:“說起來木老大……這事不說不來氣!現在刑部當中的那幾個家伙都算是書生提拔起來的。就說不看我的面子,好歹看看書生的面子啊!好說歹說才把喬兒給從牢房放了出來,但現在也還被禁足在刑部之中。”

  而那幾個刑部的人,某些做事方面還真就和段劍安年輕時一樣,非要認個死理。

  李月白聞言道:“行了胖子,也別抱怨人家了。這事刑部的讓也是按章程辦事,怪不了他們。不過這事兒吧,確實是喬兒有些理虧了。”

  畢竟雖然人家安儒文做事缺德,但夜沒有干著你裴喬兒什么事……

  哪怕你裴喬兒事后要給身邊的出頭,也不能用這種方式啊!

  此事就在他們議論的同時,外面裴春花和她的相公也趕來了神灼衛總司這邊。

  看樣子,女兒出事,他們夫妻二人也是著急到很。

  在見到李月白后,裴喬兒的爹爺就是風家那位子弟對著她道:“李大人,喬兒雖然北春花慣壞了,可也是我的女兒,您看有沒有辦法……”

  裴春花則罵罵咧咧道:“怕什么?要是不放老娘的女兒,老娘就去安家鬧上一鬧。媽個巴子,大不了老娘去叫老祖!”

  “春花。這事,你先聽我說。事吧,卻是喬兒有些理虧。但是未必要到那個爭個你死我活的地步,我可以動動嘴皮子去請魏無名少司,說不得安家那小子還有救。”

  李月白說道。

  這事把,的確是他們有些理虧了,且安家這些年在京城也沒少幫著神灼衛說話,于情于理沒你要去鬧的太僵。

  可也就在她這么想的時候。

  門外卻是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并言道:“裴喬兒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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