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變身花魁后,我兼職做起了煉氣士 > 第567章 再也不喝酸梅湯了
  即便畫妖洪秋月消失,王竹也會存在?

  這個答案令李月白感到意外。

  其實對于這王竹如何誕生又是存在的,李月白反而不怎么關心,關鍵是他的存在會給這個世界帶來一種怎樣的影響?

  王竹似乎知她所想一樣笑道:“里姑娘放心,我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王竹。但我的誕生又是以王竹為模板誕生的。倘若有一天天下世人有難,我自當盡我所能出一份力。”

  “何況,秋月也只剩下五年不多的時間了……這剩下的時間,我更想去陪她。不留!李姑娘再會了!”

  王竹話罷,向著李月白行一禮后轉身消失。

  “姑姑,我覺得王先生應該算是好人。”

  “為何?”

  李月白問向孟不留。

  “感覺吧。至少他說的那些讀書人的勞什子的圣人道理,他真的去做了。”

  孟不留笑道。

  “比如呢?”李月白又問。

  “他說君子應該德行一致,他說君子該遇衰不餒,遇盛不驕,遇急不躁,遇殆不慌,遇亂不退,遇邪不屈,遇弱不狂,遇上不卑。然后他除了王夫人以外,看其他女子都是低著頭的,甚至于每天他都會定時去看圣賢書……”

  孟不留說道。

  頓了頓他又道:“總之,他會按照他說的去做。該所他真是君子呢?還是刻板……純呢?明明沒有人會在意他的德行,他非就要做的和書上的一樣。”

  “不對……姑姑,我這算不算背后說人壞話。哎呦!”

  卻見一把戒尺從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就落在孟不留的腦袋上。

  院外則悠悠飄來王竹的言語:“不留。明日過來時,我希望你能將為給你書上的東西都記下……啊不抄上三遍過來,不然以后你要學做生意的話,不用來找我了。”

  “先生……你著君子怎么還聽人墻根啊!”孟不留摸著還有些發疼的腦袋說道。

  “君子當……有仇必報。”

  “圣賢書里有這話?”

  “我王竹說的。”

  王竹的聲音逐漸減小,看起來是真的離開了。

  “呵呵,這倒還是一個怪人。”

  李月白笑著搖了搖頭,對此她心中那些擔憂也就此消散。

  院子里的另外一側,洛櫻像是知道他們已經回來了,已然準備好了早飯。

  吃飯間,洛櫻又道:“妹妹下次什么時候回來?”

  “這……說不上吧。可能是五年之后吧。”李月白回道。

  五年之后,她必定要是再回一次蒼流縣加固大墓的封印的。

  “五年啊……還好,還好。要是你下次回來,還和以前一樣動不動就是十年左右才回來一次。說不定就是墳頭來見我了……”洛櫻笑的歡快。

  連帶著讓眼角的皺紋皺的更緊了。

  兩日后,李月白離開了蒼流縣,離開之前她給孟不留道:“一年之內,無論你做什么生意,只要能讓這一千兩變成一千五百兩。能可去郡府古廊城的升發堂分部,應聘一個職位。而什么時候,你能將升發堂的生意在青州這個地界做大做強,你可來京城找我!”

  李月白覺得,孟不留用一千兩賺一千五百兩應該是不難的,難是的將升發堂在青州這個地界做大做強。

  當然,李月白也真不指望孟不流將生意在青州做多么大……只需穩賺不賠,那么一定時間之后,她自會派人接他去京城。

  ……

  李月白回去京城又過來約莫五年的時間。

  天井下世界危機并沒有爆發。

  只是似乎也是從三年前的某天開始,這個世界的夜晚變得格外可怕。地面之中,似乎有無數的黑影滲透出來,這導致各地發生怪事的頻率更勝以往。

  為此,各地官府組織煉氣士又設置了巡夜人的機構,最終由京城的神灼衛統管。

  種種跡象表明,天井下危機爆發的時間不會太久。

  當李月白再回到蒼流縣的時候。

  蒼流縣北城王宅舊址的地方,來了位姓王的書生重新將宅子翻修了一遍。

  只是讓人覺得奇怪的是……

  這王姓書生看著年紀不算大,也就三十出頭,氣質溫婉,加之他似乎手里面還有點錢,倒是也讓本地一些早造沒了丈夫的婦人們惦記上了,一些未出閣的姑娘家也曾向主動想這位王書生示好過。

  可結果都被這王書生各部拒絕了。

  并且他的理由極為奇葩:“在下內人最近病的十分厲害,我實難有再娶親的想法。”

  可誰都知道,現在他宅子里,除了他一個人,哪兒還有什么其他人?

  直到有人前去拜訪他,他卻指著自己房間內一副畫道:“這畫上的就是我妻子。”

  見畫上的婦人,一身素潔白衣,美麗倒是美麗,看其模樣卻有幾分病態。

  可畢竟畫就是畫,一個人把畫上的人當妻子,這算什么?

  于是乎,人人都覺得這書生腦袋可能有病。

  更為奇葩的是,幾日之前。

  他忽而披麻戴孝,抱著那幅畫在街道上大哭了起來。

  這書生正就是王竹。

  現在的他在李月白眼中,已經不是李玄的模樣,而是記憶里王竹該有的樣子。

  而這次李月白見到王竹的時候,也是大感驚奇,現在的他似乎真正有了形體,這使得任何人都能看到他。

  他見到李月白回來以后,坐在宅子門前略顯落寞道:“她走了……她走以后。世人便都能看到我了。只是她已不在,這世上獨有我一人又有什么意思?”

  但頓了頓他又看向李月白道:“李姑娘,可否用當年創造我的方法,將在下到內人給……”

  李月白則直接打斷他道:“可你也該知道,你算是真的王竹嗎?再造一個洪秋月回來,她未必是她。”

  這嚷剛剛眼中有了幾分光的王竹,重新變得變得失落。

  但頓了頓他又搖頭笑道:“我曾聞,以前的秋月曾每日畫相,只為能畫一個我王竹出來!現在的她雖然已重新化妖,那么未必不能讓她回來……”

  說話的同時,他隨即拿出一張紙拿筆畫了出來。

  但畫技著實不怎么樣……

  畫出來的東西東倒西歪,實在不能稱之為畫。

  他自己似乎也知道畫的實在不怎么樣自嘲道:“畫……的確挺難看的。說來怪的是,自她消失以后,我算是真正定了形。我在想,若是以前有人期望我是個畫師的話,應該畫技會不錯吧?”

  “只是我也好奇,你為何又執著于復活她?我能感覺得到,畫妖已經不在這里了。”李月白說道。

  “既然為因他而生,她認我做了五年的相公,相信我是王竹。只這些理由……我便有理由去復活她。”王竹說的真摯:“終有一天,我會真正畫出我夫人的模樣,然后找到畫妖,復活我夫人!”

  “王先生還真如我那侄兒說的一樣,古板的很。”

  “有嗎?”

  “再會了王先生,也感謝這幾年以來你對我那侄兒的指點。”

  李月白對著他說道。

  “李姑娘這次回來,想必也是為那大墓封印而來的吧?一年以前,我夫人還在的時候,曾去加固過一次。姑娘若是相信我,以后這處大墓變交給我守山幾年吧。如此……也算是為這世間獻上來一份綿薄之力。我現在面前也有個甲金煉氣士的實力。”

  “我替蒼流百姓謝過王先生了。”

  李月白對著王竹拜謝道。

  “李姑娘這次回來,是回來尋故人吧?”

  “嗯。”

  “煉氣士之壽元遠超一般人。有時候比起這世間皆敵,世間再無故人才是令人最痛苦的。李姑娘若是不急著走,便多陪故人一些時間吧。”

  話罷向他一拜離開了這里。

  而五年的時間,洛櫻似乎顯得跟個老了,肉眼可見,她的背佝僂了起來,連走路都顯得腿腳不太利索。

  見到李月白回來,洛櫻蒼老無神的眼睛中似乎才顯出幾分光亮,連背都挺直了幾分。

  “妹妹,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

  “我答應過姐姐的,一定會回來。”

  李月白笑著對洛櫻說道。

  “這些年啊……我眼睛變得不怎么靈光了。好幾次看見其他人都以為是妹妹你回來了,我還記得當初啊……我們在伊人露的時候……”

  洛櫻說起了以前的事情。

  在李月白的印象中,洛櫻并不是一個特別懷舊的人,尤其對于幾十年前伊人樓那些事,她并不是很樂意提起。

  畢竟……

  那樣的一段時光,對任何女子來言,算不上什么光明可言。

  可如今洛櫻年紀上了,那些以前的舊事倒是越發清晰了。

  這一日,李月白什么都沒有做,只單單和洛櫻談論舊事說了一天。直到夜晚時分,孟不留從古廊城趕回來,她們才止住話題。

  五年的時間,孟不流已然坐上了古廊城升發堂背后東家的位置……

  而在幾日前,他接到李月白要回來的消息,便快馬加鞭趕了回來。

  五年的時間,孟不留變得穩重了許多,做事有條有理。但有一點,即便他如今成了煉氣士,心思卻依舊不在煉氣上,可即便如此,他卻也是丁鐵級別的煉氣士。

  先是看到李月白回來,又看到孟不留回來,洛櫻顯得異常開心。

  她瞇著渾濁的雙眼,看著李月白和孟不留笑道:“回來好啊!回來好啊!妹妹啊,我有些累了。呵呵……可能是我年紀了,就變得嗜睡了。妹妹,不留啊!稍等我一會兒,我睡上一會兒就和……就和你們……繼續聊……”

  說著,她緩緩閉上了眼睛。

  隨后,她鼻間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李月白看著她,看著她蒼老的容顏,恍惚之間似乎又看了很多年以前,洛櫻尚且年輕青春尚在時笑得明媚燦爛的樣子。

  她記得,那時候洛櫻說的最多的一句便是:“妹妹,你該尋個良人嫁了才是。”

  也許,她著句話并不是說給李月白的。而是說給她自己的,在她以為那“杜臣峰”便是良人。尚且年輕且單純的洛櫻認為,杜臣峰便是她的一切……

  “妹妹,這外面是不是下雪了?我有些冷……”

  李月白思間,耳邊忽而又響起了洛櫻的聲音。

  現在正值七月酷暑的季節,自然談不上冷。

  聞言,里月白將洛櫻抱在了懷里,病不停為她度過去氣為其取暖。

  但這一刻的洛櫻,就像是一個無底的漏斗,任里月白為她遞送過去多少氣,斗回流走。

  這讓李月白的心情變得很差。

  孟不留也像是知道什么一樣,雖然明知不可為,但還是在七月份都季節,在屋內升起火焰燒起炭火。

  只為給從小到大都護著他的大姑姑取暖!

  李月白和孟不留沒有再言語,就這么首在她身邊。

  直到夜幕降臨,再到天又亮時……

  洛櫻卻依舊沒有醒過來。

  房間里已經熱的不行,可洛櫻的身體卻一片冰冷,唯有她臉上笑嘚喝年輕時一樣明媚燦爛。

  似乎這一刻都她已然無憂,放下了一切。

  “姑姑……大姑姑是不是走了?”

  孟不留聲音顯得有些顫抖,帶著些許哭腔。

  他記得當初母親猛冬走的時候,他都沒有這么難過過……

  可……為什么……

  他眼淚有些不爭氣的掉了下來:“我知道的……我知道的……三年前開始……大姑姑的身體就不怎么好了。”

  李月白依舊沒有言語。

  生離死別,這或許該是件很平常的事情……

  尤其是對見慣了生死的李月白而言,著該不算什么才對。

  可不知為何,看著面前的洛櫻,她忽而就覺得有那么一瞬間,自己又變回來多年以前還是伊人樓的李月白。

  也許……

  那個時候的她,尚且還有洛櫻護佑著她。某些時候,她也算得上是洛櫻給了她一個家。

  一個……

  她來這個世界以后都第一個家。

  她也記得,以前的時候她尤其愛喝酸梅湯。其實不單是她愛喝,洛櫻也喜歡。

  想到這里,里月白緩緩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以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嘿嘿嘿嘿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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