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
似乎都算不上。
“還請娘娘恕罪。”展岳認真地說,“都是臣不好,這幾日對她關心不多,讓她胡思亂想了。”
“臣還在想,要用什么法子能哄好她,娘娘可有什么辦法?”
夏清姿看向他,“解鈴還須系鈴人。”
“是,臣明白。”
楚天擎在旁邊看奏折,忽的抬起頭,“說來,怕是也有一半朕的緣故,這幾天忙著周鰲的事情,江玉麟也幾天都沒出宮,展岳就更不用說了。”
“能為圣皇分憂,本就是臣的分內之事,照顧妻子也是臣作為人夫的分內之事,說到底,還是臣沒有調配好時間。”
夏清姿嘆了口氣道,“那本宮再問你一個問題。”
“娘娘請說。”
“若是,春兒懷有身孕,你該如何做?”
“什么?”展岳的反應和江春兒如出一轍。
二人似乎都很驚詫,完全沒做好準備。
夏清姿發覺他眉宇間有淡淡地憂愁之色,不由得問:“你不想要這個孩子?”
展岳趕緊道:“娘娘多慮了。”
“那你為何是這樣的表情?”
“回娘娘的話,臣是覺得,有些擔憂。”
“說來本宮聽聽。”
“臣與春兒成親還未過多久,也時常覺得,春兒還是個天真活潑的姑娘,如今懷有身孕,肯定要吃些苦。臣初為人父,實在是不知該如何照料孩子,當真是有些不知所措,讓娘娘和圣皇見笑了。”
夏清姿替江春兒松了口氣,“本宮還以為是什么難事。”
展岳有些難為情。
“這天底下的人,誰又沒有第一回做父母的時候?就拿本宮和圣皇來說,念瀟出世前,本宮同他也是這樣的惶恐,生怕自己沒法把念瀟養好。”
如果,她和楚天擎不是一統天下的統治者,而是尋常的百姓,念瀟也會平平安安的,就不會遭人陷害。
楚天擎跟著道:“朕雖為圣皇,卻也是個普通的父親,朕還記得第一次抱念瀟時,總抱得她不舒服,如今,可謂是熟能生巧。”
展岳聽著這些話,心里頭的擔憂少了些,“多謝圣皇,圣后娘娘,臣這便去看看春兒,臣也是怕她恐慌擔憂。”
“你快去吧,多陪陪她。”夏清姿道。
“臣告退。”
展岳出去后,楚天擎才起身抱住夏清姿,“今日你來,就是為了告訴展岳喜事,可有什么喜事說與我聽?”
“你想聽什么?”夏清姿眨巴著眼睛問。
“我不貪心,就說一個和展岳一樣的,可好?”
“那怕是難了。”夏清姿從他懷里退出去,打開食盒繼續道,“有一個念瀟就應顧不暇了,若是再來一個,那得多累?”
這種累,不是生孩子累陪孩子累,是擔憂的累。
“這累想來也是令人歡喜的累。”
“你說的輕松,明明平日里都是我累得多。”夏清姿道出真相。
“是是是,夫人辛苦。”楚天擎自知理虧,趕緊給她盛了碗燕窩,“夫人消消氣,以后為夫定然替你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