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這是大喜事,你不想讓展岳知道?”
“娘娘,實不相瞞,這個孩子來的太突然,我這個當母親的都還未做足準備,更何況是展岳。”江春兒垂下頭,摸著自己的腹部,“我怕這個節骨眼上,他不想要這個孩子。”
“怎么會?”夏清姿安慰她,“孕中女子的心情本就轉變多,想的也多,你如今要做的就是好好養胎。本宮會派宮中的御醫替你安胎。”
江春兒糾結再三,還是說:“春兒謝過娘娘。”
“不過,你已有身孕的消息,還是得你自己去和他說。”夏清姿道,“若是你如今還不想見他,那本宮替你去說了?不管如今你和鬧脾氣成什么樣,展岳是孩子的父親,他是有知情的權利的。”
江春兒點頭,“春兒明白,還請娘娘做主。”
見江春兒有了回應,夏清姿吩咐宮女好好把江春兒送回去,她則是帶著白芷前去正在議政的楚天擎等人。
路上,白芷道:“娘娘,您前些日子的癥狀似乎也像是有喜,何不找給江姑娘安胎的太醫一同瞧瞧?”
“你觀察的倒是仔細。”夏清姿道,“本宮給自己看過了,并無喜脈,應該是前幾天勞累擔憂過度導致的。”
“自從公主殿下生病,娘娘日夜憂思,確實該好好休息一陣子了。”
“是啊,等事情了結,念瀟好起來,本宮也想好好休息。”
“對了。”夏清姿想起什么,“冬月可愿意說出幕后指使了嗎?”
也就只有冬月自己不知道,被人當了槍使,替人賣命。
“回娘娘的話,慎刑司那邊傳來的消息,說是刑都用了個遍,可還是從她嘴里挖不出來東西,比死人的嘴還嚴實。”
“她倒是個忠心耿耿的。”夏清姿漫不經心地道,“既然問不出什么,也不必再審了,且讓她在慎刑司反省,總有一天她會說的。”
“是。”
不多時,夏清姿已經到了議政的大殿。
里頭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想來是他們還在商討對策。
楚天擎的貼身太監出來,趕忙道:“娘娘,外頭風涼,您還是進去吧。”
夏清姿提著食盒進去。
眾臣見她,恭敬道:“給圣后娘娘請安。”
這里頭,自然也有不恭敬的,向來后宮女子不得干政,她倒好,能垂簾聽政不說,出入議政的大殿跟出入自己寢宮差不多。
偏偏,圣皇還是答允的。
“圣后娘娘在此,臣便先告退了。”都察院御史左宗仁道。
楚天擎看了他一眼,“朕說過,圣后與朕無異,可以參政。”
“既是圣皇所言,臣不敢不聽,只是臣有幾句話,是不得不說。”
楚天擎不用想都知道他要說什么。
不過是后宮涉政沒有好下場,有前車之鑒,更何況圣后娘娘如此有手腕,若是奪了這江山也尚未可知。
“朕知道你想說什么。”楚天擎道,“不必說了,你們都退下吧。”
見他臉色不悅,眾人才道:“臣等告退。”
夏清姿喊住展岳,“你且留下,本宮有事找你。”
“是,臣遵命。”
展岳原先是想去看江春兒的。
不過見圣后娘娘的神色,怕是有什么要緊事。
“不知娘娘留下微臣有何事?”
“今日春兒哭了許久,也不怎么用膳。”夏清姿道,“本宮是想知道,你們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