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營帳中的,便只有展岳和楚天擎二人。
想起來夏清姿昨夜說的話,楚天擎道:“一直都忘了問你,可有心上之人了?”
展岳沒想過這個問題,有些被問住。
“朕和圣后倒是幫你物色好了一位極佳人選,若是你愿意,回去后便可......”
楚天擎的話還沒說完,就瞧見他跪下來,恭敬地道:“臣多謝圣皇還有娘娘的關心,只是臣如今想先立業,尚未有成家之意,還請圣皇收回成命。”
“你的意思是,你沒有心上人?”
展岳道:“正是。”
楚天擎想的是,把江春兒許配給他做正妻,看來,是那丫頭一廂情愿了。
“罷了,既然你沒有這個心,強扭的瓜也不甜。”楚天擎說。
“謝圣皇!”
展岳出去時,心里都吊著口氣。
直到他從腰間取出那枚香囊,這是臨行之前,江春兒親手給他掛上去的。
說是可以去邪祟,保平安。
那口氣才緩緩吐出來。
險些,就要娶別的女子了。
夏清姿在幾日之后收到楚天擎的來信,除了問候她身子如何了,還有表達相思之意后,還有幾句是關于展岳的。
夏清姿越看眉頭皺的越緊,“他竟然不喜歡?”
可每日他來接春兒時,還有二人并肩離開有說有笑的樣子。
怎么都不像是沒有情誼的。
怎么會?
難不成真如天擎所說,怕是春兒一廂情愿,只是妾有意而郎無情。
江春兒端著新煮的茶進來時,就瞧見她一個人嘀咕。
“娘娘?”
夏清姿趕忙把信收起來,“這茶倒是煮的快,只是不知味道如何。”
江春兒笑著道:“那要娘娘嘗了才知曉。”
二人品起茶來,夏清姿想起楚天擎信中所說,還是覺得不可再讓江春兒越陷越深。
趁清根還沒深種,早點拔除了才好。
“春兒,本宮倒是有幾句話要問你。”
“娘娘只管問便好,春兒定然知無不言。”
夏清姿沉思半晌,“若是你所愛之人,心中無你,該怎么辦?”
“那他可是心有所屬了?”江春兒問。
“這尚未可知,既然你如此問,那就當他是有了吧。”
江春兒放下茶盞,慢慢道:“若是他當真心有所屬,那我絕不會再糾纏。”
“那若是他心無所屬,只是不中意你呢,又該怎么辦?”
這話倒是讓江春兒認真思考起來,最后道:“倘若我使出渾身解數,他還是不鐘情于我,那我也不會再糾纏。”
“兄長曾說,與其等一個你愛的人,不如選擇一個愛你之人。”
“不過娘娘今日為何問我這些?”江春兒眨著眼睛,像是想到了什么,“莫不是展大人......”
“春兒。”夏清姿不愿意欺瞞她,即使真相有些殘忍,“圣皇來信說,前些日子他打算給展岳與你賜婚。”
“展岳他拒了,說眼下暫時沒有心上人,想先立功。”
原來,他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