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擎忙到后半夜才回帳中。
彼時夏清姿身上又疼起來,正在里頭泡藥浴,熱氣蒸騰熏上來倒是讓人有些犯困。
全然沒注意到從身后過來的人。
直到楚天擎灑了點花瓣在她圓潤的肩頭。
夏清姿被嚇了一跳,雙手抱在胸前背對著他,“什么時候進來的?”
“剛剛。”楚天擎顯然是憋著笑,聲音染上點曖昧繾綣,“見你洗的投入,就沒舍得喊你。”
夏清姿的臉染上紅暈,“你出去等我。”
“夫人這么說,是害羞了?”
雖說夫妻數年,又生下念瀟,實在是不該有什么害羞不害羞之說。
奈何夏清姿的臉皮太薄,這樣被他盯著看,還是帶著少女般的嬌羞。
燭火晃動,耳垂紅。
夏清姿扯過旁邊的薄紗衣裙蓋在身上站起身,肩上還沾了片香氣十足的花瓣。
“誰害羞了?”她道。
楚天擎念著她的身體,沒忍心碰她,出去后喝了幾杯茶才緩過來。
“對了,原先我派展岳留在此處護著你還有江春兒,不過,他執意要跟著去,估摸著也是想報仇,我允了。”
“他本就有此心,若是他說不去,才是事出反常。”夏清姿道,“不必擔憂我,我可以護得住自己還有春兒。”
“自然是知道夫人智勇雙全,不過,這擔憂豈是說不擔憂就能不擔憂的?片刻見不到你,都擔憂。”
楚天擎繼續道:“此次一舉攻下夜獵,我們也能回京,好好陪念瀟。”
江玉麟前陣子來信,說一切安好,念瀟也好,不過偶爾夜半啼哭,似乎是思念雙親的緣故。
夏清姿每每看見,心里頭都不是滋味。
楚天擎更是恨不得長對翅膀飛回京中。
“好,你務必要凱旋歸來。”夏清姿笑著回道。
“我和你保證。”楚天擎甚至伸出自己右手的三指。
隔天,夏清姿還是不放心,一早便傳江春兒過來。
她得親自盯著,才能放下心。
所幸江春兒今日格外聽話,也不鬧著要隨軍,只是時不時盯著外頭,似乎是在盼望什么。
“別看了。”夏清姿笑著道,“這才出發不到半柱香。”
江春兒的臉紅透了,“娘娘怎的知道春兒在看什么。”
“女兒家的心思藏不住。”夏清姿說。
這話,倒是讓江春兒更抬不起頭了,趕緊解釋道:“娘娘可是誤會了,春兒不過是希望他們都能平安歸來,能替我和兄長報仇。”
夏清姿看向她,“本宮可什么都還沒說呢,就解釋如此多,倒是有點欲蓋彌彰的嫌疑了?”
“娘娘。”江春兒丟下手里曬干的藥材跑出去,“春兒去給娘娘拿些糕點來。”
“去吧,只要不是被戳中心思要逃跑就好。”夏清姿笑著沒抬頭。
剛出去沒多久,江春兒又折回來了,這回她沒進來,而是趴在外面,把簾子掀開了點,露出半張臉,笑著問:“娘娘,展大人他可有心上人?”
“那你可有心上人?”
江春兒不懂她為何如此問,卻還是道:“從前沒有,如今,或許有了。”
夏清姿回:“想來,展岳也是如此。”
這小丫頭的心思,她早就看穿了。
彼時,楚天擎一行人已經抵達夜獵,在不遠處扎營。
趙興德和車前將軍去巡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