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要遠離毒門江氏四個字,就遠離災難。
可誰知,還是躲不過。
“小妹,不要再哭了。”季秋生替她擦掉眼角掛著淚。
“那兄長先同我保證,不管如何,都不許留下我一個人。”她堅定地道,“即便是死。”
“什么死不死的,莫要再說這些胡話。”
季春兒自己把眼淚擦干,癟著嘴滿臉都寫著委屈。
“兄長帶你去買糖人。”
“真的?”她眼睛又亮起來。
季秋生無奈一笑:“嗯,真的,不騙你。”
夏清姿醒來時,外頭天已經黑了,侍女這才進來道:“娘娘,展大人在外頭求見您,等了好幾個時辰了。”
“怎么不早叫醒我?”
“是展大人說,娘娘您好容易才睡著,就不要打擾您了。”
夏清姿坐起來,道:“罷了,待本宮梳洗好后即可傳他進來。”
“是。”
展岳進來請安,夏清姿讓他起來。
“有何要緊事?”
“是,臣......還想同娘娘借一步說話。”
畢竟這個問題關乎到她,越少人知曉越好。
“你們退下吧。”夏清姿道。
“是,奴婢告退。”
待人全都離開去帳外候著,展岳才道:“敢問娘娘,今日可是給了季大夫口諭,去關押夜獵部少祀官的地方給他看診?”
“口諭?”夏清姿秀眉微皺,“什么口諭。”
看來,娘娘果然是不知情的。
“臣今日瞧見季大夫去見了少祀官,還給他診治了傷口。”展岳道,“臣問了下屬,季大夫道是娘娘您的口諭。”
“本宮不曾給過他去給診治的口諭。”夏清姿腦子里閃過一個念頭,“他敢冒著如此大的風險去見那個少祀官,還給他診治,難不成他們有來往?”
“回娘娘,臣也覺得奇怪,不過季大夫素來不喜與人交往,也查了底細,不可能和夜獵人有來往,所以此事尚有蹊蹺,疑點頗多。”
“不錯,本宮也覺得,季大夫不像是和夜獵有關聯的人。”夏清姿說。
“此事,可要稟告給圣皇,讓他定奪?”
楚天擎這些天,為了迎戰冬贏的事忙得不可開交,大抵是沒功夫花心思在此事上了。
“此事本宮會同他說,你且先盯著他,若是有不妥舉動,拿下帶來本宮面前吧。”
“是。”展岳又問,“那季姑娘,可還要再日日接她過來。”
“事情尚未查明,那便一切如舊,有勞展大人。”
“娘娘客氣,那臣告退。”
展岳出去時,轉身就瞧見蹲在營帳旁邊的季春兒,那姑娘眼角泛紅,顯然是哭過好一陣子的。
“季姑娘?”
“展大人,我要求見圣后娘娘,圣皇把我兄長押走了。”她哭著跪下喊道,“還請圣后娘娘救救我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