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四處走走罷了。”季秋生笑著道。
“若是我沒記錯,這個時辰季大夫應當在圣后那兒盯著藥才對。”
“盯藥的事情今日交給小妹代勞了。”季秋生顯然是不想再多說,畢竟說得越多錯的越多,干脆直接拒絕的道,“草民還有些事情要辦,就不陪展大人說話了。”
展岳也沒留他,而是加快步伐往關押少祀官的營帳中去。
“大人,發生何事了?”侍衛見他行色匆匆,不免多問幾句。
“無事,季大夫可曾來過?”
“是來過,說是帶著圣后娘娘的口諭給關著的人看診。”
“娘娘的口諭?”展岳察覺此事不對,走進去查看。
少祀官已經被折磨的昏死過去,展岳走上前,仔細觀察他是否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剛才,只有他一人在里頭?”
“回大人的話,正是。”侍衛繼續道,“不過屬下就在外頭聽著,沒有不對的地方,季大夫還替他情理了創口,用紗布抱起來了。”
“知道了。”展岳擺了擺手,“你且先下去吧。”
“是,屬下告退。”
展岳晚些時候去見了夏清姿,那時季春兒也正好從里面出來,見到他,歡笑地笑了笑:“展大人。”
“季姑娘。”
“你是要求見圣后娘娘嗎?”季春兒道,“怕是要等會兒,娘娘服藥后已經歇下了。”
“無妨,我在此處候著便好。”
“可是......”還不等她把話說完,就聽見從不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
“小妹。”是季秋生,他說道,“回去了。”
季春兒這才跟展岳道別,高興地跑向季秋生。
“兄長,你的心上人可是見完了?”
“什么心上人?”季秋生眉頭一皺,就知道這小丫頭想歪了,“有這功夫瞎想,不如多看些我為你備下的書卷。”
“兄長又不是不知,春兒最煩這些枯燥的東西了,還不如多陪娘娘說會兒話。”
“你如今和圣后的關系倒好,胳膊肘都快向外拐折了吧。”季秋生笑道。
“怎會,春兒只向著兄長的。”季春兒抱住他的胳膊,臉也貼在他的胳膊上,又問,“不過兄長,展大人今日好生嚴肅的要求見娘娘,你知道發生何事了嗎?”
季秋生眼神中閃過一抹難以言喻的神色,不過很快又恢復常態,沒有被季春兒發覺。
“小妹,你且認真聽兄長接下來的話。”
“什么話?”季春兒站在原地,眨著眼睛很是疑惑。
為何今日展大人和兄長都如此奇怪?
“如果日后,兄長不在了......”
“為何會不在。”季春兒打斷他的話,“兄長去哪兒,春兒就去哪兒。”
“我只是說如果,要是哪天我不在了,你便跟著圣后娘娘,我看得出來,她很喜歡你,要是能把你帶入宮中放在身邊伺候,那這輩子便不會再遇到什么危險了。”
季春兒垂著頭,好半晌沒說話,季秋生彎下腰,就瞧見那姑娘的眼淚已經順著臉滑下來,在下巴上掛著。
“兄長也不要春兒了嗎?”她哽咽地道,“父親母親離開時,兄長說過,不會留春兒一個人的。”
季秋生握緊拳心,打心底心疼自家小妹。
不錯,自從父母親離世,這個世界上,便只有他們兄妹二人最親。
為了躲避追殺,他們不得不改頭換面,甚至換了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