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一打開,映入眼簾的是碼放整齊的舊衣物。
鄭二夫人擋在了鄭老三面前,說道:“老三,我沒說錯吧?就是一些舊的衣物。”
鄭家老三瞇了瞇眼,他這個二嫂明顯就是做賊心虛。
否則,為什么要大半夜的偷運走這些舊的不要的東西?
“二嫂,其實我也知道,你們二房和我們三房一樣,不受父親的喜愛和重視。”鄭老三一副同病相憐的口吻,繼續說道:“同為父子,父親卻把所有的私房都留給了朝元。”
可是,現在的鄭朝元就是有命要,恐怕也是沒命享。
“老三,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就如你想象的那樣,父親的那些私房你們二房可不能獨吞。”
鄭家這些年來倚靠鄭蘊,好東西自然少不了。別的不說,就說皇上和鄭蘊的賞賜,就足夠他們過下半輩子。
“老三,你可別信口胡說,我掌管家里怎么不知道父親有私房......”
鄭老三陰沉沉的一笑,隨即吩咐跟著他來的那些家丁道:“你們去幫二嫂找找!務必仔細!”
“是,三爺!”
十幾個家丁蜂擁而上,直奔鄭家的宅子里,剩下幾個則圍著馬車,把馬車上的箱子一一打開。
“哎,你們要干什么?你們......”鄭二夫人追了兩步,可是眼瞅著追不上那些家丁的腳步,又轉回身開始痛罵鄭老三:“鄭老三,你,你簡直就是強盜!這是鄭家,里面可還躺著你父親和你侄子,你太無法無天了!”
“二嫂說的對,我就是無法無天,你能把我怎樣?如今父親病重不起,朝元又成了廢人,所以......我不能眼看著你把鄭家般光。”
“你、你......”鄭二夫人站在大門外呼喊家里的下人:“快!快攔住他們!快攔住他們!”
鄭朝元的手下都被順天府抓了,鄭家現在的那些下人也攔不住鄭老三的家丁。
伴隨著鄭二夫人的呼喊聲,鄭老三親自動手,把馬車上的箱子里所有的舊衣物和帷帳都扔在了地上。
舊衣物和舊帷帳之下,露出了一排排金銀錠,以及各種珠寶、玉器和珍貴的賞玩擺件。
鄭老三看到這些,眼睛都直了。
尤其是那些明晃晃的金銀錠,鄭老三拿起一個在手里掂了掂,問道:“二嫂,你還有什么可說的?”
“我......”被鄭老三抓了個現行的鄭二夫人啞聲。
鄭老三把手里的金錠放回,對著身邊的家丁下令道:“拉走!”
眼看著馬車被鄭老三的家丁趕走,鄭二夫人抓著鄭老三的衣襟說道:“老三,我不獨吞,你也不能獨吞。”
“二嫂,你剛才可不是這么說的!”要不是他來得及時,這些財物就都被二房獨吞了。
鄭老三一把甩開鄭二夫人,抬腳進了鄭家宅子的大門。
光這些還不夠,這次他要把父親虧欠他的一次都拿走!
鄭二夫人攔不住鄭老三和那些家丁,急的抓住一個下人慌忙的喊道:“快報官,報官!就說鄭家有人打劫!還有,快讓二老爺回來!”
鄭家的下人沒人敢和鄭老三碰硬,聽到二夫人這么說,都沒顧得上去找二老爺,急忙跑去府衙報官。
躺在房中的鄭朝元和廢人并無兩樣,手筋和腳筋被挑斷后,因為時間拖得長,請來的大夫想接也接不上。
為了防止鄭朝元發瘋傷人,鄭二夫人命下人將鄭朝元綁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