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房內卻阻擋不住楚天擎的視線,床上的人兒睡熟了,但睡姿實在是太難看。
楚天擎上床的動作輕的幾乎讓人感覺不到,將床上蜷縮成一團的夏清姿抱在懷里。
聞著懷中人兒身上淡淡的藥香,自帶安定人心的氣息,楚天擎很快也闔上了雙眼......
這一夜,夏清姿睡得安穩,卻不知外面早已天翻地覆。
鄭家二房在知曉宮宴上發生的一切后,徹底的慌了手腳。
長寧宮里負責聯絡鄭家的王太監冒死送信出來,說鄭皇后現在的處境很不妙,讓鄭家提前做好應對的準備。
鄭老太爺一直臥床不起,鄭朝元又瘋癲殘廢,鄭少夫人本來也不管事,如今懷著身孕更加的事事不理。
二房的夫人掌控鄭家也是為了斂財,現在眼見鄭皇后失勢,鄭家不倒也是沒落。
二夫人眼珠一轉,心里一合計,干脆趁著這個時候把鄭家里里外外搜刮個干凈。
當天夜里,鄭家二房的夫人就讓人安排了馬車,將幾大箱子東西準備悄悄運走。
一切準備就緒,二夫人正在沾沾自喜把鄭家的財寶據為己有時,鄭家三房的人趕來了。
“停下,停下!”三房趕來的人是鄭老太爺的三兒子。
和二房同樣是庶出,但三房的這個兒子卻是鄭老太爺最不待見的。
和鄭家長房、二房相比,三房的這個兒子典型的不學無術,斗大的字不識一籮筐,吃喝嫖賭卻樣樣俱全。
根不正苗歪。
鄭朝元是因為長房嫡孫的原因,平日里胡作非為、吃喝嫖賭都有鄭老太爺罩著,可三房就沒那么好命。
鄭老太爺是對二房三房都不管不顧的,三房這個兒子沒有那么多銀子吃喝嫖賭,就私下里巴結糊弄自己的侄子鄭朝元。
自家的三叔,加上鄭朝元頭腦簡單,巴結他陪著他吃喝玩樂,叔侄倆簡直就是臭味相投,經常在外面一起吃喝嫖賭。
“二嫂,這箱子里裝得什么東西?又是要往哪里去?”
鄭家三老爺慢悠悠的走近,干巴瘦的身體像紙片一樣,恨不得一陣風就能被吹走。
二夫人見是鄭家老三,知道這鄭老三和鄭朝元一個德行,只想隨便尋個理由搪塞過去。
“原來是老三啊。”二夫人笑靨如花的開口道:“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都是些不要的舊衣物、壓箱底的帳子之類的。”
可鄭家三老爺明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一雙三角眼打轉似的一直盯著那些箱子。
“二嫂,自從父親和朝元病重,你也掌家不少日子了吧?”鄭家三老爺圍著那輛裝有大箱子的馬車繞了幾圈。
鄭老太爺一病倒,二房的人就搶先掌控了一切,他們三房也想和二房爭,可三房的正室夫人生性懦弱,是個不善言談的人。
三房掌家的是三老爺的妾侍,等三老爺帶著那個小妾來到時,二房已經掌控了大權。
二房掌家的日子不長也不短,在三老爺眼里,二房夫認那么精明,完全夠時間把長房的一切摸清并收入囊中。
“哎,我說老三,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二夫人一聽就不樂意了,頓時杏眼圓瞪,道:“我是掌著家,可你看看這里里外外,主子下人,看病吃藥請大夫,哪一樣不需要銀子?”
一大家子的主子下人,又是病人,又是重傷,又是孕婦,就是長房有銀子,她不也樣樣操心?
“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無非就是壓箱底不要的東西,老三你犯得著這么較真嗎?”
“二嫂,這真是壓箱底不要的?”
鄭家三老爺趁著二房人不備,打開了身邊其中一個大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