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幾個受傷的人,就這么一點點血腥味,對夏清姿來說已經不算什么了。
想她在前一世,手術室里連續幾場手術下來,那手術室里面的血腥味大的,保潔員進去就忍不住的干嘔。
楚天擎被稱為殺神,一個和她一樣見慣了血腥的人,還是一個大男人,這不是潔癖是什么?
夏清姿不再看楚天擎,但是表情卻和楚天擎看她的眼神是一樣的......
楚天擎皺成包子褶一樣的眉頭一直沒放開過,而且他的洞察力一向很好。
這女人,膽子大了,都敢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楚天擎不悅的目光怎么都不肯放過夏清姿。
而夏清姿索性直接側頭看向窗外,干脆正眼都不甩回去一個。
兩人就這么一個忍受著難聞的氣味、別扭的瞪著另一個;另一個則一路都在欣賞外面的美景,眼不見心不煩。
直到進了涿州驛館,兩人不但沒再看對方一眼,甚至連一句話都沒有。
一行人進驛館后,藍赫還有連翹和白芷都等在馬車前,等著各自的主子下馬車。
“你們伺候王妃沐浴。”楚天擎率先下了馬車對連翹和白芷撂下這么一句話。
伺候王妃沐浴?
連翹和白芷是女子,相比藍赫那個毛頭小子,她們多少知道一些男女之事。
王爺和王妃在馬車上......
不會是她們想象的那樣吧?
緊跟著下馬車的夏清姿瞪著楚天擎的背影一臉鄙夷,憤恨的吐出兩個字:“潔癖!”
不管楚天擎是不是有潔癖,她也確實需要沐浴,一路車馬勞頓,沐浴也能緩解疲勞。
驛館領事已經恭候鎮南王一整天了,也準備好了驛館里最好的房間。
“見過王爺王妃。”驛館領事帶著下人集體下跪行禮。
楚天擎目不斜視的繞過驛館里的眾人,驛館領事起身追在楚天擎身后:“王爺,老奴帶您和王妃去房間休息?”
楚天擎輕輕的“嗯”了一聲,算是回應。
“王爺,請。”驛館領事彎著腰,始終和楚天擎保持相差半步的距離為楚天擎和夏清姿引路。
“驛館里還有其他人?”
驛館的客房在后面,都是單獨院落,因為地方有限,所以很小。
站在驛館正中最好的上房前,楚天擎注意到了緊鄰這座小院的旁邊院落里有人出入。
驛館領事點頭,道:“有,那邊的客人明日一早就離開。”
“旁邊院子里住的什么人?”一旁的藍赫鑒于對楚天擎的安全著想,他必須要搞清楚驛館里都有些什么人。
“這個......”驛館領事支支吾吾。
不是他不肯說,是他不敢輕易的把客人的名號報出來。
那位客人雖不在朝為官,卻名聲大噪,乃至在各國都有著非同一般的待遇。
那邊他不敢得罪,可這邊面對鎮南王的冷眼,驛館領事又膽怯。
“是、是京城江家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