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所說的厲害,不是指王妃對別人的態度和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
王妃的氣度和本事,根本不需要任何手段,天生就有穩定人心的能力。
楚天擎面無表情的掃了那些親衛暗衛一眼,轉身上了已經收拾一新的馬車。
而坐上馬車后,楚天擎才疲憊的用拇指和食指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他也不得不承認,夏清姿確實和其他女人不同,她的聰明和本事是隱藏在暗處的。
夏清姿不是那種一味的躲在男人身后,而是能和男人一樣將自己耀眼的光輝展現在眾人面前。
他的皇兄是不知道夏清姿真實的一面,如果知道,絕不會輕易的放棄夏清姿。
而他,和他的皇兄一樣,就是去用世俗的眼光去看待一個原本就不世俗的人。
夏清姿,總是讓他感到意外,太多的意外......
“王爺,無影和無痕回來了。”藍赫在馬車外對楚天擎稟告。
無影和無痕是去前面清理那兩撥跟著慕連城糧草車的暗衛。
楚天擎放下自己的雙手,問道:“都清理干凈了?”
“回王爺,已經清理干凈。我們現在啟程,傍晚就能遇到慕公子的人。”回話的人不是藍赫,而是另一個聲音。
楚天擎透過馬車側窗對藍赫吩咐:“你去安排幾個人把那兩具尸首秘密的送回京城交給他們的家人,按照慣例安排好。”
按照慣例就是給予那些死去屬下的家人一筆銀子,讓他們的家人能夠很好的生活下去。
“安排好了就啟程,不必趕上前面的車馬。”
離那些運送糧草的車馬越近,就越引起別人的注意,拉開一點距離就好,順便還能清理那些盯著糧草車馬的尾巴。
楚天擎說要啟程,夏清姿就不能再待在連翹白芷的馬車上,因為禮教,她必須和楚天擎同乘一輛馬車。
夏清姿一回到馬車上,楚天擎的眉毛直接打了結。
這么大血腥味,裙擺處還有斑斑點點的血漬。
這個蠢女人,就不能換一套干凈清爽的衣服再回來嗎?
如果不是在荒郊野外,如果不是在馬車上,如果不是已經啟程,他絕對能把夏清姿拎到溪水中......
楚天擎的表情,夏清姿當然無法直接忽視。
看那有型的劍眉連著高挺的鼻梁都皺成包子褶了,她就是裝看不見都不行。
她怎么了?
有什么不對嗎?
夏清姿對上楚天擎的目光,無聲的尋問。
很快,夏清姿順著楚天擎的目光往下,就看見了自己衣裙上的血漬。
“不小心沾染上的。”她是真的不小心,要不是楚天擎她都沒注意自己的衣裙臟了。
可楚天擎看她的眼神......
怎么是無比的嫌棄呢?
“難聞。”楚天擎吐出兩個字。
夏清姿側頭聞了聞,是血腥味。
她給受了傷的三個人又縫合又上藥,還把那兩具尸體完好的復原,能不沾染上這些嗎?
夏清姿給了楚天擎一個大大的白眼。
這男人有潔癖?
多正常的事!
楚天擎一個大男人,連這一點點血腥味和血漬就受不了,是怎么在戰場上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