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寒沒有再回答南瑜的話,而車子也在他的吩咐下,平穩起步。
鄧晶兒看了我一眼,和她相識多年,她一個眼神我就懂了,那是一種對南瑜的無奈和郁悶,剛才南瑜的言行舉止,完全就是在故意和靳寒裝作關系很親密一樣。
好在一路上,南瑜都沒有再說話,我們幾人陷入了安靜之中,只有車輛行駛時帶來的細微聲響。
過了片刻,車子在一處別墅區外停了下來,這里應該就是南瑜的家。
靳寒的司機這么清楚南瑜住在哪里,應該不是第一次來了,其實南瑜也不一定是在故意裝作她和靳寒很熟,萬一他們本來就已經很熟了呢?
我心里在莫名地胡思亂想著,南瑜已經準備下車,她將外套重新披上,然后笑盈盈地對靳寒說道,“靳總,你這件外套我恐怕不能立馬還給你,還需要再借我用一用,我從這里走到家里,會比較冷。”
靳寒哪里會在意一件外套?他“嗯”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南瑜又沖我和鄧晶兒點點頭打了個招呼,這才下車。
車窗外,南瑜的身影逐漸消失,而車子也重新上路,朝著鄧晶兒的家里趕去。
——
鄧晶兒和靳寒向來不對付,所以就更加無話可說。
而且少了南瑜之后,氣氛更加的冰凍起來。
靳寒雙眸在我和鄧晶兒身上掃過,目光深邃而冷漠,仿佛我們和他并不認識。
經過嚴遲鈞的事情,我還巴不得我和他不認識,如果不是他權勢滔天,能夠對我產生太多阻礙,我才不會忌憚他半分。
“靳寒,你為什么不相信意意?”鄧晶兒忍不住了,她心里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的火,此時南瑜已經不在車上,所以有什么話就直接說。
靳寒眉頭一皺,“你在說什么?”
我也對鄧晶兒搖搖頭,因為沒必要跟靳寒來爭執這個問題。
可是鄧晶兒不答應,她直來直往的性子忍不住,所以她不顧我的阻攔,繼續質問靳寒,“嚴遲鈞的事情,你為什么不相信意意?就算那人是你的朋友,可是你們已經很多年沒見過了,這些年也許他的性格和心思都有改變,你根本就不知道,但是意意這些年一直都在你身邊,她是個什么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
她十分激憤,說起話來恨不得用唾沫星子把靳寒淹死。
靳寒這才知道鄧晶兒是為了這件事,在為我打抱不平,他冷眸掃過我的臉上,似乎也在為了這件事不高興,畢竟我和他持有相反的意見,我在報警指控他的好友涉嫌雇傭綁架。
“這件事與你無關,我和她會自行處理。”靳寒的聲音沒有一絲起伏,甚至還反過來叮囑鄧晶兒,“你當好媽媽照顧好兩個孩子就行,別總是跑出來喝酒。”
鄧晶兒現在出門喝酒,從來不點男模,純粹就是姐妹團建,但是畢竟有兩個小家伙在家里等著她這位老母親,所以她心里其實是很忐忑的,總是會想起孩子,靳寒還挑著這一點來說她,她頓時就跳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