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爺說怎么樣就怎么樣！”管事陪著笑臉，一招手，其他女人罵罵咧咧全部都下去了。
“你也可以下去了。”
“不要妨礙我喝酒的興致！”
“美人，你過來！”周翦一副紈绔子弟作風，從那少女招了招手。
那少女便慢吞吞的過來了。
柳如是看見周翦的手，雖然知道是逢場作戲，但心里還是不舒服。
管事訕訕一笑，沒有立刻離去，而是笑容滿面的打聽道：“小人看公子人中龍鳳，氣質出塵，貴氣無雙。”
“想必是潁川城中的大戶，也不知公子能否透露一二，讓小的開開眼。”
說著，他眼神直勾勾的看來。
周翦一凜，試探，這是試探！
他心知如果不說，恐怕會引起懷疑。
于是毫不猶豫的大聲道：“王家！！”
管事一怔：“王？”
王在大周可是最多姓的字，這潁川沒有一千戶，也有八百戶，他一時之間，還真分辨不出是那家王。
擠出笑容：“公子，不知您說的是那家王......”
面對追問，周翦只能一頭扎進那妙齡少女的懷中，故意急不可耐道：“你問那么多干什么！”
“滾出去！”
“本公子等不及了！”
那聲音，都快急出火星子了。
柳如是無語至極。
那少女更是不知所措，怎么直接就來了？
管事尷尬一笑，看著即將擦槍走火的周翦，也只能放棄追問，疑慮又打消不少。
“好吧。”
“小人這就退下！”
他連忙離開，拉上了門。
當門合上，周翦好色的臉立刻恢復了平靜，猛的坐了起來。
被壓倒的少女一愣，連忙緊了緊衣服。
“公子，你......”
“沒事，起來吧。”周翦道，看起來風輕云淡，似乎剛才都是裝的。
“噢噢......”
少女起身，很是緊張，不斷顫抖。
周翦主動給她倒了一杯水，然后拉近關系道：“你不用害怕，我不是壞人。”
“看你這么漂亮，又這么誠惶誠恐，該不會是第一次來聽雨樓陪酒吧？”
“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被他一會惡狼，一會羔羊的面目給弄錯愕了。
局促的接過水，欠身道：“多謝公子。”
“我，我叫月牙。”
“我確實是第一天來......”
說著，她羞愧的低下了頭，陪人酒，只是雅稱，說白了，就是出賣清白。
這不是一件多么光榮的事。
周翦卻沒有絲毫看不起人的意思：“月牙？恩，好好聽的名字。”
“跟你的人一樣，面若月光，皎皎圣潔。”
一旁，柳如是的紅唇抽了一下，這話怎么這么耳熟？好像在床上跟自己也說過！
她氣急敗壞，暗自捏拳，這個王八蛋！
月牙猛的抬頭，大眼睛有一絲試探，見周翦和顏悅色，心中的害怕也降低了不少。
“多，多謝公子夸獎。”
“但我，我只是一個風塵女子，實在是侮辱了圣潔這個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