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元叫來星海快遞,立馬給嵐淇郵寄一份神目道蘊。
并且他還叮囑聶紅嬋:
“若是蟲母動手前,嵐淇還發現不了蟲母動向,就找個身份放話,說黑淵里有異動,有人探險時發現過蟲子蹤跡。”
聶紅嬋領命,而后笑道:“你找到解決狐月的辦法了?”
不知不覺,他們都在王元身邊呆了數十年,對于王元可以說很是了解。
這次業障結束,王元沒了先前的凝重和焦躁,雖然一直在思索什么,但眼睛很亮,那運籌帷幄的感覺又回來了。
王元笑道:“吊死鬼前輩比想象的還要可怕,他教給了我很多東西,以后若是再去天墓,一定好好祭拜一番。”
“天墓的水比想象的也要深,一些老怪死而不僵,歷經十數次繁榮和寂滅,還在圖謀著什么。”
王元將得到的消息和他們說了一下,這可以幫助他們對全局的掌控,畢竟王元也不可能面面俱到都考慮到。
現在他被佛門暗算,又被蟲母盯上,萬一以后著了道,再閉關數十上百年都有可能。
聶紅嬋也是聽的駭然:
“歷經十數紀而不死,這也太可怕了。”
王元點頭:“這只是我保守推測,事實上可能還有更久遠的東西存活,在冷冷的看著這個世界,伺機而動。”
“如果哪天那些禁地、絕地忽然蹦出來幾個數十紀前的老怪,都不要驚訝。”
王元又問了下鷓鵠星那邊的情況,聶紅嬋道:
“戰局還在僵持,不過嵐淇被杜昌年坑了一次,吃了些虧,蟲母還在布局,沒到最后決戰時刻。”
吩咐完這些事,王元這次看向狐月。
狐月依舊被封印,如雕塑般盤坐在那。
她的容貌和氣息,已經和蟲母沒什么區別了,而且她身上有淡淡的紅光起伏。
仔細聽去,狐月體內還有陣陣沙沙聲傳出,仿佛無數蟲蟻在爬,又像響尾蛇在快速搖尾巴發出的聲響。
王元不敢再耽誤,將第十元神分割出來。
其他的各個元神幾乎已經徹底融合在一起,要分割出來也不完整,但第十元神是個例外,很容易就分離出來,還和以前一樣,只是強大許多。
王元進階太虛后,第十元神更加漆黑了,幾乎能將人的眼神都吞噬。
因為太過邪性,甚至王元有時都覺得第十元神都有自己想法,畢竟以前老是自己蹦出來。
這讓王元有些不安,所以后來用的越來越少。
第十元神渾身依舊裹的如大粽子,紅毛無風飄蕩,透著無盡的邪氣。
仔細看去,如水草飄蕩的紅毛,并非全都是紅的,其中有一些則是漆黑如墨。
難以想象,吊死鬼會對這力量的評價那么高。
在王元的控制下,紅毛如魷魚觸手一樣,快速向狐月包裹過去。
超出王元預料,紅毛很容易就侵入狐月體內,并沒有引起先前的爆炸。
紅毛是能量,并無實質,所以并沒有出現什么血腥和不可訴說的侵入場景。
先前王元的黑色物質,和狐月體內的妖力,就如炭火遇到炸藥,根本壓制不住。
而現在,紅毛就如沙子倒入炭火,絲毫沒引起炭火的暴躁,反而慢慢被壓制。
紅毛如樹根一樣,快速流通到狐月四肢百骸,狐月體內躁動異力,都仿佛被冰凍了一般。
接下來就是慢慢煉化,王元本想用大陣煉出這些妖力,不過他竟發現,那些黑色的毛發,竟真如樹根一樣,在汲取那些有毒的妖力。
王元驚異,如今修為越高,他越發現這第十元神的神秘和可怕。
他也并未太過擔心第十元神會被轉化成寄生體,第十元神要是這么脆弱,王元也活不到今天。
紅毛洶涌,慢慢將王元和狐月包裹進去。
聶紅嬋和鬼霄都不安的退開,不敢靠近。
有第十元神和紅毛鎮壓,整個清除過程都很是順利。
只半天時間,紅毛就如長鯨吸水般回籠,露出對面而坐的王元和狐月。
莎啦啦——
那種響尾蛇搖尾巴的聲音再次發出,讓聶紅嬋和鬼霄都以為王元清除失敗,但隨后他們就發現想錯了。
“這……你……”
聶紅嬋瞪大眼睛看著王元,因為那聲音竟是從王元體內發出。
鬼霄張了張嘴巴:“你……你們還是雙修了?”
王元腦門微黑:“鬼霄你怎么成天就想著雙修?”
鬼霄尷尬咳嗽,狐月緩緩睜開眼睛,復雜的看著王元,而后笑了起來:
“是呀,我們剛才雙修了呢,嘻嘻!”
狐月臉色有些蒼白,她體內能量幾乎都被妖力轉化了,現在妖力被抽走,她也相當于被抽空,這還是王元不停用靈力和生機蘊養,否則她必定比重傷一次還嚴重。
王元無語:“你別胡說,不然世人以后都不叫我惡土狗賊,都要喊我惡土銀棍了。”
狐月臉頰微紅,吐了吐舌頭:“知道啦,那我不跟別人說了。”
王元腦門一黑,干脆不再管她,這事情只會越描越黑。
其實王元如此給她清除體內妖力,元神和靈力要仔細掃過她身體里里外外。
特別是后來清除過半時,狐月其實已經慢慢恢復了意識,王元一邊抽走妖力,一邊又注入靈力和生機。
那種異樣感,和雙修也沒什么區別了。
莎啦啦——
王元體內總是簌簌作響,狐月、聶紅嬋都憂慮的看了過來,王元無奈道:
“沒什么大問題,那些妖元轉移到我體內了,不過無法將我轉化成寄生體,蟲母在投影妖力過來,要轉化我。”
砰砰——
眾人一縮脖子,王元體內竟傳出悶響,王元尷尬:
“現在我和蟲母在僵持,她想過來,不過被吊死鬼前輩弄的門擋住了,只能投影一些妖力到我體內。”
王元愈發感到吊死鬼的強大,他先前還以為吊死鬼只是清除了蟲母的手段,萬一以后再遇到蟲母,恐怕還要被下黑手。
現在看來,老前輩非常有節操,送人送到底,直接給王元加了個防盜門。
王元也是相當無奈,蟲母的妖力本就頑固難纏,現在蟲母直接下場加持,他根本無法徹底煉化。
也就是說,以后他要和蟲母開始長久的拉鋸戰了,蟲母不停投送,他慢慢煉化。
王元仰天長嘆,修行路難一步一險,果然不假。
他業障還沒解決呢,現在又和蟲母剛上了。
太難了。
分身這邊這得停下其他事情,耐心茍了起來,并在暗中監測著黑淵的動向。
另一邊,鷓鵠星。
激戰已經持續了數日,數十座主城,已經變成了血色。
布滿了符文的城墻,已經被蟲子大軍摧毀無數次,毀了修修了毀,因此新舊不一的城墻看起來斑駁無比。
鷓鵠城作為最大的主城,自然是最為慘烈的。
城池周圍新出現了幾條大河,都是自然沖出來,但并非是雨水沖出,而是血水。
蟲子的尸體層層疊疊的堆積,猶如高山。
“榃瑞,榃瑞,醒了沒有?要出去打掃戰場了。”
城墻后的駐地,一處偏僻的墻角,姜長亭從地底挖出一個身影。
王元本體和分身其實都是一樣,分身度業障,本體就也要度,而且內容都是一模一樣。
還好王元作為一個小菜鳥,溜個號也沒幾個人會在意。
若是以前還有乙召、懷牧給他上眼藥,現在這些人都被王元坑死。
百河也一下改邪歸正,天天跟在關瑩身后,跟老好人一樣,根本不會再為難誰。
所以王元一直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感覺到業障要爆發就讓姜長亭挖個坑把他埋了。
其實王元也很無奈,他畢竟是個菜鳥,不能丟出一件隨身行宮慢慢度業障,也不可能弄個洞府,弄上一些大陣。
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挖個坑埋了,不那么引人注意。
王元和姜長亭一路向城外趕去,這些菜鳥一直沒被撤走,戰斗時他們躲在城里。
若是城墻被攻破,有高階武者去擊殺蟲子。
他們負責打掃戰場,城外也差不多,戰斗停歇,高階武者要修整,這些菜鳥就跑出去修理城墻,打掃戰場。
雖然修為低,但畢竟已經有了些修為,劈斬一些巨石修補城墻,或者將巨大的蟲子拖走都沒問題。
這些弟子都很興奮,如炸鍋的螞蟻向城外沖去,因為那滿山的蟲子尸體,其實也有不少好東西。
蟲子和九嬰很相似,可吞噬一切,本來鷓鵠星這邊就漫山遍野的靈草靈果,這些天材地寶包括各種神金,蘊含能量驚人,蟲子很愛吃。
但吃完后蟲子也不可能一下消化完,所以會在身體里積攢起來。
所以蟲子體內會有各種神金凝聚,這些神金都被消化差不多,純度非常高。
還有藥力凝結的藥石,就跟結石一樣,蟲子有神奇的能力,各種不同的藥性會分門別類匯聚在一起,形成不同的顏色。
紅色的可療傷,青色的可以解毒,黃色的可補根骨。
這些藥石比妖丹還珍貴,弄上一顆就發了大財,所以菜鳥們一個個都跑的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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