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化儀式！
跟隨對方前往交付任務之處的空桑，心中不禁盤算起來。
這里的工人之所以會逐漸樹皮化，顯然是因為體內有了不老草的纖維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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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將這種纖維組織從人的體內去除，或者說說延緩它們的發作，應該就是那凈化儀式的核心目的了。
……
很快，眾人來到了一處集合地點。
此時，一些和他們一樣，已經完成任務的人，也都紛紛走了過來。
迎面所見的負責人，正是今天布置任務的那位。
看著他們身上如同九州古代的衣服，又想到那些佩戴著鳥嘴面具的蒙面人，空桑總覺得整個工廠有種割裂感。
“好了，既然你們來了，那應該是工作完成了，開始交付吧。”
最先上前的，正是空桑等人的那位舍友。
此人將相應數量的樹皮上繳之后，負責人拿出一個放大假，在每一片樹皮上都仔細核對了一下，最后露出一絲滿意之色。
“嗯，質地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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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男人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精巧的玻璃瓶。
這玻璃瓶他也就和一些小藥瓶差不多大，不過里面所存儲的精油并沒有對方在宿舍積攢的那種量。
看著那幾乎可以用幾滴來形容的精油，空桑總算明白，為何這個舍友防他們跟防賊一樣。
并且……為何絕大部分人都無法讓自己的身體停留在正常狀態了。
因為，就算能夠完成任務又怎樣？
不管是日常生活，還是凈化儀式，需要的精油數量恐怕是不會少的。
就這么幾滴……
很快，負責人看向了空桑幾人：“你們是新人吧，搜集的如何？”
空桑將事先清點好的數量的樹皮，遞到了趙悅呈的手中。
趙悅呈點點頭，一步一步走到了負責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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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吧。”趙悅呈生硬的說道。
負責人略帶不滿的哼了一聲，在看到袋子里的樹皮之后，不由變了臉色：
“你們這些樹皮是從哪里來的！”
空桑眉心一挑。
嗯？看出來了嗎？
念及至此，空桑也不打算藏著掖著，直接說道：“這不是我們采香的過程當中來了一些怪物嗎？”
“殺了那些怪物之后，也就拿到了這些樹皮。”
負責人頓時冷冷一笑：“這么說來，這些樹皮不是從樹上拿下來的了？”
空桑卻道：“你不必詢問樹皮的出處吧。總之，這些樹皮和你的要求沒有任何區別，我仔細鑒別過，不管是形狀、顏色，還是氣味，都沒有任何區別。”
“你可不要說，現在要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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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人冷笑道：“很抱歉，我不收這種，我必須……”
話音未落，趙悅呈便一把揪住了對方的衣領。
這個看上去胖胖的男人，此時如同一只小雞雛一樣，直接被趙悅呈提溜了起來。
“你……你想做什么！”
“我是這里的負責人！”
“你們不能這么對我！”
連連驚恐的表現，惹得趙悅呈一陣嗤笑。
而對方如此露怯的這一幕，也被空桑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
他看了錢翩翩和趙小呈一樣，兩人心神默契，便開始驅散四周的人。
空桑則走到那個胖胖的負責人面前，一把擼起了他的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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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眼簾的，是已經樹皮化的胳膊。
“果然如此。”空桑看向負責人，笑容帶著一絲玩味：“從第一次見面，我就發現你站在那里，明明穿的是比較寬大的衣服，卻總是抓撓著你的胳膊。”
“剛才大呈子逞兇，你的表現也無疑于就是個繡花枕頭。”
“這么看來，你根本算不上是什么負責人吧。”
“你充其量……就是比采香工人的職級稍微高一些而已。”
“但歸根結底，你依舊只能算作是這個工廠當中的‘可替代勞動力’，對吧！”
負責人面露驚恐，渾身的肥肉都在打著顫。
空桑見狀，哼了一聲：“大呈子，先把他放下來，別讓他跑了就行。”
話音落，趙悅呈手一松，這名負責人便十分狼狽的摔在了地上。
“為……為什么你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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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就憑借這些嗎？”
空桑緩緩蹲下身，幽幽說道：“因為，你看上去對這個工廠的了解并不多。”
“不過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現在應該將你知道的告訴我們。”
負責人滿臉驚恐，戰戰巍巍地說道：“你們……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空桑見狀，聳了聳肩。
一旁的趙悅呈露出一絲獰笑之色，一只手便抓在了負責人的手腕上。
緊接著，巨大的力道引得負責人哇哇大叫起來。
錢翩翩靠在一棵樹下，順勢給自己點了個煙，也封堵住了負責人的退路：
“你知道什么，還是趕緊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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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的話，還得吃些苦頭，何必呢？”
負責人驚恐的看著抽煙的錢翩翩，又看了看一旁笑瞇瞇嚼著泡泡糖的趙小呈，再看了看眼前的空桑和趙悅呈。
“你們……你們想知道什么？”
“全部！”空桑回答道：“不過，可以一個一個來。”
“比如，你是怎么進入這座工廠任職的。”
“其次，這座工廠真正的管理組和高層都在什么地方？”
“還有，制作八仙香的核心區域又在哪里？”
負責人咽了口唾沫，戰戰兢兢的開口道：
“是……是這么回事……”
“我……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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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其實和那些采香工人一樣，要么是一覺醒來已經在這里，也不記得之前發生過什么。”
“要么，就是通過中介，打聽到了這里的福利待遇比較好，就傻乎乎的簽了契約。”
“我最開始的時候，也是一名采香工人。”
聽著負責人的話，空桑眉心一皺。
所以……采香工人果然是可以晉升的。
那名舍友……并沒有說謊？
負責人咽了口唾沫，繼續說道：“其實要晉升的話……還是很困難的。”
“如果單憑每天搜集到的香水，能夠保證一日三餐的吃穿用度，加上用凈化儀式，保證自己不會變成怪物，就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我……我也是運氣好，才能有現在的地位。”
空桑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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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所謂的運氣好，應該和自己的舍友一樣，都是通過拿到了別人留下的精油資產，才能夠兌換成管理組的。
但是就男人手臂上的情況來看，就算做了管理組，顯然也不是高枕無憂的。
“所以，你們也會有所謂的KPI，是吧？”空桑又問道。
負責人連連點頭：“晉升之后，我才發現，我這樣的人，也只是一個打工人而已。”
“身上樹皮化的問題，雖然會大幅度延緩，但是也不是就高枕無憂的！”
“和這里真正的管理組比起來，我們還是會被替代掉！”
空桑見狀，反問道：
“既然如此，那么這工廠的真正管理組在什么地方？”
負責人指了指身后不遠處的一座廠房。
空桑不由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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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倒不是詫異于這里有一座廠房，而是……這座廠房的位置并不是很隱蔽，按道理來說，自己等人也一直在這附近轉悠，沒道理不注意到這里。
但是這座廠房……就好像是突然出現在他們視野當中的一樣。
“我……我也不確定，這座廠房里是不是就是他們的大本營！”
“但是，每一次他們給我KPI的時候，就是從這里給到我的！”
空桑微瞇著雙眼。
若是按照負責人所說，這個工廠的核心人員應該很早就發現了他們的端倪才對。
沒道理，都已經到了現在了，卻還是不動聲色。
要么是他們有別的計劃，所以現在無法離開那里。
要么就是……他們并不認為，自己等人目前調查到的東西，影響到他們的計劃！
念及至此，空桑又問道：“你見到他們的時候，是白天還是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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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上！”負責人連忙說道。
空桑點點頭：“那么，核心區域又在哪里？”
“我不知道。”負責人看到趙悅呈兇戾的眼神，連忙大喊道：“我……我真的不知道啊！”
“我的工作，就是將采香工人采集到的樹皮全部搜集起來，確定好數量之后，就交給那些真正的高層管理組。”
“至于他們怎么做出什么八仙香，又或者是用的什么方法，我真的不知道！”
空桑仔細觀察著驚慌失措的負責人，發現從面相上來看，他倒是不像在說謊。
“大呈子，放了他吧。他知道的，應該也就只有這么多了。”
“另外，最后再告訴我們一件事情就行。”
“那個凈化儀式在什么地方，又怎么操作，就可以了。”
負責人咽了口唾沫：“也……也不難，這是給你們的精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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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負責人戰戰兢兢的將他們一天的勞動成果給到了他們。
“拿著這個精油，沿著這個方向一直往前走，你們就能看到了。”
“現在，應該也有其他的工人，已經趕過去進行凈化儀式了。”
空桑點點頭，給趙悅呈使了個眼色。
趙悅呈惡狠狠的道：“滾吧！”
負責人頓時屁滾尿流的離開了。
錢翩翩吐了個煙圈，旋即說道：“現在怎么說？去看看凈化儀式的玄機嗎？”
空桑微瞇著雙眼：“嗯，這凈化儀式既然可以延遲別人體內的不老草纖維的蔓延，說不定……和戒斷八仙香的解藥也有關系，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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