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哥,這要他們怎么給機會?”
段靈鳶捋一把額前秀發,俏臉上閃過些許不解。
其他幾女也忍不住投來疑惑的目光。
兩軍對決,比的確實是哪一方犯的錯少。
可要抓住機會,也不是這么容易的啊!
而且他們現在距離江陵縣還有近五百里的距離,就算快馬加鞭也得明天早上才能到,而想要隨時保證戰斗力的話,更是得后天去了……
畢竟兩萬多人的隊伍行軍,不是獨行。
沒那么快的!!
現在就開始找機會,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嘛?
武松笑道:“不可說,不可說。”
想了想,又道:“稍后你們就知道了。”
實際在行軍途中,他的千里眼和順風耳就沒有關閉過。
五十里外塵煙滾滾。
大地劇烈的震顫……
武松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
前方,有大部隊!
而且還是騎兵!!!
他的腦海中,頓時閃過之前劍嬰說過的——輕騎軍!
新編進來的輕騎軍,有韓世忠的姨仔帶領。
武松劍眉微挑,露出饒有興趣的神情。
既然是女人,那就好辦了。
因為他最喜歡辦的就是女人。
他并不知道這支隊伍要去向何方,但既然碰巧遇到了,那自然不能讓他們順利從自己這里過去。
支援,支援……
糾纏住一支軍隊,這不就是最大的支援嗎?
“劍嬰。”
武松收斂心神,看向身旁的劍嬰,道:“韓世忠的姨仔,叫什么?”
劍嬰扭頭看過來,瞇眼回憶了一下,緩緩說:“梁紅秀。”
“梁紅秀?你有她的資料嗎?我想知道所有關于她的事情。”頓了頓,武松又補充道:“性格,喜好,戰績,對什么東西或者事物耿耿于懷。”
劍嬰這次沉默的時間有點長。
足足過去近一刻鐘的時間,她才輕啟朱唇,遲疑著說道:“信息不多,關于性格方面,劍閣給出的評價是暴躁易怒,而且做事很沖動,幾乎不計后果。”
“至于戰績,她曾經率領八百騎兵沖擊過金軍大營,雖然沒有拿下金軍統帥首級,但也很好的降低了金兵的士氣,為后來的大軍進攻并獲勝奠定了基礎。”
“喜好嘛,她對寶馬良駒似乎情有獨鐘。”
劍嬰說得很慢,似是一邊說一邊在回憶,又停了片刻,才道:“她的背部曾經受過很嚴重的傷,傷勢由背起,經由右手大臂,是鈍器擊打的傷勢,這輩子都無法再拉動弓弦了……
你知道的,一位無法驗證騎射功力的騎軍將軍,并不能很好的服眾。”
她的話音落下。
幾女眼中同時閃過同情。
武松若有所思點頭,說道:“不能騎射,那確實無法服眾,軍隊就是一個強者為尊的地方,年輕人想要上位,光有背景后臺可不行……那些兵哥哥們可不會慣著你。”
“不過這個做事沖動,不計后果,不就是魯莽嗎?再加上暴躁易怒……嘖!”
武松已經知道該怎么對付她了。
幾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前出偵查的斥候也回來了。
“大王,前面十五里范圍內,并無太好能夠扎營的地方,不過二十里開外,有一處小型湖泊,倒是適合扎營……
但那湖泊緊鄰一座山谷,山谷地形我們也觀察過了,似乎很適合埋伏,危險有點大。”
“嗯。”武松不置可否。
他雖然沒有抵近看過全貌,但在白虎印記賦予的千里眼神通里,他也是早就發現這個地方了。
依山傍水,確實適合埋伏。
但卻是別人埋伏他們……
相信以韓家軍的隊伍質量,就算是沒腦子的梁紅秀身邊,肯定也會搭配兩個聰慧過人的助手——她們一定會發現自己的隊伍。
她們一定會展開埋伏!!
“命令部隊,全速前進十五里,扎營。”
武松沉吟一下,下達命令。
兩方人馬距離水源的位置差不多。
到時候他們肯定會被發現,然后這幫人就會在山谷內設伏,等待他們懵懂進入……“魯莽,暴躁,易怒,我看你能忍不能。”
武松哂笑一聲,策馬在前面開道。
十五里的距離很快就到。
黑甲衛開始原地扎營,一邊休整一邊也紛紛開始壘灶起鍋的做飯,絲毫不擔心這樣做會不會被敵人發現。
不,在大部分戰士們心中,這一塊地區根本不會有敵人!
不止是義軍的將士們這樣想。
五十里外!
正在向著這里進發的梁紅秀部同樣也是這么想的。
……
“加快速度,我們必須爭取再明天黃昏之前趕到宿州!”
五十里外。
梁紅秀一邊策馬奔馳,一邊回頭催促著身后的士兵,絲毫沒有想要減速的樣子。
能跟在她身邊的,自然都是她的親信。
同時,也是這支輕騎軍的高層將領。
三萬人的隊伍。
按道理而言,應該是廂軍編制。
但卻不要忘了……
梁紅秀并不是這支軍隊原來的統帥。
而是她的姐姐,韓世忠的妻子。
梁紅玉!
準確的說,這支輕騎軍原來的人數只有一支廂軍而已,是梁紅秀在空降之后,又隨身帶來了兩支督軍,這才讓隊伍到達了三萬人之數。
這也就是說,她并沒有這支隊伍的完整主導權。
或者再換個說法:在較為苛刻亦或無法達到條件的命令前,這些將士們是會消極…甚至陽奉陰違的!
就比如——全速趕路。
“梁將軍,大帥只說讓我們在五日之內到達宿州,并沒說必須立刻趕到啊,我們又不會飛,腳下的是馬也不是船,這要是全速趕路,到了那兒戰馬都沒力氣了,還怎么打仗?”
在梁紅秀身后四個身位的位置,一名將官皺眉開口表達了不滿。
其實……他說的也有道理。
長途奔襲,在沒辦法更換馬匹的情況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徐徐推進,最好能夠維持在日行100-300里。
這樣既能保證馬兒狀態不跌,又能給戰士們充足的休息時間。
唯有這樣,方可在趕到宿州后,殺叛軍一個措手不及!
實際上,韓世忠就是這么個意思。
宿州之圍要解,輕騎軍要戰,但損失必須減低到最少,這些日子的江陵縣攻城戰,韓家軍的戰士們已經領略到了梁山叛軍的實力。
梁紅秀黛眉猛蹙,扭頭就想駁斥。
就在這時。
前方突有一騎急速回返,滿臉焦急。
“報——”
“前方二十多里外,發現敵人蹤跡!!!”
“敵人?什么敵人?!”
聽到這名斥候的話,梁紅秀大腦瞬間宕機。
敵人?怎么會是敵人?
這種時候怎么可能遇到敵人???
“千真萬確!”
前出回返的探子滿臉焦急,手指來路:“就在前方不足三十里的地方,有一座山谷,穿過山谷是一片小湖泊,屬下與同伴之前正在取水,突然發現有身穿非我軍士兵盔甲的其他勢力成員,也在湖邊取水……”
斥候語速極快:“屬下等人連忙蟄伏,并在他們離開后小心尾隨,最終在前出約十里距離后,發現了大隊人馬的蹤跡!”
“初步判斷,應當是叛軍!!”
“屬下不敢怠慢,留著同伴在那里繼續監視,就立馬趕回來報信了!”
梁紅秀身后,一位中年將官急道:“可有看到…是什么兵種?”
斥候歪頭回憶了一下:“似乎,騎兵?”
“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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