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意見呢?”
賽音察渾想了想,“兒子也不想讓皇瑪嬤傷心,但兒子也不想讓博爾濟吉特氏女子為嫡福晉,這樣一來只怕大哥更會受太子一系欺負,受皇阿瑪警惕了,若是只為格格,兒子應該也不會對她過多寵愛,除非將來塵埃落定后。”
若是他沒有兄弟,那么他想娶誰就娶誰,但是現在不行,額娘兒子太多了,所有人都盯著呢!
“小二,你這個想法不能這么跟太后說,”希瑤手指敲擊著桌面,微微瞇了瞇眼,“你在太后和你大哥之間,選擇了你大哥。”
其實可以說,在太后和她之間,選了她這個額娘,雖然事情是這么個事情,但恐怕讓太后聽了不會太開心。
賽音察渾嘆了口氣,雙手捧著臉,趴在桌子上,“額娘,我也知道啊,但咋說呢,拒絕的話,皇瑪嬤更不開心了,”所以她一直為難。
“動動腦子啊,誰說話不能反駁,”希瑤眨眨眼,“兒砸,想想誰是老大。”
賽音察渾同樣動作的眨眨眼,“嘿嘿嘿……”郁悶消散,“額娘,兒砸懂了!嘎嘎嘎嘎……”
背鍋的人有了!
“二弟,你要怎么跟皇阿瑪和皇瑪嬤說?”承瑞拿起一塊焦糖餅干放入口中,看向自家弟弟。
焦糖餅干是額娘在他小時候做出來的,就算是御膳房都沒有,是之后安嬪過來吃,御膳房才開始做,這種焦糖餅干如今在額娘店鋪售賣的很好。
賽音察渾拿起一塊吃了一大口,“額娘,我要怎么做?”
希瑤看向賽音察渾,“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想,我只是輔助你們,不會為你們做決定,你拿不定主意,我可以幫忙參考,小二,你要是什么都聽額娘,額娘只是在教你的時候加入了自己的喜好厭惡。”
“二弟,額娘說得對,額娘從小教我們要懂得自己去為自己做決定,做錯了沒事,可以改,但不能事事都聽額娘的,”承瑞喝了一口酸梅湯,看向自家二弟。
賽音察渾邊吃邊想,“那這樣,額娘你幫我跟皇阿瑪說我不想讓皇瑪嬤不開心,怎么樣都行。”
希瑤點頭,“可以,讓你皇阿瑪找你,到時候就看你自己得了。”
“放心吧,額娘可是說過的,會哭的孩子有糖吃,掉幾滴淚罷了,我很擅長,”賽音察渾嘿嘿一笑,其他弟弟妹妹們養母和生母之間從以前開始多多少少會有點摩擦,就算生母沒了,養母和他們自己之間仿佛有一層隔閡。
但是他這里皇瑪嬤和額娘都會為她們彼此留一條路,所以也形成詭異的和諧,因為她們都不想他為難。
賽音察渾眼眸含笑,就算將來自己嫡福晉家世很低,他也不怕,額娘說,兩人彼此恩愛,他在外拼搏,后院福晉管著和諧,比什么都好。
他也這么認為的,就連大哥也是要這么做的,所以他才不怕被對比下去!
“長生長華還有胤祉這三個熊孩子在阿哥所怎么樣?別讓他們太過搗蛋,”希瑤看向兩人問道。
“弟弟們哪有搗蛋,就是比較好動罷了,”承瑞一笑,“額娘別太擔心,弟弟們精著呢。”
希瑤白眼一翻,真會說話,好動?嗯,確實挺好動的。
娘仨說了會話后,賽音察渾回了壽康宮,承瑞回了阿哥所。
壽康宮內。
太后捻動著佛珠,終于停了下來,“你額娘叫你回鐘粹宮,怎么不多聊一會?”
“皇瑪嬤,額娘有事才叫我回去,說完了,我就回來了,還是覺得在皇瑪嬤這里輕松,”賽音察渾趴在太后腿上,神色有些沮喪,“皇瑪嬤,額娘說皇阿瑪要給我選格格,問我有沒有心儀的,我說可以找博爾濟吉特氏的嗎?”
太后神色一頓,“科爾沁這次沒有秀女,得等到下一次,下一次也一樣。”
賽音察渾起身,“皇瑪嬤,”苦澀一笑,“下一次是選嫡福晉,皇瑪嬤覺得皇阿瑪會同意嗎?孫兒想的是這一次讓博爾濟吉特氏入后院為格格,可是等到孫兒貝勒郡王時候,就可以成為側福晉,只是……”
太后微微閉眸,即使再不甘心,她知道孫兒聰慧,說的什么意思,她也明白,拍了拍賽音察渾的胳膊,“哀家知道你的意思,你也別為難你額娘了你額娘這幾年雖然居高位,卻什么權利也沒有,要不是有你們幾個阿哥在,只怕早就被欺負了。”
“若是你皇阿瑪有什么決定,你可不要甩臉子?”太后知道自家孫兒被自己養的任性些,但不能跟皇上任性。
皇額娘告訴自己,一切聽皇上的,不要為了任何人任何事,包括科爾沁在內與皇上起沖突,不要聽從后妃,只在這壽康宮過她清閑日子,皇上就不會委屈了自己。
“皇瑪嬤,即便我忍下來,孫兒怕到時候烏庫瑪嬤和皇阿瑪吵起來,還不如我來做,我不想他們任何人生氣,生氣傷身,”賽音察渾垂下腦袋,一臉無奈,“孫兒真的覺得好累。”
“此事什么也不要說,等下一次選秀,皇上賜人時候再說,”太后嘆了口氣,皇額娘性子只怕確實不會善罷甘休,雖然她那么教導自己,但她自己是不能放著科爾沁不管的。
慈寧宮。
太皇太后微微嘆息,“二阿哥去過鐘粹宮了?只怕是為了格格的事,皇上不喜蒙古女子,哀家何必為難一個孩子。”
“格格打算如何?”蘇麻端著一杯溫水上前。
“賽音察渾是哀家看著長大的,已經與科爾沁脫不了關系,必然會被皇上壓制著,但阿哥中必須有一個科爾沁福晉,”太皇太后眼神凌厲,她心疼賽音察渾,但對于其他阿哥,她必須要一個科爾沁的福晉。
“皇上知曉二阿哥與咱們關系好,只怕將來福晉家世不會太高,”蘇麻說的有些含蓄。
“什么不會太高?呵,只怕會很低,”太皇太后嘆了口氣,萬萬不可能是科爾沁福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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