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諸天影視從四合院開始 > 第八十三章 突然撤離
  葉晨好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對著余則成說道:

  “則成啊,你嫂子這兩天馬上就要去廣州了,剛才給我來電話,尋思著跟翠萍告個別,誰知道打去你們家電話沒人接,畢竟是幾年的好姐妹了,她把電話打到了我這里,尋思著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則成瞬間被驚出了一身冷汗,他本以為自己讓廖三民拖著李涯那邊,自己則是在葉晨的辦公室里絆住站長,為交通線的同志送翠萍出城創造時機,沒想到葉晨居然這么早就問到了她的下落,關鍵是自己不得不扯個謊把它瞞過去。

  心思電轉之間,余則成有了主意,他故意讓自己表現出一副黯淡的模樣,然后說道:

  “家父突然病倒了,大限將至,前兩天托老家過來捎話,說是臨死前相見我和翠萍最后一面,我這邊肯定是走不開,于是就讓翠萍代我回去見老人最后一面,她今天早上剛動身出的城。”

  葉晨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看來自己在監獄的布置還是起到了警醒的作用,余則成意識到了李涯可能在針對他,而翠萍恰好是余則成的軟肋,兵臨城下,這種時候他要應對的事情太多,所以送走翠萍無疑是最好的時機和選擇。

  葉晨拉開了抽屜,從里面取出了兩根金條,遞給了余則成,然后說道:

  “咱們好歹也是師生一場,你現在雖說已經許身為國,可是人終究都是有感情的,這點算是我的一點心意,回頭讓人捎給翠萍,給老人家好好操辦后事,風光些!”

  ……………………………………

  李涯跟廖三民逗了好一陣嘴皮子,總算是把這個難纏的家伙給打發走了,陳長捷那邊甚至是把電話給打到了果訪部查驗李涯話的真偽,最后還是毛局出面,才算是把這件事給壓了下來,氣的李涯嘴角直抽搐。

  李涯強忍著心頭的怒火,正要出門找個飯館兒對付一口,然后他還要去見外勤特務,給他們畫大餅,好讓這群人留下來陪他一起執行“黃雀計劃”呢,結果剛走到走廊,還沒等出大門,就見幾個特務急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李涯一眼就認出了這是負責監視余則成家動靜的特務,自從上次的事情后,李涯被余則成羞辱,非但沒有減少對余則成的懷疑,反倒是更加確認了自己的判斷,那就是余則成兩口子絕對有問題。

  抱著有棗沒棗打一桿子的想法,李涯安排了特務在余則成家附近,只不過是等著每天余則成上班之后,才讓這些特務上崗,為的就是打一個時間差,畢竟翠萍那個傻娘們兒要比余則成好對付一些。

  特務的突然回歸讓李涯心里升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他站定身子,對著有些慌亂的特務問道:

  “瞧你們一個個慌慌張張的,成什么樣子?到底出什么事兒了?”

  特務警覺的打量了一眼四周,因為好歹余則成也是天津站的副站長,自己雖說受李涯的指派,對他家進行監控,可還是不自覺的心虛,畢竟出了事情李涯可以輕易地脫身,因為他好歹也是中校,自己可沒這個待遇,余則成能弄死哥幾個。

  李涯也讀懂了特務的想法,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然后呵斥道:

  “都來我辦公室!”

  進到辦公室,關好了門,負責監視余則成家的特務,擦了擦額角的汗,然后對李涯說道:

  “李隊長,我們今天一早看到余副站長上班后,正常上崗去他們家附近進行監視,可是卻發覺有些不對勁,因為余太太每天上午十點左右,一定會出門買菜,昨天她還跟附近賣白菜的老板,訂了一車大白菜,打算腌過冬的酸菜呢,結果今天卻沒看到她人。

  而且兄弟們在他們家附近徘徊,發現院子里的雞被餓得叫個不停,往常余太太聽到動靜早就出來喂了,可是今天院子里卻是根本就沒人理會。我懷疑屋子里沒人,所以給您辦公室打電話,申請進行敲門試探,然后秘密進屋搜查,結果您這邊電話一直占線。”

  李涯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他派出去的都是手下的得力干將,對于情報的分析和行動都是個頂個的強,他們如果產生懷疑,那基本就能確認有問題了,而且對余則成家采取行動這種犯上的行為,如果沒有自己的指派,他們輕易還真的不好下手。

  李涯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對著特務問道:

  “現在那邊還有咱們的兄弟留守嗎?”

  “有的,一直都沒離開人。”

  李涯手指敲打著辦公室的桌面,然后說道:

  “繼續對那里進行監視,她一天不出門,兩天不出門,早晚有出門的時候,那個地方太敏感,進行試探或是搜查都不現實,三天以后如果還沒動靜,你們再來跟我匯報!”

  就這樣,因為廖三民的打茬,李涯直到三天后,才發現翠萍已經早就不在了,得到特務的匯報后,他第一時間來到了葉晨的辦公室,對他說道:

  “站長,我有事向你匯報!”

  葉晨看了眼李涯,然后慢條斯理的說道:

  “李隊長,我不是跟伱說了嗎?關于“黃雀行動”的事,你直接跟總部一處交接,我是不會插手的,你跟我匯報什么?”

  李涯的臉色一僵,自己放著手頭的事情沒辦,跑到這里來告余則成的黑狀,著實有些不妥,可是翠萍的突然消失,實在是讓他心生疑竇,坐立不安。遲疑了片刻,李涯開口說道:

  “站長,我要跟您匯報的不是這件事,是我手下的特務匯報,余副站長的太太疑似被秘密轉移了?”

  葉晨將手中的筆扔在了桌子上,面無表情的看著李涯,然后說道:

  “李隊長操心的事情還不少呢,他太太離開的事情我知道,余副站長的父親病危,她回家探望,走了能有好幾天了,他跟我匯報過了,這個答案你滿意嗎?要不要我太太走的時候,也跟你打個報告啊?”

  葉晨的話有些殺人誅心,讓李涯出了一身冷汗,他趕忙解釋道:

  “不是,站長我不是這個意思!”

  葉晨的臉上寫滿了不耐煩,對著李涯沉聲說道: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都到了這種時候了,你還要內耗?非要證明余則成是紅黨分子,關鍵是拿不出任何的證據,你特么是魔怔了嗎?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和余則成作對了嗎?你們現在各有重任在肩,何必呢?”

  葉晨這些年都沒對李涯說過這么重的話,今天的言語可謂是不帶一絲客氣,就差指著他鼻子罵上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閑事了,李涯最終什么也沒說,灰溜溜的離開了站長辦公室……

  ……………………………………

  接頭的咖啡館里,余則成對著廖三民問道:

  “你跟李涯會面的結果怎么樣?打探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嗎?”

  廖三民用羹匙攪動著咖啡,笑了笑然后說道:

  “他很強硬,一點都不配合,后來我按照李涯說的,給陳長捷打去了電話,讓他去詢問果訪部,才得知李涯最近在負責一個“黃雀行動”,說是物資都用在這個行動上了,不讓我深究,最后也只能是不了了之了。”

  余則成微微一皺眉,嘴里頭嘀咕著:

  ““黃雀行動”?我怎么不知道?沒聽說啊?”

  廖三民輕抿了一口咖啡,然后對余則成說道:

  “據說這個行動是李涯直接跟總部對接的,就連你們站長都在回避。這會不會是什么作戰有關的行動?”

  余則成思考了片刻后,輕輕搖了搖頭,然后說道:

  “幾十把手槍能頂什么用啊?四部電臺,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為戰敗后準備的一個潛伏計劃。”

  跟廖三民分開后,余則成回到空無一人的家中,他在反復琢磨著這個黃雀行動,這件事情他跟總部是沒辦法打聽的,這根本就不現實,所以即便是想要打探跟“黃雀行動”有關的情況,他也只能把主意打到葉晨的身上。

  想到這里,余則成頓時有了主意,他坐起來來到了寫字臺,從抽屜里拿出了一沓便箋,起草了一份所謂的“臥底計劃”……

  第二天一上班,余則成從辦公室的抽屜里,找了個文件夾,然后把昨晚起草的那份文件,夾入其中,給秘書科掛了個電話,得知葉晨正在辦公室,起身拿著文件夾去找葉晨了。

  進到辦公室,葉晨看到了余則成,起身把他迎到了沙發上,這時就見余則成恭恭敬敬的遞上了手中的文件夾,然后說道:

  “站長,沈陽失守后,總部總結教訓,這是我根據教訓起草的一份備忘錄,早就寫好了,一直沒拿出來,現在正好用得上,天津一旦失守,我們應該保留一只精銳的地下部隊,配合全國戰場!”

  葉晨笑了笑,翻開了文件夾大致翻了翻,然后說道:

  “這個工作其實早就已經開始了。”

  說著葉晨把文件夾遞還給了余則成,余則成好似明白了什么,試探著問道:

  “李涯負責?”

  葉晨點了點頭,余則成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斬釘截鐵的說道:

  “站長,他不合適!”

  葉晨知道余則成的心意,只不過有些事情沒法跟他解釋的太清楚,因為葉晨深知李涯的這個所謂的“黃雀行動”注定失敗,就連李涯也會成為階下囚,于是跟余則成打著太極問道:

  “哦?怎么不合適了?”

  “他不會用人,他怎么知道這種潛伏任務需要什么樣的人呢?”

  葉晨呵呵笑了笑,輕拍了拍余則成的手,然后說道:

  “他還是有經驗的,這沒什么不妥。”

  余則成一直以來在葉晨面前都表現的很順從,然而他知道這次如果自己不主動,就真的跟這次潛伏計劃失之交臂了,所以第一次毫不客氣的說道:

  “那他在延安怎么暴露了?失去了那么重要的據點?”

  葉晨心說這還不是你這個“峨眉峰”的功勞?再加上我這個掛B,他想不暴露都難。葉晨笑著擺了擺手,然后說道:

  “那次暴露責任不在他,錯在馬奎那個吃里扒外的狗東西。我知道你們倆心里一直都有疙瘩,算了,別再糾結了。”

  余則成還是不死心,對著葉晨說道:

  “站長,我要審閱他的人員名單!”

  葉晨挑了挑眉毛,假裝不悅的看著余則成,然后說道:

  “那你可能要失望了,名單我這兒也沒有,他直接向南京總部報告。”

  余則成一臉的難以置信,對著葉晨扎針道:

  “站長,李隊長太過分了,他連您居然都不信任了?”

  葉晨哂笑了兩聲,然后語帶不屑的說道:

  “那破爛玩意兒,他就是給我看我都懶得看,咸吃蘿卜淡操心,不值當。算了,不要想那么多了,做好準備,隨時撤退!我已經打算好了,只要我走,一定會帶上你!”

  余則成的心里一沉,表面上答應了下來,可是他根本沒有跟葉晨走的想法,他還想要跟左藍團聚呢,等到天津收復后,他恨不得立刻見到左藍。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在天津城破之前,自己務必要搞到這份潛伏名單。

  余則成從站長辦公室出來,回了辦公室一趟,起草了一份電文,電文是發給毛齊五的,內容是:

  “為確保“黃雀行動”的順利實施,如果現任領導人出現意外,比如陣亡,被捕等,是否需要提前委派第二領導人?請指示!”

  這份電文余則成是以葉晨的名義發出的,冒了極大的風險,可是作為天津站的三巨頭,站長明顯是不可能執行所謂的潛伏任務的,最終這個第二領導人的人選很可能就是他,這樣他就有機會拿到那份名單,所以余則成選擇了破釜沉舟。

  然而余則成不知道的是,毛齊五之所以會讓李涯接手這個“黃雀行動”,實際上是在甩破鍋,而李涯很不幸的成為了背鍋俠。吳敬中有他的同學常海豐和鄭耀全罩著,我奈何他不得,但是青浦特訓班學員李涯,還是可以欺負一下的,因為他無根無萍。

  毛齊五百分之一萬不會讓余則成留下來,之所以這么做,恰恰是對那兩大車贓物的回報。余則成抓獲了黨通局山東經濟檢查團副團長季偉民,不但令死對頭葉秀峰顏面掃地,還讓當時經費比較緊張的毛齊五發了一筆小財,所以根本就不是余則成得罪了毛人鳳,而是毛人鳳舍不得余則成這個善財童子。

  這其中的奧妙,對毛齊五了解極深的沈醉洞若觀火,參與者葉晨也心知肚明:有時候局長讓你“承擔重任”可不是對你的信任和提拔,而是把你當成了可以隨時丟掉的抹布。

  特派員也好,李涯也罷,他們在毛齊五和吳敬中眼里,都是滿身油漬的抹布,而余則成則是金光燦爛的招財貓,這一切都是葉晨早就故意布局去營造的。

  沒等余則成有進一步的行動,這天晚上,余則成正心亂如麻的思量著潛伏名單的事情,院子里突然傳來了一陣砸門聲,余則成拿出了自己的手槍,上了膛,打開了保險,來到大門口開了門,結果發現一群特務堵在了大門口,帶頭的特務說道:

  “副站長,站長命令,請你馬上去一趟!”

  余則成深吸了一口氣,打量了一眼這群人,然后笑著問道:

  “什么事兒這么急啊?”

  “不知道,站長要見面跟你談,請你把武器交出來。”

  余則成看了看手里的槍,臉色轉冷,對著特務頭子輕聲問道:

  “為什么?”

  “站長會跟你解釋的!”

  就這樣,余則成在幾個特務的包夾下,跟著他們上了車汽車行駛了一陣,余則成對著開車的特務問道:

  “等一下,不是去站長家嗎?你們這是去哪里?”

  特務一臉嚴肅的開著車,對著余則成冷冰冰的回道:

  “不是,到了你就知道了,這都是站長的吩咐,他會親自告訴你。”

  余則成心里頓時升起了一絲不祥的預感,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毛絨睡衣,心里暗罵了一聲,艸,什么情況?就算是要干掉我,好歹也讓我穿身正裝吧,這特娘的也太狼狽了!

  余則成發現,汽車徑直的駛向了張貴莊機場。抗戰戰爭勝利后,張貴莊機場先交由國民正府軍事委員會接管,隸屬空軍管轄。一九四七年十月,國民正府交通部民航局正式接收張貴莊機場,主要開展民航運輸,自此張貴莊機場正式轉型為民航機場。

  余則成的心里“咯噔”了一下,眼下紅黨野戰軍圍城,葉晨這不是要帶著自己坐飛機撤退吧,這特么玩笑可開大了,自己沒想走啊,還惦記著那份潛伏名單呢,還惦記著天津光復后跟左藍重逢呢!

  到了機場后,余則成見到了身穿大衣,帶著狗皮帽子的葉晨,余則成試探著問道:

  “站長,您這是要走啊?”

  葉晨呵呵笑了笑,拍了拍余則成的肩膀,然后說道:

  “不是我,是我們,你跟我一塊兒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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