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諸天影視:從截胡柴郡主開始 > 第一百零七章 暗流涌動錢塘江 鄉野村婦斗茶忙
  第二天,曹龍象收拾整齊,便去了蕭府。

  蕭欽言的家人都在汴梁,身邊跟著伺候的是管家曹明華,人稱忠叔,當曹龍象到了蕭府的時候,中門大開。

  忠叔推著蕭欽言在門口等候了。

  一見到曹龍象,蕭欽言拱手行禮說道:“蕭某見過曹學士,恕蕭某不便起身,不能全禮,還請多多包涵,請。”

  曹龍象則是回禮,被請進了府里奉茶。

  說道:“蕭司卿,您是前輩,太過客氣了,喚我懷德即可,司卿勞苦功高,為圣上、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晚輩還要向司卿多學習呢。

  來的時候,圣上特意讓晚輩傳口諭給蕭司卿,要司卿大人安心的養傷,一切以恢復身體為重,將來身體恢復了,回到汴梁擔當重任。

  當然,圣上還說了,蕭司卿如此才華卓絕,有一件大事要司卿協助,估計圣旨不日將會抵達。

  另外,圣上特意從宮里密庫,取了一支五百年的長白山參,要晚輩給蕭司卿帶來,希望能幫到司卿的傷勢恢復。”

  蕭欽言聽完,掙扎著要從輪椅上下來,淚流滿面,聲音嘶啞的說道:“臣,蕭欽言承蒙圣恩,任職錢塘,無一日不思念圣上天顏。

  但,臣失職,釀成大禍,致使身體受損,枉顧圣恩,臣當萬死,而圣上竟不念臣之過錯,如此體恤,臣惶恐啊。

  臣愿以殘軀以報圣上大恩,還望曹學士返回汴梁之時,替罪臣轉達。

  臣實在是無顏,再回汴梁。”

  我艸,前輩,這演技簡直就是點滿了啊。

  曹龍象佩服的五體投地。

  “蕭司卿,晚輩定不負所托,司卿如此境況,尚且心懷朝廷,我輩楷模啊。”

  蕭欽言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

  “曹學士以弱冠之年,擊退遼軍,護我大宋雁門,又籌謀燕云,復我漢土,威震遼國,樁樁件件都是驚天大事。

  蕭某空活幾十載,已過知天命之年,仍是一事無成,更是落下如此境地,汗顏啊,記得曹學士說過先天下之憂而憂,后天下之樂而樂。

  如此憂國憂君,當為天下官員之楷模,為天下官員之座右銘,憑此一句話,流傳百代,名傳千古。”

  “哈哈哈,蕭司卿如此謬贊,晚輩如何當得起,只求能為圣上、朝廷分憂,盡了自己的本分,報答圣上的恩寵,便心滿意足了。”

  倆人又互相吹捧了一陣。

  曹龍象說道:“還有一件事,要請蕭司卿解惑,不知可否?”

  說著看了看左右,沒有繼續往下問。

  蕭欽言說道:“忠叔,你們先下去吧,兩丈之內,不得有人靠近。”

  看著人都陸續的退場,曹龍象這才說道:“蕭司卿,關于您遇刺一事,圣上十分生氣,特意派我過來,一是慰問司卿。

  另外就是緝拿真兇,不知道司卿這兒,有什么線索沒有?或者是說,司卿這邊有沒有仇家?

  如果有,還請司卿大人明言。”

  蕭欽言看了看曹龍象,說道:“多謝圣上記掛,也多謝曹學士關心,要說仇家,哪個當官的沒有仇家,只要你處理事情,怎么都有輸家,仇家可謂是遍地都是。

  至于線索,目前老夫也沒有,恐怕要讓曹學士失望了。”

  “哈哈,蕭司卿說的好,哈哈,有道理,就是晚輩每次出門,都覺得后面有人在跟著,既然如此,那晚輩就告辭了,蕭司卿保重身體。”

  把曹龍象送出門去之后,忠伯問道:“老爺,接下來怎么處理,這個曹龍象來者不善啊,需不需要用點手段?”

  蕭欽言拍了拍自己的腿,說道:“這兩條腿基本上算是廢了,四肢不全,還做什么官吶,跟新來那位王大人交接的時候,該交接的就全部交接,一點不留。”

  忠叔臉上表情,換了又換,欲言又止。

  等了好一會,才說道:“知道了,老爺。”

  蕭欽言呵呵一笑,說道:“怎么了?是不是覺得放的太徹底了?你跟我幾十年了,還不了解你。

  知道你的想法,覺得留點東西當底牌,說不定能保命,可是你想過沒有,此一時彼一時啊,我呢,現在就是個廢人了,不比以往,做人得識趣。

  要不然今天送來的是野山參,下次送的可就是鶴頂紅了,還不如索性放手,給蕭謂和千帆鋪鋪路,這也是我這個當老子,最后能給他們做的一點事情了。

  這錢塘好啊,以后咱們就在錢塘養老了,不服老不行啊,你看看今天這個曹龍象,人中龍鳳啊。

  現在的錢塘,咱們還是關著門過日子吧,安穩些。”

  曹龍象本來就是奉旨前來慰問,完事之后應該就走了吧。

  誰能想,這貨居然不走了,帶著隨從在錢塘走街串巷,好像是在觀光,又好像是在找什么。

  多少有點不正常。

  運轉使楊知遠的書房內,他聽著師爺的匯報。

  “豐鎮,你說這個曹龍象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么藥?你說他有別的目的吧,可是除了見了蕭欽言之后,就是王樂山的交接,他都沒有出現。

  要說游玩,這大冬天的錢塘有什么好玩兒的,至于天天的往外跑,馬上就要元日了,他也不著急回汴梁。

  這里面肯定透著古怪,是敵是友有點難以分辨啊。”

  “使君,某以為這曹龍象,一定有什么不為人知的差遣,別看錢塘現在風平浪靜,但是水下可是洶涌澎湃。

  不過最著急的,不應該是我們啊,靜海軍和鄭青田最應該著急才對,使君手里的東西,可以說就是要不了他們的命,也會傷經動骨。

  尤其是曹龍象這個天子寵臣,在邊上看著,據我所知,現在他們的生意,可是停擺了不短的時間了。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估摸著快到了攤牌的時候了,到時那邊也邁不過使君的這道坎,穩坐釣魚臺即可。”

  楊知遠說道:“你說的沒錯,但是我心里多少有點不踏實,你想想,錢塘這邊那些人,都是共同進退的。

  我這個運轉使,呵呵,做的也是憋屈,地方盤根錯節,本官倒是希望曹龍象大鬧一場,讓錢塘的天也變一變。”

  錢塘憲司李兆安府上,錢塘的倉司錢豐也在。

  “靜軒兄,你說這個曹龍象,意欲何為啊?”

  “章臺兄,你可是一路提刑,手下耳目眾多,問我這個管倉庫的,是不是有點問道于盲,再說了,他就是想干點什么,跟我關系可不大,畢竟在這錢塘縣,我就是個擺設。

  倒是你章臺兄,恐怕有事吧,蕭司卿被刺,關乎的可是圣上的臉面。”

  李兆安嘆了一口氣,說道:“靜軒兄啊,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請靜軒兄一定要拉扯我一把。

  蕭欽言這個事,這個新任的司農卿王樂山,已經來找了我好幾趟了,為兄實在是拖不過去了。

  蕭司卿此人是圣上心腹,如今在錢塘任上出了事,誰都脫不了干系。

  還有這個曹龍象,更是金貴,愣是賴在錢塘不走,萬一要是也出了事,恐怕你我,都難善了。”

  錢豐說道:“章臺兄,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藏著掖著,有些事壓一壓就過去了,有些肯定是過不去的,你執掌刑名,無需我多說。

  曹龍象可是帶了一千禁軍來的,馬上就要過年封印了,總不至于這個時候來錢塘游玩,我在想他肯定已經掌握了一些東西,你老兄這個時候,還不是主動點。

  真到了大軍呼嘯的時候,章臺兄,恐怕才是真的在劫難逃吧,你我本是同年,言盡于此,告辭。”

  說完,就告辭而去了。

  李兆安送完回到書房,市舶司的司使利國祥已經在了。

  “封平兄,你剛才可是聽見了,這個錢靜軒可是油鹽不浸啊,有句話他說的沒錯,有些事是壓不下去的。

  不知道封平兄你們,究竟是如何打算的,蕭欽言的案子必須要破了,你回去跟鄭青田說,三日之內,必須將兇手擒獲。”

  “章臺兄,錢倉司可是從不摻乎錢塘的事情,為什么你一定要拉他進來?”

  “封平兄,你可知這錢靜軒背后是誰,那可是沈相,你別看他平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真要到了合適的時候,也不會介意用你莪的頭顱,當墊腳石的。

  現在一切求穩,千萬不可出了差錯,當初就不應該動蕭欽言,要錢,給他一份就可以了,弄到現在這步田地,進退不得啊。”

  利國祥說道:“現在說這個沒有用,汴梁那邊的指令,誰敢不從,等吧,等到那位上了,咱們也就松快了。

  我已經退無可退了,再說了,錢塘縣內哪個是干凈的,真要論起來,他楊知遠就干凈了嗎?

  章臺兄,這件事你必須盡快的解決,錢塘這邊有人,萬一要是勾連上曹龍象,嘿嘿,到時候,大家可真的跳了錢塘江了。

  早早的送走瘟神吧,鄭青田那里我會知會的。”

  “那就拜托封平兄了。”

  把錢塘這邊的人,弄得人心惶惶的曹龍象,坐在趙氏茶坊,看著那個‘山野村婦’秀著斗茶絕技,一旁人的看客們拍手叫好,他也跟著拍手。

  看了幾天了,茶好、人好。

  至于錢塘的那些老爺們,先溜溜再說,今天換個花樣玩玩,拿出自己的茶葉,敲了敲桌子。

  趙盼兒聞聲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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