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濁世第一仙 > 第四十五章 柒樹林伏擊
  那幾匹灰狼還不罷休,咆哮著沖進山洞,卻又爭先恐后地逃了出來。

  迎接它們的,是一記淡紅色的罡氣:火罡!

  狼族本就怕火,這下猝不及防,跑最前頭那匹灰狼“嗷”地一聲掉頭就跑。偏偏它身后兩匹灰狼不知發生了什么,還在拼命沖上去,三匹灰狼擠在一起,登時便是一陣瘋狂的嚎叫。

  而就在此時,第二道火罡又撲面而來!

  第一匹灰狼是真的怕了:張棄那一掌雖還沒拍到它身上,那炙熱的感覺卻已燎得它毫毛都要燃燒起來。它很想掉頭就走,可是身后兩個同伴擠著,它也回不去!

  張棄可不管它回不回的去,見它還堵在門口,呼了一口氣,又是一掌拍過去。

  那灰狼連聲嚎叫,身后兩個同伴卻似聽不懂一般,正在著急,又被火罡撲面,終于忍不住了,調轉屁股就朝同伴一口咬去。

  于是洞口終于打開了,那灰狼拔腿就跑。其它灰狼見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跟在后面便是一路狂奔。

  危險終于暫時解除了。

  張棄坐在洞口,呼呼地喘著粗氣。

  這一次著實危險,若不是灰狼怕火,恐怕他真的會喪生狼口了;現在即便暫時脫離危險,他還是受了傷,胸口、雙腿、腳底,都在火辣辣的疼痛。

  好在他領悟了火罡啊!

  這火罡也是他無意中領悟的。他本是靠著那神秘的圖案,領悟了“火之印”,卻又擔心,就這么施展出來,必定會被人察覺,他施展的不是修神秘技,而是異端。

  異端是要被送上火刑臺的。

  所以也算他福至心靈吧,驀然想到了這個辦法:將火焰包裹在手掌上,那火之印就化著火罡,外表上便與火系秘術差不多了。

  這火罡也算是他學會的第一個修仙秘術,他把它也納入“第一仙術”之中。

  只是連續施展了三道火罡,他丹田內的真氣似乎也消耗一空,連顏色都暗淡了一些。

  看樣子這火罡也不能連續施展啊!張棄伸了個懶腰,揉揉雙腿站起來,得找個地方恢復真氣。柒樹林危機四伏,不得不小心在意。

  看看四周,這山洞不大,只有三五丈寬闊,卻是極高。洞里地勢平坦,只有靠近洞底石壁的地方有幾塊石頭,倒像是幾條凳子。

  張棄坐在石頭上,正要閉目盤膝,猛聽得洞外又是一聲狼嚎!

  張棄一驚,騰地站起來,他已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只想著狼來了得躲,卻忘了自己可是會施展火罡的。

  然而想找地方躲,卻也是不容易的。

  張棄在洞里找了一陣,這洞子卻是一覽無余,沒什么可供躲藏的地方;而洞外的狼嚎,卻是此起彼伏,越發近了!

  張棄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在洞里團團轉,猛一抬頭卻在洞底壁上看到一縷光亮。

  他心里狂跳,趕忙跑近了仔細看去,原來在洞壁一個十分隱蔽的角落,離地三尺高的地方,有一條小小的石縫,只兩三尺寬,光線就是從那石縫里透出來的。

  這時狼嚎已經到了洞口了,張棄不敢耽擱,匆匆忙忙爬上石縫,一頭鉆了進去。

  他個子不矮,卻是極瘦,那石縫雖小,他卻也能鉆得進去。只是石縫彎彎曲曲,里面又到處是突起的石塊,還濕潤潤的很是滑膩。張棄狠狠地摔了幾個跟頭,渾身上下被撞得青一片紫一片,痛得他眼淚都出來了。

  好歹爬了半刻鐘,終于爬到石縫盡頭,眼前驀然開朗,原來是一個內洞,卻是極大,比外洞要大很多:足有數十丈高下,寬闊得像一間宮殿;無數石鐘乳從洞頂垂落下來,像一條條石柱,把洞室裝點得分外好看。

  往洞頂看去,似乎洞頂有幾條縫隙,陽光從縫隙里照下來,洞里雖不是亮如白晝,卻也通明透亮。

  洞里不但有光,還有水,洞子深處有潺潺的水聲傳出來。

  張棄瞪大雙眼,在洞里來回踱步,驚嘆著大自然的神奇。

  卻還有狼嚎聲清晰地傳進來。

  張棄嚇了一跳,連忙跑石縫旁看去,沒有看到灰狼的影子。

  他松了口氣,倚著石壁坐下來。

  這石縫十分隱蔽,想來灰狼那可憐的智商也發現不了。張棄放下心來,又感覺丹田空落落的,忙盤膝坐下,進入了修煉狀態。

  時間就在他修煉之中慢慢過去,漸漸地,太陽升到了正當頂,又向著南方天空偏去。

  午后。雖是六月流金的天氣,柒樹林里卻涼風習習,有鳥兒在樹間輕唱,一片安寧靜謐。

  一個小女孩,正緩緩從樹林里的小道上走出來。

  小女孩極其瘦小,看著只有十來歲,生得面黃肌瘦,頭發雖梳理得一絲不亂,卻焦黃干枯;穿一身補丁疊著補丁的土布衣裳,踏一雙泛著朽黑的麻幫草鞋,背著個沉重的灰白包裹。

  小女孩瘦弱,窮苦,小臉上卻一片淡然,一雙眸子沉靜如水。

  她擦擦額頭上的汗珠,喘了口氣,又望望眼前高高的柒山,目光忽然落在山洞口。

  “有個山洞,正好歇一歇腳。”

  小女孩雖是自言自語,話音卻如黃鶯般清脆好聽。

  她走上洞口,坐在洞前,舒了口氣,目光陡然一縮!

  坐得高看得遠,她隨意往山下一看,便見幾個少年正在樹林邊忙碌著什么。

  此時太陽漸漸偏西,熾熱的陽光變成了余暉。

  女孩仔細看去,見那三個少年正把許多泥土野草鋪在小路上,似乎那下面有陷阱;又將一根繩子系在兩株大樹上,還在繩子上綁了些東西。一個女孩站在旁邊,放哨不像放哨,倒像是嚇著了。

  幾個少年布置好了,紛紛躲在樹后叢林里。那女孩忘了躲進去,一個矮墩墩的少年把她拉了進去。

  山道上于是又恢復了平靜。

  山洞里那女孩怕被林邊那幾人發現了,悄悄躲到洞口一邊石壁旁,只露出半邊小臉。

  又過了足足一個多時辰,太陽已到了西邊山頂。那幾個少年卻也有耐心,沒有暴露出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等到了申時過半,小道上又走來兩個人。

  一個錦衣華服,腰帶長劍,倒背著手,恥高氣揚;另一個青衣小帽,標準的家丁打扮。

  洞里,女孩不忍看到那慘狀,伸出雙手捂住了雙眼。

  林邊,那錦衣少年走出來,卻突然間矮了半截:慘叫聲中,原本平坦的小道上,突然揚起一排木排,每一根木頭上都綁著尖刀,數十柄尖刀,就這么扎進了錦衣少年的上半身!

  與此同時,他的下半身也冒出了汩汩的鮮血:很顯然,陷阱里也有著歹毒的機關!

  而更致命的才剛剛到來:兩株大樹間,有一條繩子悄然斷裂,尖刀、木棒、臉盆大的石塊,甚至還有一個馬蜂窩,全都像雨點一般砸過來!

  不用說那已是奄奄一息的錦衣少年,他的同伴一樣逃不出這場劫難。

  那家丁才剛剛拔出腰刀,突然一塊石頭橫掃而來,砸得他就地一個伏身,卻奇跡般地躲開了從頭頂掠過的兩柄雪亮尖刀;但他根本逃不出噩運:那繩子已如長鞭一般砸下,而地面上卻有一排排木棒騰空而起,上下兩排雪刃之中,他已成了被包在餃子中間的一團血肉!

  天知道,在這條不過兩尺寬的小道上,那幾個少年到底動用了多少柄尖刀!

  洞里的女孩一顆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望著林子邊的血腥,她忍不住就要翻身嘔吐,卻死死地咬著下唇,直咬得一縷鮮血悄然慘下,也不敢稍稍移動一下雙眼!

  她不知道,那幾個少年在收拾了這對主仆之后,會不會“順道”來山洞里,把她收拾了。

  越是怕什么,就越會來什么。

  她眼睜睜看著,那幾個少年興高采烈地從藏身的叢林里跑出來,一個剽悍些的少年興許是首領,頤指氣使,叫那矮墩墩的少年和另一個沉默的少年收拾東西,自己則先把錦衣少年那一身滿是鮮血的錦衣脫下來。那錦衣少年雖早已氣絕,卻還是緊緊捂住自己的衣裳。那剽悍少年氣不過,提起那家丁的腰刀就砍下了錦衣少年的一只左手。

  脫下血衣,剽悍少年便丟給最后出來的那個女孩。后者默默無言地從血祭令里取出一瓶清水,多少洗滌了下。那錦衣卻也奇怪,被水澆透,卻似乎并沒有弄濕,只是血跡被沖跑了。

  而此時的剽悍少年則已取下錦衣少年腰間的長劍,系在了自己腰上。他從女孩手中接過錦衣,披在身上,叫了聲什么,另兩個少年動作慢了些,被他提起劍柄便是一陣好打。

  那兩個少年似乎也敢怒不敢言。任由剽悍少年打夠了,幾人便又聚在一起,往山上走來。

  山洞里的瘦弱女孩嚇了一跳,騰身跳起來就開始尋找藏身之處。但這山洞就這么大,洞里有什么一覽無余,她就像上午時的張棄,哪兒能找到藏身的地方?

  而此時洞外的幾個少年,卻已走得近了,她甚至聽到了他們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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