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重生足球之巔 > 第三百一十六節 光(六)
  首發中鋒曼祖基奇、首發前腰克羅斯、首發右邊鋒羅本、首發左邊鋒里貝里……海因克斯也是不愛換首發陣容的,何況又是最后一戰,他把他手里穩妥的、下賽季還要留在拜仁主力陣容里的球員派遣了出來,而沒有如許多媒體期望的那樣將王艾、戈麥斯派出打這最后一戰。

  賽前賀煒問王艾的想法,王艾簡單的說了一句:“約瑟夫三度執掌拜仁不是沒有道理的。”

  而王艾和雷奧妮溝通的時候則多說了一句:“因為我的存在,拜仁中鋒休整的更好,狀態更好,所以海因克斯可以兼顧俱樂部下賽季的利益。當然,還是因為我的存在,萬一戰局不利我還可以披掛出戰,這也是他致力于留下我的原因。”

  晚上7點半,雙方走進球場熱身,隨后回到更衣室略等待片刻。7點55分,金燦燦的鑲嵌著寶石的、頗具貴族風的德國杯獎杯被送到了球場邊緣等待勝利者捧起它。從更衣室出來時,站在隊尾的王艾特意讓身后的戈麥斯幫忙看看自己背后的球衣尤其是號碼哪部分是否規整。這份頗具儀式感的要求引來了戈麥斯的傷感,他也讓王艾幫他看看。

  20號和33號,兩個偉大的中鋒、兩個偉大的號碼。當他們并肩出現在球場中并一轉身就走向替補席時,球場中并未發生什么,拜仁球迷們只是用余光留意著他們倆的身影。

  八點整,比賽開始,雙方的攻防節奏很快,但局勢的天平還是漸漸的、不可置疑的向拜仁方向傾斜,就像今年的歐冠決賽的一幕,雙方太熟悉了、以至于都沒什么奇兵可派,能打過的總能打過,打不過的總也打不過。

  當上半場第11分鐘曼祖基奇打入一個漂亮的中距離勁射把比分領先時,當比賽第19分鐘穆勒撿漏把比分擴大到2:0時,坐在沙奇里和戈麥斯中間的王艾都會和隊友一起站起身鼓掌叫好。尤其是第二個進球徹底打消了心中的危機感、讓自己無需為這場比賽出力后,王艾對比賽就不怎么關注了,反而不斷和戈麥斯說笑。

  此時此刻,圍繞著這塊草皮的攝像機,自然大半是追逐著滾動的足球,但也有四分之一左右不斷掃過拜仁的替補席,其中王艾個人又占了四分之三的比例,戈麥斯占了八分之一,海因克斯占了八分之一,其余人等沒資格占鏡頭的C位。

  王艾能感覺到自己被重點對待,對面向全世界直播的德國電視臺信號中,兩個進球發生后甚至比賽暫停時,自己的臉多次出現。此時他如果暴露自己現在內心的狀態會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他才專心致志的和戈麥斯說笑。

  戈麥斯習慣了雙臂壓在大腿上,用手撐著下巴,而王艾習慣了坐直了抱肩膀,于是鏡頭里經常都是戈麥斯面對球場說了句什么,王艾要么扭頭看著他笑的纏斗,要么傾身過去聽他說什么,或者自己說什么,總之,氣氛并不像許多人以為的那么傷感,當然也沒有惡意猜測的那么不負責。

  看臺高處,透過攝像機的鏡頭放大,賀煒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王艾的表情,為了讓這場“王艾不出戰的告別賽”有內容可說,今天他的直播中特意邀請了王艾的“經理人”、“工作伙伴”、“圖賓根青年聯合創立者”雷奧妮出鏡,在賽前、中場休息和賽后背對球場面對鏡頭接受一些提問。

  而此時,段暄在BJ解說,賀煒就在看臺高處一邊看球一邊聊天:“博士這算不算強顏歡笑?”

  “不算吧?”雷奧妮從保衛手中接過兩瓶果汁擰開一瓶遞給有點懵了的賀煒:“看我干什么?哦,中國有的女孩是不是總喜歡讓男人擰瓶蓋?有病!我又不是擰不動。”

  “博士是什么情況我也說不太清,但大致上應該是這個賽季太焦灼、太累了。”雷奧妮回頭看了一眼林龍,見他也在喝才回過頭來道:“你不要覺得博士矯情,不是,我們平時的生活都是在現有科學條件下的極致了,就是包括人體科學、運動科學這些、現有的結論下的極致,還包括不少東方養生學的就是在現代科學無法解釋的領域用這些東西。我和他都是哲學的,我們都善于把握大方向,足球是他現在的工作重點,所以我們在這方面都已經用盡全力了。”

  賀煒喝著果汁,默默的思考。

  “所以,平時的生活,我們的休息、調整都是很充分的,我甚至敢說是現役所有球員里最充分的哪一檔的。”雷奧妮放下瓶子往下方瞅了一眼才接著道:“所以才有現在的成就。”

  “超出規格的成就,必然有超出規格的付出、成本、代價以及問題?”

  雷奧妮贊許的看了一眼賀煒:“就是這個意思,他現在的問題通常的手段解決不了、通常的人也理解不了。也許簡單粗暴的強行干預能證明他真的是矯情,但我、我們家不敢冒這個風險。既然他創造了當下,我們就該信任他。”

  “也許賀煒想問的是不是對最后一場拜仁比賽傷感。”林龍冷不丁的插了一句話。

  雷奧妮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又看向賀煒:“是嗎?”

  賀煒笑了一下:“這方面我也挺關心,你覺得是嗎?”

  “這就開始采訪了?”雷奧妮笑道。

  “采訪前的溝通環節,以便于正式采訪時能更順利。”賀煒解釋了一句:“我知道了你的想法,你知道了我的設計,內容才能更融洽。”

  “傷感肯定有,你們知道的,博士其實是個挺……應該說挺復雜的人吧。”雷奧妮說到這也有些感觸:“他對朋友掏心掏肺,甚至不顧一些社交規則,他看得起的人經常交淺言深的犯忌諱。但是他對對手,對敵人也是毫不留情,一絲一毫的不留情。總之,他是個愛憎分明、立場鮮明的人。所以對拜仁他肯定是留戀的,但該離開也不會猶豫。這件事兒斷斷續續的在家里已經研究大半年了,我說的是要走的事兒,所以早就過去了,即便有些感觸也不會動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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