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重生朱由校,打造日不落大明帝國 > 第168章 四項改革
  看完自己制定的驛站革新內容之后,朱由校又開始檢查起了其他的內容。

  第二頁紙張上,寫的是各地衛所的軍戶制度的內容。

  軍戶制度,是由朱元璋定下的,這種制度,看起來還好,士兵們戰時打仗、閑時種地,可以減輕國家的負擔。

  但是一旦細究的話,就會發現,軍戶制是一條極不合理的制度。

  尤其是到了后期,隨著戰事的減少,一代又一代的軍戶,只會種地,不會打仗,成為了農民一樣的存在。

  指望這樣的一幫軍戶去打仗,那基本就是一個笑話。

  因此,大明后期的士兵,基上都是招募而來,至于那些軍戶,則是淪為了軍官盤剝的對象,那日子過得,有的還不如農民。

  因此,朱由校也準備廢除軍戶制,將那些軍戶釋放出來,讓他們過上尋常百姓的日子。

  接下來的一條,就是關于大明的海禁制度。

  海禁制度,有利有弊,好處就是可以減少大明漫長海岸線的海防壓力,而壞處則是使大明徹底失去了獲得海上霸權的可能。

  關于明朝海禁的原因,有很多,但最根本的原因,其實還是因為大明在海權與陸權之間,選擇了后者。

  其中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皇權與士大夫的聯手抵制。

  因為,一旦海禁解除,勢必會導致資本主義的興起,小農經濟也會被沖擊的粉碎。

  所以,代表了小農經濟的士大夫,尤其是那些暗中做著海商走私的士紳,是絕對不可能允許海權的開放。

  不過,到了后期,明朝的海禁政策已經有所松動。

  特別是在弘治年間,有廣東軍民擅自制造大船通番下海被抓。

  本來這是一個必死的罪名,但當時的官府在判刑之時,卻以造船與出海通番的頭目不是同一人,而免除了那些人的死刑,最后發配廣西充軍。

  這一判決結果,也得到了御史與皇帝的認同。

  由此可以看出,當時的海禁已經沒那么嚴格了。

  尤其是到了嘉靖時期,沿海武備,因為國力的衰退和海防壓力變小時,幾近廢弛,這也就導致了倭寇生亂,進而影響了大明的正常運轉。

  那時的海禁,已經形同虛設,沿海地區的人,為了獲得更多的利益,紛紛造船出海,獲利甚大,而朝廷,卻因為海禁,無法向那些人征收商稅,導致錯失了大量的收入。

  而今,朱由校也剛好可以趁機放開海權,鼓勵民間商人出海并對其進行統一管理,以此來增加朝廷稅收的同時,也好使大明在這大航海時期,占的一席之地。

  看完解除海禁的內容之后,朱由校也拿起了最后一頁紙張。

  紙張上面,寫的內容,是他最在意、也是最重要的一條,那就是關于士紳免稅制度。

  關于士紳免稅這個制度,但凡對歷史有點兒了解的,都明白其中的巨大隱患。

  但是想要取消這一制度,卻是千難萬難,到時候全天下的士紳,都會站到朱由校的對立面。

  當然,朱由校也沒想著一次就能做成這件事,他之所以寫出來,就是想試探一下百官的反應而已。

  將所有紙張的內容看完之后,朱由校隨即看向殿門口。

  “來人!!”

  一名小官宦聞聲走了進來:“皇爺有何吩咐?”

  朱由校沉聲道:“去,把黃立極、姚宗文、崔呈秀、魏廣微找來,要保密,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是,皇爺!”

  小宦官恭聲應是,而后躬著身子退了出去。

  等到亥時,換了一身常服的黃立極、崔呈秀與魏廣微四人,便跟在小官宦身后,來到了乾清宮。

  剛一進殿,四人便齊刷刷的跪了下去:“拜見陛下,萬歲,萬萬歲!”

  案牘后的朱由校擺了擺手:“都起來吧!!”

  “謝陛下!”

  四人爬起身來,垂首而立,心中忐忑的同時,又有些激動。

  在他們看來,能夠在這個時候,得到天子召見,肯定是有什么大事要交給他們去辦,自己平步青云的機會就在眼前……

  朱由校面帶笑容的看向四人,和聲道:“朕此次召你們過來,是有一件事要你們去做。”

  朱由校話音剛落,崔呈秀便搶先開口道:“陛下盡管吩咐,臣便是身死,也當竭力完成!”

  “臣亦如此!!”

  見被崔呈秀搶了先,黃立極與魏廣微、姚宗文也急忙開口附和。

  朱由校笑著擺了擺手:“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兒,無非就是讓你們記些東西而已。”

  說著,朱由校拿起桌上的那幾頁紙張,遞給了一旁的小宦官。

  小宦官接過紙張,而后將其分別發給了黃立極四人。

  黃立極四人一臉疑惑的接過紙張,放眼望去,當看完上面的內容之后,頓時臉色一變。

  他們知道,天子讓他們看的這些內容,肯定是想讓他們借著此次改祖制的機會,上一份題本,推行改革。

  但是,天子的這些內容,卻著實將他們嚇的不輕。

  無論是驛站、軍戶、海禁、士紳免稅,這可都是動輒就會鬧出亂子的大事,哪個也不是那么好辦的。

  自己若是真上了這樣的題本,瞬間就會成為眾矢之的。

  想到這些,黃立極四人的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慢,似乎快要窒息一般。

  黃立極、魏廣微、姚宗文的表現還好一些,他們手中的紙張,寫只是關于驛站、軍戶海禁一事,就算改了也不會鬧出什么太大的亂子。

  唯有崔呈秀,拿著寫有取消士紳免稅的紙張,雙眼已經變得有些模糊,整個人也略微晃動起來,如果這里不是暖閣、不是在天子面前,他只怕立馬就暈過去了。

  見到四人遲遲沒有說話,朱由校仍舊笑瞇瞇的問道:“怎么樣?三位愛卿可都記下了?”

  “臣,記下了!”

  聽到天子的問話,黃立極、魏廣微、姚宗文只是略微遲疑了一下,便點了點頭,如今他們已經靠向了魏忠賢,說什么,也不敢當面違逆天子之令的。

  朱由校笑了笑,扭頭看向崔呈秀:“那么崔愛卿呢?可記下了?”

  “陛……陛下,臣……臣……”

  崔呈秀的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磕磕巴巴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卿也是通過科舉殿試的,那么點兒內容都記不下來?”

  說到最后,朱由校頓了頓,旋即冷聲道:“難道崔愛卿當初科舉之時,是靠著舞弊上來的不成?”

  “陛下明鑒!臣萬萬不敢行舞弊之舉。”

  一聽這話,崔呈秀也是被嚇的“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要知道,科舉舞弊,其罪可大可小,往小了說,最多驅逐出去,永不敘用;往大了說,抄家問斬,也不是不可以。

  至于怎么判,全在天子一言。

  朱由校面色一沉:“既然是靠著真才實學中舉的,那么記下那些內容應該不難吧?”

  “不難,臣已經記下了!!”

  面對生死的威脅,崔呈秀選擇了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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