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重生之吳霸春秋 > 第016章 論功行賞
  天微微亮。

  一大清早,慶忌就在大殿與群臣進行大朝會。

  早在大軍入城之時,慶忌便已然派人告知一眾公卿大夫朝會之事,故而群臣一個不落,該來的都來參加。

  慶忌在這個時候,已然卸掉身上的盔甲,穿著一襲屬于帝王的常服!

  蓋因尚未冠冕的緣故,慶忌雖已是實際上的吳王,但依舊不便稱孤道寡,穿著冕服。

  只見此時的慶忌,身穿一件黑色的束身衣,外邊罩著質地上乘,繡紋龍鳳,潔白顏色的絲織羽衣,頭戴長冠,看起來英姿雄發,甚是華貴威武。

  王族出身,有著良好基因的慶忌,自然是生得一副好皮囊。

  “臣等參見大王!大王萬年,萬年,萬萬年!”

  慶忌在寺人(太監)的引路之下,從左側的門口,亦步亦趨的進入大殿,登上陛臺,接受著一眾公卿大夫山呼海嘯一般的朝拜。

  慶忌站在王座之前,抬眼俯瞰著陛臺之下正在大禮參拜的群臣,一時間,不禁心潮澎湃起來!

  一國之君,執一國之權柄,生殺予奪。

  這是自古以來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為了登上這個位置,古往今來,更是不知道多少人命喪黃泉,身首異處!

  國君,代表著在這個國家,就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當慶忌站在這里,坐于王位之上的時候,心情又如何能不復雜?

  “免禮,平身!”

  “謝大王!”

  隨著慶忌隨手一抬,陛臺下的公卿大夫都紛紛站起身,坐在屬于自己的蒲團之上,正襟危坐。

  在這個時代,跪坐,席地而坐是十分講究的!

  古時的坐可同跪,而跪不同坐。

  坐者,可直身亦可坐于腳踵。

  跪者,兩膝著地,直身,臀部不著腳跟!

  前言之坐可同跪,正是因坐可取跪姿,而跪不可用坐姿也。

  并且,交談盡量坐于腳踵,吃飯則可采取跪姿,這樣也符合人體結構!

  而在這其中的坐不允許雙腳攤開,猶如簸箕樣。

  這是不雅姿態,對別人不禮貌,故而一直都是被予以禁止的。

  春秋戰國時期,君主和大臣們雖然尊卑有別,然而都是跪坐或站立的方式進行宴飲和議事,只不過在議事和餐飲上,位置上有差別。

  朝廷議事,以北、東為上!

  《禮記·明堂位》中記載:昔者周公朝諸侯于明堂之位:天子負斧依南鄉而立;三公,中階之前,北面東上。

  諸侯之位,阼階之東,西面北上。

  諸伯之國,西階之西,東面北上。

  從此,北、東為上位的一直延續到清末!

  而宴會則相反,在《禮記·曲禮上》記載:席:南鄉北鄉,以西方為上;東鄉西鄉,以南方為上。

  可見坐席宴飲是西方、南方為上!

  值得一提的是,自三皇五帝開始,迄今為止,君臣之間都是坐而論道,不會動不動就下跪。

  后來逐漸演變成官員在君主面前站立!

  歷史上,從元朝開始,才有跪拜的規定。

  到了明清時期開始泛濫,并且登峰造極,不但貶抑人格尊嚴,更多地豢養了不少人的奴才性格,因而危害極大!

  此時,坐在王位上的慶忌,環視一周,看著陛臺之下如老僧入定一般的群臣,朗聲道:“我慶忌得以進入吳都,討賊成功,爾等皆功不可沒!”

  “此戰,為撥亂反正之戰,國之內戰,慶忌只誅首惡,不計群兇!”

  “凡逆賊姬光之舊人,慶忌都可一一酌情處置。”

  “有功者賞,有過者罰!”

  “季子!”

  慶忌叫了一聲,卻不見陛臺之下有任何的回應,心中不禁納悶。

  “季子何在?”

  這時,上大夫被離手執牙笏出列道:“啟奏大王,季子在家裝……裝斂子孫尸首,舉辦喪事,故而告假!”

  告假?

  慶忌不知道這回事,但是也能體諒一下季札。

  畢竟,季札這么大的歲數,還白發人送黑發人,實在不容易。

  “傳詔,賜季子之二子一孫,以封君之禮下葬,在相湖為其立祠。入土之日,我……寡人當率公卿大夫親自祭拜,以告慰其在天之靈!”

  “大王仁德!”

  群臣皆山呼道。

  以封君之禮下葬,且立祠祭祀,這對于公卿大夫而言,都是一種莫大的殊榮,哀榮!

  這不僅出自于慶忌對季札的體恤、看重,更體現出慶忌倡導這種舍生取義的高風亮節。

  在季札的言傳身教之下,其子孫能做到這一點,殊為不易!

  “孟賁、黑夫上前聽封!”

  “末將在!”

  慶忌心腹的兩名大將頓時出列。

  “爾等隨寡人行獵于衛,募兵練士,揮師討逆,患難與共,功莫大焉。”

  “寡人即敕封汝二人為上大夫,食邑泓上、淹陵各三百戶,各賜上等宅邸一座,奴仆二十名!”

  聞言,孟賁與黑夫都喜不自禁,連忙叩頭拜謝道:“臣等謝大王賞賜!大王萬年!”

  上大夫的官爵著實是不低的,慶忌的賞賜十分豐厚。

  宅邸、奴仆且不說,那食邑三百戶非同小可!

  天下列國的卿、大夫世代以采邑為食祿,擁有食稅權,故稱為食邑。

  卿、大夫在食邑內享有統治權利并對國君承擔義務。

  眼下黑夫和孟賁又被晉爵為上大夫,可謂是一步登天!

  但,這都是他們應得的。

  只因為他們早年便追隨慶忌東征西討,落難之時仍舊不離不棄,忠心耿耿,立下過不少的汗馬功勞!

  現在慶忌一朝得勢,又怎能忘記自己的功臣?

  緊接著,慶忌又論功行賞,予吳王僚之舊臣,只賞賜一些絹布、麻與錢財,對于立功的將士,多是加官進爵,賜宅邸和仆人。

  這是皆大歡喜的場面!

  只有那些原先被闔閭提拔起來的大臣,心中仍舊是惴惴不安的。

  但慶忌并沒有立馬處置這些人!

  這一點容人之量,慶忌還是有的。

  作為一個國君,闔閭的確能做到慧眼識珠,知人善任!

  所以慶忌相信,這些闔閭的舊臣當中,定然有著不少人才。

  既然慶忌已經成了吳王,對于他們就能既往不咎,留職觀察一陣!

  不過,讓慶忌感到郁悶的則是,除了季札之外,另一個有功之臣孫憑也缺席此次朝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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