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6點多，等到虹橋小貸公司的裴總終于走了，戴宗恒才和一個助理模樣的年輕人一起離開了公司。
兩人一起上了一輛黑色的賓利，戴宗恒對司機吩咐了一個酒店名字，然后問年輕人，“查到什么線索沒有。”
“沒有，對方做的很謹慎。那篇文章是一個網絡掮客散布出來的，水軍也是那個掮客在操縱。”
年輕助理頓了頓，接著說：“不過，我已經聯系了各大門戶網站的編輯，把那篇文章壓下去了。”
戴宗恒聽了，點了點頭。
“藏頭露尾之輩。”
雖然他嘴上這么說，但對于這種不講規矩，直接就下黑手的做法，還是有點頭疼。
更重要的是，對方既然已經出手了，肯定還會有后續手段。
……
晚上9點多，和滬市銀行的蘇行長一起吃完飯后，戴宗恒坐著車回到了郊區的一棟別墅。
客廳上里，一個四十出頭，長相普通，氣質卻很好的女人，看到戴宗恒回來了，從沙發上站起身來。
“老戴，你跟蘇永田聊得怎么樣？”
潘蘊如口中的宿，就是滬市銀行的蘇行長。
“還好！”戴宗恒把外套脫下，換了拖鞋，來到沙發上坐下。
聞到戴宗恒身上一身酒氣，潘蘊如說：“我去給你泡點茶，醒醒酒吧。”
戴宗恒嗯了一聲，疲憊的靠在沙發上。
潘蘊如泡好茶后，也在戴宗恒身邊坐下。
“老戴，你到你得罪了什么人？”
“就是不知道是誰在背后搞事。”
戴宗恒頓了頓，接著說：“對方那點小伎倆不算什么，關鍵是浩東光電正處于上市的關鍵期，不能受到影響。”
浩東光電就是戴宗恒收購的那家，被暫停上市的川省公司。
……
夫妻兩人說一會兒話，戴宗恒喝了一壺茶，酒意消散得差不多了，就準備去洗澡。
這時，客廳的門被人推開了，戴景峰醉醺醺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戴宗恒看見戴景峰，滿身酒氣，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心里就來氣。
他這小兒子一點也不像他，不務正業，整天惹是生非，不知給他惹了多少麻煩。
原本想把他送到國外留學，眼不見心不煩，哪想到他在國外也能惹出事來。
“爸、媽！”戴景峰隨意打了個招呼，就準備上樓。
“你給我站住！”戴宗恒皺眉叫住了他。
戴景峰對于父親還是有些畏懼的，“爸，你有事？”
“你又去哪里鬼混了？”
戴宗恒說完，輕嘆了一口氣，“算了，我也懶得管你！”
“不過，最近你給我安分一點，少給家里惹事，要不我饒不了你！”
他最后一句話，聲色俱厲。
“爸，我知道了。”戴景峰老實的點點頭，上樓去了。
潘蘊如忍不住說：“老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你也別拿小峰撒氣。”
戴宗恒聽了，看了妻子一眼，搖了搖頭，頗有些無奈，“你就慣著他吧，這么下去這小子早晚會闖出大禍來。”
……
“老頭子就是事多！”戴景峰回到房間，一邊不滿的嘟囔著，一邊躺倒在床上。
躺在床上，他酒意上頭，就有些昏昏欲睡。
想到了什么，戴景峰就又打起精神來，從身上拿出手機，打開相冊，找到一張照片盯著看了起來。
這是周子瑜的一張簽售照。
她穿了一條紅色的裙子，性感撩人中，又透露著幾分清純。
純欲的天花板。
“真tm好看！”戴景峰情不自禁的說了一句。
他玩過的女生不在少數，卻是頭一次有一個女生讓他如此迷戀、難忘。
但一想到調查到的線索，戴景峰的心情頓時就有些不好了。
周子瑜的那個男朋友，果然有些來頭。
年紀輕輕，就是一家娛樂集團的老板了，身家近十億，都快趕上他家了。
這么想著，戴景峰心里就說不出的嫉妒。
對方比他大不了幾歲，就做出了那么一大番事業，還有一個像周子瑜那么極品的女朋友。
“小峰，來喝杯牛奶醒醒酒。”潘蘊如推開房門，拿著一杯牛奶走了進來。
戴景峰依舊盯著手機，看得入神，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說的話。
潘蘊如見狀，有些好奇，放下牛奶，來到他身邊，也往手機上看去。
戴景峰這時才注意到她，“媽，你來了！”
潘蘊如輕嗯了一聲，又看了眼手機上的照片，笑了笑。
“挺漂亮的，你新交的小女朋友？”
“不是。”戴景峰有點不好意思收起了手機。
潘蘊如見他這樣，更好奇了。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小兒子，因為一個女生露出這樣忸怩的神態。
“你很喜歡她？”
“嗯！”戴景峰使勁點了點頭。
“那就去追啊！”潘蘊如笑著說。
“你追小女生不是很拿手？”
戴景峰聽了，沉默著沒有說話。
注意到他的表情，潘蘊如問：“怎么，她家里很有背景？”
戴景峰看了母親一眼，說：“她倒是沒太大背景，就是一個有點名氣的小說作家。”
“可她男朋友卻有些背景。”
“她還是一個作家？”潘蘊如有些意外。
“她還在上學，不過已經出過兩本書了。”
潘蘊如滿意的點點頭。
她希望小兒子，能找一個能管得住他的女朋友，讓他安分下來。
這個女生看起來就很合適，人長得漂亮，又有才華。
重要的是她兒子喜歡。
“她男朋友是做什么的？”
戴景峰沒敢說實話，“她男朋友比我大不了幾歲，不過卻挺有能力的，來滬市不到兩年，名下就有好幾家公司了。”
潘蘊如聽了，沒太放在心上。
一個年輕人創業兩年，就算再有能力，又能做到什么地步？
“小峰，既然喜歡人家，那你就去追吧！”
“媽，你支持我？”戴景峰一聽，頓時大喜。
潘蘊如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媽，什么時候不支持你了？”
她一點沒覺得，兒子去搶別人的女朋友，有什么不對。
她接著又說：“不過這次你一定要好好待人家，知道嗎？”
“還有，以后少跟你那幫朋友胡混。”
“媽，你放心吧，從今以后，我一定會努力上進。”戴景峰連忙保證說。
他知道母親愛聽什么。
潘蘊如聽了，很是欣慰，“那你把牛奶喝了，早點睡吧！”
說完，她起身就離開了。
戴景峰激動的揮了揮拳，臉上滿是自得之色。
有了母親撐腰，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對方是有點來頭，但來滬市發展不到兩年，論人脈關系跟他家沒法比。
就算他搶了對方的女朋友又能什么樣？
戴景峰決定明天就再去找周子瑜，不過這次要多帶幾個保鏢。
過了好一會兒，戴景峰心情才平復了下來，卻還是沒有什么睡意。
他把牛奶喝了，然后打開筆記本電腦，點開了趣動視頻，看起了短視頻。
最近戴景峰喜歡上了看短視頻。
這網站上美女太多了，小嫻（陳嫻）、妮兒（徐燕妮）、是誰的明瑤啊（趙明瑤）、sun（孫婉寧）等等，這些美女網紅他都喜歡。
不過，一想到這個短視頻網站也是李哲的，戴景峰心里更是嫉妒的要死。
以己度人，他覺得李哲肯定是不會放過，小嫻、妮兒、明瑤她們這些美女的。
絕對是睡了不少！
戴景峰最喜歡的是小嫻，還有sun。
小嫻舞跳得最好，身材也好。
sun顏值最高，戴景峰感覺她不比周子瑜差多少，就是說話太嗆人了。
不過，他還挺喜歡她這種個性的。
不到半個月，戴景峰就給小嫻、妮兒、明瑤她們十幾網紅打賞了三百多萬。
有一晚，他一次就打賞了小嫻三百萬趣幣（30萬）。
見屏幕上那么多人扣大哥666，大哥牛批，小嫻更是激動的快要哭了，戴景峰就感覺飄飄欲仙，心里說不出的得意。
這種感覺比他在酒吧請客擺闊，要爽太多了。
不過，戴景峰要是知道，給他扣666，喊大哥牛批，絕大多數都是機器人，不知道他又會作何感想。
“聰明勇敢有力氣，我真的羨慕我自己……”
聽著《豬豬俠》的背景音樂，戴景峰又看完了一個宿舍合拍視頻，然后在心里給了一個一窩恐龍的評價，隨手把視頻關了。
他很喜歡看這種女生宿舍合拍視頻，這給了他一種選妃一樣的感覺。
就是恐龍太多，好看的女生太少了。
這么想著，戴景峰點開了一個收藏的視頻。
同樣的背景音樂，趙靜雅、俞香子、曹茜、周子瑜，四個女生依次出現在鏡頭里。
這個四個女生戴景峰都喜歡，是他心里的神顏宿舍。
周子瑜就不用說了。
俞香子精致別樣的打扮、妝容，曹茜一臉厭世顏，都很有特色。
只有趙靜雅沒什么特色，但她顏值也很高。
“要是能在這宿舍睡上一晚就好了！”戴景峰忍不住在心里想。
戴景峰這小子也是真敢想，這種美夢李哲都沒做過。
一直反復看了十幾遍，戴景峰才把視頻關了，轉而看起了直播。
今晚他特別喜歡的幾個主播，大都沒有開播。
只有妮兒（徐燕妮）、sun（孫婉寧）、小曼（陸蔓）在。
戴景峰點進了sun的直播間。
頓時，直播頁面出現了一個很好看的特效，系統提示：“歡迎山戴王進入房間。”
戴景峰的昵稱叫山戴王。
他刷了三百多萬的禮物，等級達到了45級，在目前的趣動平臺，絕對算是大哥了，比他等級還高的沒多少。
要是別的女主播看到有大哥進來了，肯定要問候一句，但孫婉寧卻像沒看到一樣，繼續回答著粉絲的問題。
倒是直播間瞬間人腦
“山戴王？是大哥來了！”
“歡迎大哥來到直播間。”
“小寧，大哥來了，你也不打聲招呼？”
“大哥刷個華子，小寧就打招呼了。”
……
孫婉寧出演過《網戀那些事兒》，還拿過全國高校校花評選活動的第二名，網上不少人都認識她。
粉絲們都稱她為小寧。
戴景峰給孫婉寧刷過不少禮物，最多的一次，他一口氣就刷了10個嘉年華。
但孫婉寧也只是淡淡感謝了一句。
她不只是對戴景峰這樣，對所有的大哥都一樣，佛系直播，禮物愛刷不刷。
孫婉寧甚至很少露臉，大多數時候都在直播打游戲。
但偏偏很多男人就吃她這套，被冷臉相對，還趕著給她刷禮物。
就比如戴景峰，一進到直播間，就先刷了一個嘉年華。
嘉年華特效顯現，下起了紅包雨。
屏幕上被666，大哥牛批刷屏了。
每當有人刷嘉年華，就可以搶紅包，一個紅包一個趣幣。
很多不舍的充錢刷禮物的人，就盼著有大哥刷嘉年華，然后就可以搶紅包，刷給喜歡的主播。
孫婉寧也淡淡說了一句，“感謝山戴王的嘉年華。”
只是她面無表情的樣子，這感謝實在是缺乏誠意。
對此戴景峰也不在意，他已經習慣了孫婉寧這性格。
他照常撩撥了孫婉寧幾句，然后被她懟了一通。
孫婉寧可不管你是不是大哥，敢撩撥她，就直接回懟。
戴景峰被她懟習慣了。
每次來看直播，不被她懟兩句，總覺得缺了點什么。
見系統提示，小嫻已經開播了，戴景峰就準備離開了。
他最喜歡的女主播還是小嫻。
小嫻不是最漂亮的。
但不知為何，戴景峰就是特別喜歡她。
不過就在這時，直播間出現了一個極為炫酷的進場特效，然后就見系統提示：“歡迎木易進入房間。”
直播間瞬間炸了。
因為木易是平臺第一大哥，等級高達49級。
在趣動平臺要達到49級，至少要刷一千萬的禮物。
刷一千萬打賞女主播，在這個平均工資才兩三千塊錢的年代，超乎了普通人的想象。
“我靠，是一哥來了！”
“易少來了！”
“易少最喜歡小寧了，上次打賞了五六百萬的禮物（趣幣）。”
……
直播間一片彩虹屁。
相比之前對戴景峰簡單粗暴的吹捧，666，大哥牛批。
此時不僅吹捧的人數更多，吹捧的也走心多了。
就連孫婉寧都難得露出了笑臉，說了一句，“歡迎木易！”
頓時，直播間更熱鬧了。
“我沒看錯吧，小寧居然笑了？”
“原來小寧會笑啊！”
“你要是有易少的身家，小寧也對你笑。”
“小寧，你太讓我失望了，竟然也為錢折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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