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重生人世間,從為鄭娟尋親開始 > 第250章 敵人的敵人是朋友
  長樂巷,白際晨家。

  正廳里,白玉蘭抱著半歲的白云天,逗著他玩。

  通常來說,今天是周末,陸天和周蓉一定能來。

  為此,白玉蘭特意打扮了一下,她不想輸給周蓉。

  這時,正廳門打開,李明光從外面走了進來。

  “光叔,有事么?”白玉蘭問。

  李明光上前幾步,“花妹,蔡曉光來了,你見不見?”

  聽到是蔡曉光,白玉蘭多少有些失望。

  她本以為,是陸天來了。

  “這個人,黏糊糊的真煩人。那你跟他說,我沒空,讓他走吧。”白玉蘭抱了抱白云天說。

  “他說,有陸天和鄭娟的消息,想跟你說。”李明光又說。

  “他那些消息都跟我說好幾遍,我都聽膩了。”白玉蘭不屑道。

  “那我就讓他走吧。”說著,李明光回身,要出門。

  這時,白玉蘭想起了什么,喊住李明光,“光叔,你讓他進來吧。我聽聽有沒有什么新東西。”

  聽白玉蘭這么說,李明光應聲說:“好,我讓他進來。”

  自從白玉蘭回到吉春,蔡曉光就成了常客。

  來了之后,磨磨唧唧就那幾件事。

  陸天跟鄭娟在吉春賓館過夜,

  周玥也喜歡陸天,

  白玉蘭的孩子是陸天的。

  除了陸天跟鄭娟在吉春賓館過夜,白玉蘭將信將疑外,

  她的孩子的確是陸天的,周玥也的確喜歡陸天,

  這兩件事,倒沒錯。

  不過,白玉蘭清楚,蔡曉光現在和陸天杠上了。

  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孩子是陸天的,萬一哪天魚死網破不管不顧,找相關地方舉報陸天耍流氓,陸天就完了。

  所以,不能跟蔡曉光走的太近,也不能跟他走的太遠了。

  既要防著他,還要維護著他。

  最重要的是,絕不能讓蔡曉光知道,孩子是陸天的。

  盡管陸天不愛她,可是白玉蘭深愛著陸天。

  她想讓陸天好,不想讓蔡曉光傷害到他。

  不多時,蔡曉光推開門走了進來。

  看到白玉蘭抱著孩子坐在長椅,說:“白玉蘭,我去京城查了。你說的孩子父親明顯是假造的,哪有生完孩子才結婚,結完婚又離婚的?

  你這個孩子就是陸天的。”

  見蔡曉光氣急敗壞的樣子,白玉蘭輕笑著:“你倒是挺有本事,京城的事也能查到。既然你查到了,怎么不去派出所反應,把陸天抓起來?”

  為了掩人耳目,在京城為白云天上戶口時候,讓她大伯幫忙,先結婚,再離婚,為孩子杜撰一個父親。

  沒想到,蔡曉光竟然能查到京城。

  不過,白玉蘭清楚,自己和陸天的事,只要不承認,蔡曉光一點辦法都沒有,故而反問道。

  果然,蔡曉光沒什么話說了。摘下手套,搓了搓手,問:“白玉蘭,陸天一個有婦之夫玩弄你的感情,你干嘛這么維護他?”

  “我沒有維護他啊,我只是實事求是。我倒是喜歡他是孩子的父親,可惜,他不想。”

  說著,白玉蘭低下頭,親了親懷中的孩子。

  蔡曉光無計可施了,喘了一口粗氣,“白玉蘭,我跟你說。我查到了那天去吉春賓館的證據。”

  “什么證據,你說我聽。”白玉蘭抬起了頭,望向蔡曉光。

  蔡曉光踱了幾步,說:“我找到了吉春賓館,吉春賓館的人說,當天兩點鐘,是香港企業家歡送會,這個時間段鄭娟住的三樓是沒有保衛的。我敢確定,陸天就是這個時間進到鄭娟房間。”

  “怎么又是懷疑?別忘了,周蓉可是說,陸天晚上在家睡的。周蓉和陸天感情那么好,陸天出去會情人,她會替陸天撒謊?”白玉蘭捋了捋額頭的散發道。

  “誰說不會,周蓉那個人心軟,說不一定真的會。”蔡曉光解釋道。

  “她心軟?我怎么沒看出來?再說,房間沒有保安又能說明什么?說來說去,你還是懷疑。”白玉蘭盯著蔡曉光。

  “是,我是懷疑。

  可這么多線索聯系到一起,就不是簡單的懷疑了。

  陸天一個有婦之婦不僅玩弄鄭娟的感情,還玩弄你的感情,這樣的人,不應該被唾棄么?”蔡曉光怒聲道。

  “我倒希望他玩弄我的感情,可惜,他不給機會。

  蔡曉光,其實你的條件也不錯。

  干部子弟,年輕有為,周蓉長得好看不假,可她已經有了陸天兩個孩子,你還惦記著干嘛?”白玉蘭慢聲慢語道。

  “不,不!我不能讓周蓉被蒙在鼓里,我要徹底揭開陸天偽善的面目。”蔡曉光越說越激動。

  正在這時,院門處又傳來敲門聲。

  沒有多久,院門打開。

  李明光見是陸天和周蓉,大聲沖著屋里喊道:“花妹,陸天和他愛人來了。”

  聽到是陸天和周蓉來了,白玉蘭抱著孩子站了起來,看著蔡曉光說:“陸天來了,要不你們當面對質?問這個孩子是不是他的,問他有沒有在吉春賓館和鄭娟同房。還有,周玥是不是喜歡他。”

  “問他也不會承認!”蔡曉光怒氣依舊未平,冷冷說道。

  正說著,正廳門打開,陸天扶著周蓉從外面走了進來。

  進到院子里的時候,李明光告知陸天和周蓉蔡曉光來了,故而,看到蔡曉光并沒有覺得意外。

  “曉光,你過來了。”這一次,是周蓉開的口。

  蔡曉光向周蓉望去,已經懷胎六個月的周蓉顯得臃腫許多,不再是蔡曉光迷戀的樣子。

  蔡曉光多少有些失望。

  聽到周蓉這么問,說:“我過來跟白玉蘭碰幾件事。”

  白玉蘭淺笑道:“蔡曉光,你不是有陸天的話要說么?怎么不說了?”

  “我,我還有事,先走了。”蔡曉光突然覺得,自己所謂的證據其實也是捕風捉影。當著周蓉的面,跟陸天對質,搞不好又會像之前那樣,偷雞不成蝕把米。

  還是離開的好。

  于是,他跟周蓉點了下頭后,匆匆忙忙離開了。

  陸天扶著周蓉坐在長椅,從白玉蘭手中接過白云天,抱在懷里,在正廳來回走著。

  見陸天抱著白云天,有了父親的樣子。白玉蘭很是欣慰,坐到周蓉身旁道:“蓉姐,你這一胎,可夠顯懷的。”

  周蓉摸了摸隆起很高的腹部,“是啊。生小長樂的時候,可沒這么大。”

  “我懷天天的時候,也沒這么大。”白玉蘭嬌聲說。

  “懷這個孩子,身體笨的不行,走路都費事。臉上還起了不少痘痘,難看死了。”周蓉嘆聲說。

  “嫂子,你就是長再多痘痘,也比一般人好看太多。”白玉蘭贊美著。

  “你可別這么夸我。花妹,剛才蔡曉光來這又跟你說什么了?”周蓉側過身向白玉蘭問道。

  白玉蘭淺笑道:“還是那幾件事。問我孩子是不是我哥的,說我哥跟鄭娟在吉春賓館過夜,還說你妹妹周玥喜歡我哥。”

  “蔡曉光亂說什么,玥玥還是個孩子。”周蓉氣憤道。

  “過完這個春節,周玥都十七了,可不是小孩子,喜歡個人不是正常。”白玉蘭說著。

  周玥喜歡陸天,周蓉也感覺的到。

  從68年到75年,周玥已經在周家生活了七年,可以說,和陸天朝夕相處。

  當然她也清楚,周玥即便有這樣的情感,也從未想表露出來,一直把陸天當做姐夫,沒有其他。

  既然這樣,就沒必要說破,說破了反而不好。

  于是道:“玥玥在我家快七年了,她是什么樣的姑娘我清楚,這個話題沒必要再討論下去。至于蔡曉光說的另外兩件事,也沒必要跟他解釋什么。”

  白玉蘭翹起小嘴,點了點頭,“我覺得也是。蔡曉光就是想找到我哥生活問題的證據,好去反映。他也夠可以的,竟然找去了京城。”

  “找就找唄,花妹,他要是有證據就不來你這核實了。”陸天將孩子交給白玉蘭,說道。

  “哥,我覺得總讓蔡曉光這么盯著也不是事,還得想想辦法。”白玉蘭一邊逗著孩子,一邊說道。

  “有什么辦法。他現在就是一條胡同走到黑,非要較這個勁。”陸天無奈道。

  “嫂子,你們單位就沒個好看點的姑娘,介紹給蔡曉光?”白玉蘭想起了什么說道。

  周蓉搖搖頭,“他現在已經不是因為我了。我懷了這么大的肚子,臉也不好看,有什么惦記的。

  他就是憋著一口氣要出。不把你哥弄進去,沒個完。”

  “那就不好辦了。”白玉蘭嘆了口氣。

  ……

  吉春,冬春湖。

  到了冬季,滑冰成了吉春市民唯一的娛樂項目。

  雙排冰車、單腿驢、還有腳上穿著的冰鞋,在冬春湖的冰面,可以說,五花八門,什么樣的家伙事都有。

  從白玉蘭家離開后,蔡曉光來到了這里。

  與別人不同,蔡曉光什么滑冰的家伙事都還沒帶,來到這里后,坐在了湖邊的長椅上。

  沒過多長時間,兩名男子穿著軍大衣從湖邊走了過來。

  與蔡曉光一樣,他們同樣什么都沒有帶。

  來到蔡曉光坐著的長椅處,年長的男子問道:“你叫蔡曉光?”

  “是啊,我叫蔡曉光。”蔡曉光揚了揚頭,答道。

  “我是昨天給你單位打電話的,我叫郎二平,這是我的侄子郎健。”來的人做了自我介紹。

  “說吧,找我什么事?”剛才在白玉蘭那,沒得到想得到的,蔡曉光心里有氣,說話有些沖。

  “我聽說你要對付陸天?”年輕小伙問。

  “我對付陸天,關你們什么事?”蔡曉光仰頭看了看年輕小伙。

  郎二平坐到蔡曉光身旁,拍了拍蔡曉光的肩膀,“敵人的敵人是朋友,我們和你一樣都想對付陸天。”

  “你們?!”聽到郎二平的話,蔡曉光眼睛一亮。

  “對,我們在陸天身上吃過虧,想找回這個場子。”郎健接過話,說道。

  盡管蔡曉光一心對付陸天,可他清楚,也不能什么樣的人都接觸的。真要是流氓地賴,還是離遠些的好。

  于是問:“你們吃過什么虧?”

  “我們吃的虧大了。蔡曉光,你喜歡陸天老婆周蓉,是真的吧?”郎二平直言不諱問。

  “是又怎樣?”

  不知為什么,剛才看到周蓉臃腫的身形后,在蔡曉光心中周蓉女神的形象一下破壞了。之前的執念,少了許多。現在做這些,更多是針對陸天,而不是為了周蓉。

  “是,就跟我們合作。”郎二平拍了拍陸天的肩膀。

  “憑什么跟你們合作?”蔡曉光問。

  “我知道你一直在調查陸天,可憑你人脈根本查不出什么來。你為我們提供線索,我們來查。到時候陸天進了局子,也是我們的事,你看怎么樣?”郎二平又說道。

  幾天前,喬春燕為郎健出了主意后,郎健便找到了郎大平。

  蔡曉光的出現,令郎大平又看到了扳倒陸天的希望。

  于是,便通過他的人脈,很快查到了蔡曉光這個人。

  把蔡曉光的情況告知給郎健,讓他找機會聯系上蔡曉光。

  郎健又找到了他的二叔郎二平,郎二平也是恨陸天牙癢癢,與郎健一拍即合,決定一起來找蔡曉光。

  聽了郎二平的話,蔡曉光沉默片刻,問:“陸天沒有殺人放火,怎么對付他?”

  “他是沒有殺人放火,可他身邊女人很多。現在他是有婦之夫,只要能查到與其他女人偷情的證據,就有辦法對付他。”郎二平給蔡曉光一個定心丸。

  聽到這里,蔡曉光心頭一動,郎二平的想法和他不謀而合。

  這個年代,已婚男女亂搞男女關系是罪。

  只要能拿到證據,就能將陸天繩之以法。

  蔡曉光確信,白玉蘭那個孩子,就是陸天的。

  想到這里,蔡曉光道:“陸天除了妻子以后,至少跟三四個女子有瓜葛,你想知道誰?”

  “都想知道!”郎健和郎二平相視一望后,說道。

  蔡曉光點點頭,“好,那我就一個一個說給你們聽。最有可能的,就是白玉蘭。”

  “白玉蘭?白玉蘭是誰?”郎健問道。

  “郎健,白玉蘭就是我跟你說的,白際晨的女兒。”郎二平說。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白際晨這么幫陸天呢。”郎健聽后恍然大悟。

  “蔡曉光,你說陸天和白玉蘭有關系,你有證據么?”郎二平問。

  蔡曉光“哼”了一聲,“白玉蘭的孩子,就是證據!”

  “孩子?白玉蘭沒結婚就有孩子了?”郎二平眼睛一亮問。

  蔡曉光搖搖頭,“我托人去京城查過,白玉蘭在京城辦過結婚手續,不長時間又辦了離婚手續。而跟她結婚這個人,卻查不到去了哪。我懷疑,白玉蘭這個結婚就是為了生孩子,做的假結婚。她孩子的父親,就是陸天。”

  蔡曉光言之鑿鑿道。

  “假結婚?有證據么?”郎二平又問。

  蔡曉光微微一笑,“我在京城托的關系,只能查到這些,其他的查不到。不過,我算了時間。白玉蘭懷孕的時間,就是陸天在京城學習那段時間。而在那段時間,陸天一直在白玉蘭家住。白玉蘭的孩子是陸天的,應該是板上釘釘的。”

  “那白玉蘭怎么說?”郎健把套帽擼到嘴下,問。

  蔡曉光長嘆一口氣,“陸天也不知道施展了什么魔法,是個女的都為他說話。白玉蘭一口否定孩子是陸天的,說孩子有父親,不信可以京城查。”

  聽蔡曉光這么說,郎二平心頭一震,“蔡曉光,你提供的消息太重要了,回去我就找京城關系查這件事。除了白玉蘭,你說和其他女人也有關系,又是誰?”

  “還有鄭娟,也就是港商徐曉晚。”蔡曉光語氣肯定說道。

  “香港和內地關系緩和后,鄭娟是陸天結婚前的女友,調查組已經不再調查了,這個價值應該不大。”郎二平道。

  蔡曉光又哼了一聲,“婚前,沒什么。婚后就有問題了。”

  “婚后?鄭娟在香港,婚后能怎么樣?”郎二平不解道。

  “去年香港考察團來吉春臨走前一天,我親眼看到陸天進到了吉春賓館,一晚沒有出來。我問周蓉,周蓉卻說陸天晚上在家睡的。我猜想,陸天一定在鄭娟那過夜了。”

  郎二平身子向后靠了靠,搓了搓手,“鄭娟人在香港,就是那天晚上跟陸天睡了,也查無對癥,查她不如查白玉蘭。”

  “二叔,我也這么想。白玉蘭和她孩子都在吉春,怎么說也比查鄭娟方便。”

  “別忘了,鄭娟是港商。現在內地和香港關系是緩和了,可他冒這么大風險去見鄭娟,男女之事外,會不會泄露一些內地機密,誰知道?

  只要能證明那天晚上他去過鄭娟那,定性為敵特,也不是不可能。”蔡曉光補充道。

  聽完蔡曉光的話,郎二平連連點頭,“你說的對,冒那么大風險去見鄭娟,搞不好真的會是敵特。這件事,我去查。除了白玉蘭和鄭娟,還有其他女人跟他曖昧么?”

  蔡曉光現在已經不管不顧,想到哪,說到哪。

  “除了白玉蘭和鄭娟,陸天跟周蓉的嫂子郝冬梅也走的很近,更不像一般的嫂子和妹夫的關系。

  還有,周蓉的妹妹、陸天的小姨子周玥對陸天也不一般,我懷疑,很有可能有私情。”

  “混蛋!怪不得他對周玥這么好,原來姐夫和小姨子搞破鞋啊。”郎健怒吼道。

  “所以說,你們可查的東西很多。我能告訴你們的,都說了。能不能查到陸天搞破鞋的證據,就在你們了。”

  說完,蔡曉光霍地站了起來。

  “我走了!”說完,看都沒看郎二平和郎健,轉身走開。

  見蔡曉光走遠,郎健湊到郎大平身旁,“二叔,這些事湊到一起,能將陸天置于死地了吧?”

  郎二平想想道:“你二叔沒啥本事,想收拾陸天,還得靠你爸。走吧,晚上跟你爸說說,聽聽他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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