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嫌棄地伸手推著周時勛，小眉頭皺著，嘴里不停地說著：“不要，不要，爸爸臭，不要爸爸抱著。”
盛安寧有些驚訝，湊著過去在周時勛身上聞了聞，好像是有點兒淡淡的煙草味，混著洗衣皂的冷冽氣味，并沒有什么臭味。
和周時勛平時回來并沒有什么區別。
“你去哪兒了？舟舟怎么會聞到你身上有臭味呢？”
周時勛搖頭：“一直在單位，下午開了兩個會，開會時有人抽煙，可能身上的煙味重了一點。”
盛安寧又皺了皺鼻子：“奇怪，和平時差不多啊，這個小家伙，難道還聞到什么不一樣的味道？”
笑著伸手：“來舟舟，媽媽抱，看媽媽身上臭不臭。”
舟舟開心地投進媽媽懷里，緊緊摟著盛安寧的脖子，小臉在她頸窩蹭了又蹭：“媽媽不臭，媽媽香香的。”
周紅云聽了，也好奇地過來聞了聞，笑著拍著舟舟的小屁股：“小搗蛋，是不是嫌棄爸爸抽煙了？哪里臭了？”
舟舟咯咯笑著，摟著盛安寧脖子不撒手。
盛安寧心里卻有些狐疑，像之前，舟舟就能聞到別人聞不到的氣味。
等孩子們都跟著周紅云去睡了，盛安寧和周時勛回了房間，問道：“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是出什么事情了嗎？”
周時勛搖頭：“沒有，這兩天單位有些事情比較棘手，所以開會時大家抽煙比較兇，而且老段他們幾個還喜歡抽卷的葉子煙，味道更大，舟舟可能是聞不慣這個。”
說完還特意強調了一句：“不過我沒有抽煙。”
盛安寧倒也沒有多想，主要周時勛真的不會對她撒謊，從來都是只要問，他都會說的。也就相信周時勛最近真的是因為工作壓力大。畢竟是核保衛單位，肩上的責任肯定很重。
安慰著周時勛：“工作上的事情，我也幫不了你，不過呢，我爸總說，任何事情，只要在過程中，你足夠努力，足夠用心，最后就可以坦然接受任何結果。”
周時勛笑了笑，揉了揉盛安寧的發頂：“快睡吧，明天休息我們帶孩子們去什剎海滑冰。”
為了去滑冰，周時勛一早起來和周南光在院子里叮叮咣咣一頓忙活，做了一個長有一米，寬有四五十厘米的爬犁，又在上面固定了三個小板凳。
三個小朋友坐在上面，周時勛在前面拉著，盛安寧在后面推著出門去什剎海。
現在天冷，冬天的什剎海上會結一層厚厚的冰，又沒有什么娛樂項目，很多人都會來什剎海滑冰，帶著自己做的冰刀，小車車。
除了帶有帶孩子來玩的，還有很多年輕人來。
三三兩兩，在冰面上嬉鬧著，周圍還會有人賣糖葫蘆，或者推著小車賣大碗茶，燒餅，還有冬天特有的糖瓜。
李婷婷也拉著沈曼來什剎海滑冰，原本只是想來玩，還特意穿了一件紅上衣，圍著白色圍巾，到時候輕盈得如蝴蝶一樣從冰面滑過，肯定會吸引一大波人的關注。
她很享受被人注意的感覺。
沈曼喜歡的人出國了，所以也沒心思打扮自己，穿著黑色的棉衣，圍著在藏藍色圍巾，混在一群同色系衣服人群中，很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