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能把周二妮及時送到醫院。
帶著盛安寧去病房,路上斟酌了下開口:“你有沒有吃虧?”
盛安寧知道周時勛問她有沒有被朱桂花和周長運打傷:“沒有,倒是他們受傷了。”
周時勛也不意外,盛安寧能把一個年輕男人過肩摔到地上,打傷朱桂花和周長運也正常。
縣醫院還是一片平房,住院部在最后面一排,也是生的爐火。
周二妮住的是產科病房,五人間,靠墻放著一圈的單人床,中間生著火爐。
住了兩個生完孩子的產婦,還有一個是周二妮。
爐邊烤著尿布,屋里都散發著奶腥味和尿騷味。
盛安寧一進病房,被滿屋子味道熏得差點兒熏迷糊,門窗更是關的嚴實,密不透風。
就這兒,還有個伺候月子的婆婆在嚷嚷:“趕緊把門關上,快點,哎呦,風都進來了。”
盛安寧趕緊把房門關上,因為病房里是剛生完孩子的產婦,周時勛和周長林都不方便進來,兩人就在外面等著。
實在沒辦法,周時勛才讓周長林去找了羅彩霞來幫忙。
盛安寧忍著味道,過去看了眼還躺在床上昏睡的周二妮,唇上一點血色都沒有,整個人死氣沉沉的。
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下,技癢沒忍住伸手拉過周二妮的手腕,搭在她的脈搏上。
許久后,才又把她的胳膊塞回被窩里,心里感嘆,周二妮是命大,才撿回一條命。
剛才說話的婆婆,一直好奇周二妮得了啥病,問剛進來那個女人,那女人也不回答。
現在見盛安寧進來,又沒忍住:“床上這是你啥人啊?得了啥病?我聽說流產了,咋流產了?”
盛安寧挺討厭這種打聽別人隱私的人,雖然不喜歡周二妮,但也不會把她的隱私胡亂說出去,當沒聽見一樣坐著。
婆婆見盛安寧不搭理她,撇了撇嘴,抱著剛出生的嬰兒晃著,小嬰兒張著大嘴不停地哭著。
孩子越哭,婆婆晃得越厲害。
躺在床上的兒媳婦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媽,孩子是不是餓了,要不再喂點糖水?醫生說明天就能有奶了。”
婆婆冷哼一聲:“我生五六個孩子,也沒一個來醫院生的,在家生完就有奶,你怎么就這么嬌氣,看給我乖孫餓的。”
兒媳婦癟癟嘴,不敢再吱聲。
盛安寧回頭看了眼,這么熱的屋子里,她坐這么一會,就感覺后背冒汗,而小嬰兒里三層外三層地包著,外面還用厚厚的小被子包著,又用紅繩像是綁粽子一樣捆著,孩子能不難受嗎?
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孩子捆得太緊,太熱了。”
婆婆翻了盛安寧一眼:“你懂什么,我養了幾個孩子,有的是經驗。”
盛安寧立馬閉嘴不說話,回頭就見周二妮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目光陰沉沉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