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時勛愣了一下,掌心的溫軟細膩的小手讓他大腦停止了幾秒思考,卻很快回歸理智,盛安寧并沒有哥哥,只有一個姐姐和一個弟弟。
她是家里最不受寵的老二,從小跟著程老長大,一直到十五歲才回家。
所以盛安寧喊的哥哥是誰?
周時勛動了動手,盛安寧抓得更緊,還委屈的癟了癟嘴:“我告訴媽媽,你欺負我。”
語氣撒嬌中帶著委屈,露出一股小女兒的嬌憨。
周時勛沒動,靜靜地看著盛安寧,腦海里思緒萬千,卻找不到一個答案。
盛安寧突然松手,翻了個身卷著被子又沉沉入睡。
周時勛卻一夜沒睡到天亮,他有太多疑惑,卻沒有任何答案。
......
盛安寧一覺睡得很香,還做了個長長的夢,夢見了媽媽還夢見了總是欺負她,卻又讓著她的哥哥。
醒來看見發黃的墻壁,有些失望,她還在這個一無所有的世界里。
心里嘆口氣,又在心里給自己打了雞血,爬起來去洗漱弄早飯,順便跟護士小姐姐們聊天。
周時勛聽著門外盛安寧不停地跟人打招呼,感覺住這里兩天,跟幾個護士的關系都很好,沒事就能湊一起聊天。
完全不像在家屬院,和所有人都融不到一起。
左手撫了撫右手的掌心,上面還留著溫軟的感覺,想到盛安寧的夢話,腦海里依舊亂糟糟的沒有頭緒。
盛安寧熱了魚湯,還買了兩根油條,回來和周時勛一起吃早飯。
看著周時勛洗漱完坐下,盛安寧把油條遞給他一根:“我聽說只要會點醫術,然后學幾天,經過培訓就能去衛生院當護士?”
周時勛一時沒明白過來:“你想當護士?”
盛安寧搖頭:“不,我想開個診所,你別看我什么都不會,我可以學啊,我看護士她們打針可簡單了,這些我都可以學。”
她覺得做生意還要本錢,她現在窮得響叮當,不如給人看病掙錢快。
周時勛看了盛安寧一眼,沒有否定她的想法:“開診所可不是僅僅會打針就行,別的也要會一點。”
盛安寧趕緊點頭,按照原主的記憶,開始胡編亂造:“我會呀,你看我會急救,都是因為我跟在我外公身邊學的,其實我也不是不學無術,我外公對我還是很嚴的。”
周時勛竟然找不到任何漏洞,程老確實會一些醫術,還會治療普通的跌打損傷。
盛安寧跟在他身邊長大,會這些一點兒都不奇怪。
可是想想盛安寧在家屬院三個月的表現,又總覺得哪里有問題。
盛安寧咬了口油條,彎著漂亮的大眼睛:“沒關系,我不著急,等你傷好了我就去學。”
周時勛嗯了一聲,不知道為什么,有些慶幸盛安寧沒有提離婚的事情。
盛安寧倒不是忘了提離婚,主要是覺得天天把離婚掛在嘴上,不太好。
而且她這兩天越看周時勛越順眼,最后要是有了什么想法呢?做人總要給自己留點退路,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