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重生七零回到和前夫結婚當天 > 第15章 宋家勛給媳婦撐腰

劉招娣剛往后退了一步就反應過來,自己怎么能叫那個丫頭片子嚇著了呢!還沒等她說話,楚嬌就冷冷地說:“奶,拐賣人口是要槍斃的,要是你不閉嘴,一會兒我就把你送到大牢里去。我就不信政府不給我做主。”
那個年月,村里人大字都不識幾個,一聽楚嬌說拐賣人口要槍斃,劉招娣嚇得臉都白了。她嘴硬地說:“什么拐賣,你是我孫女,奶奶給找婆家哪里犯法了。”
楚嬌冷冷一笑:“奶要是這么說,咱就去派出所走一趟,看看人家怎么說。”
見到楚天韻呼吸緩和過來,楚嬌把針給收了,然后拽著劉招娣的胳膊,要和她一起去派出所。劉招娣沒想到楚嬌來真的,死活不去,見到楚天韻醒了又繼續對他破口大罵。楚天山也在這邊教訓起弟弟來。“我說老三,咱爸去的早,媽一把屎一把尿地把咱三人拉扯大。現在,咱媽歲數大了,你不孝敬不說,還要讓閨女把她拉去槍斃,你說你還是個人嗎?”
聽了哥哥的話,楚天韻半天才從嘴里冒出一句:“就算是這樣,也不能把嬌嬌賣給人當媳婦兒啊。”
楚嬌知道楚天韻嘴笨,說不過老楚家人,怕一會兒又讓人給帶到坑里去,忙對她爹說:“爸,你先回去休息一下,這邊的事我跟奶奶他們說。”
楚天韻看了看楚嬌,他覺得楚嬌和以前不太一樣了,沉默了幾秒才開口說:“嬌嬌,爸嘴笨,幫不上你什么忙,就不在這兒給你礙事了。這樣,我就在旁邊,你想做什么盡管去做,要是他們欺負你,有爸給你撐腰。”
楚嬌朝著楚天韻點點頭,讓他放心,然后她看著楚天山冷冷的說:“大伯,一直說家里窮沒錢給我爹買藥,我就想問問,我走了這些天,我爹吃上藥沒?”
家里等著用錢的地方多了,怎么可能把錢花在那個病秧子老三身上。但是楚天山也只能在心里這么想,說是沒法說出口的。楚嬌早就知道這伙吸血鬼不會把自己的彩禮錢拿來給爸爸買藥。所以她不等大伯回答,就眼淚汪汪地看著村民哭了說:“各位鄉親,我爸爸身體不好大家都知道,這個月病情惡化,大夫說要吃老山參,奶說家里沒有錢。要想救我爸只能自己去籌錢。”
前些日子,楚嬌為了給楚天韻籌錢買藥,大家都有印象,只不過這個年代家里都窮,誰也沒有余錢支援。想到楚嬌挨家挨戶磕頭,鄉親們不禁唏噓不已。看到鄉親們臉上的同情之色,楚嬌繼續哭道:“大姑來找我,說城里有戶人家娶妻,只要我嫁過去,她就能給我五十塊錢。一想到爸爸的病我就答應了。沒想到她們把我嫁給了一個殘疾人,而且彩禮錢人家出了五百塊,大姑只給我五十。”
說著,她伸手指向劉招娣:“就這50賣身錢,奶也沒給爸爸買藥!”
聽到這,不少鄉親都開始罵了起來,老楚家這事辦得不地道,真是缺了大德。見到情況不妙,劉招娣哎呦一聲撲倒在了地上,哭喊著剛才楚嬌把她給打殘了,自己家里窮,好不容易給她找了個城里人,她還不領情。“癱子怎么了,好歹也給你一個城里戶口,跟著人家不用挨餓,你真是喪了良心!老天爺啊,我不活了!!!”
劉招娣一邊哭罵,一邊把自己的頭發撤散,末了,還跪在地上給楚嬌磕起頭:“祖宗,我叫你祖宗行不,自從你來到我們家,我們家的日子就沒好過,我求求你了,可別再禍禍我們了!”
這還不算,劉招娣見到大家對楚嬌指指點點,更加來了勁。她跑回去拿出了一個農藥瓶子,對楚嬌說:“我不活啦,我們老楚家被你禍害成這個樣子,老三就是你克的才一直得病,遇到你這個克星,我死了算了!”
說著作勢就要把農藥往嘴里倒。村里人一見要鬧出人命了,也顧不上看熱鬧紛紛去搶劉招娣手里的農藥瓶子。楚德江是楚家村的大隊書記,他的婆娘和劉招娣沾親,一看到劉招娣要喝藥,上來就把農藥瓶子奪了去。“嬌丫頭,你奶家收養了你,你這可是忘恩負義吶!”
楚德江直接給這件事定了性。“你奶家不光養大了你,還把你嫁給了城里人。以后你可就吃商品糧了,這種大恩,你不想著回報,咋還好意思回來鬧呢!”
他的小眼睛里射出兩道冷光,陰惻惻地看著楚嬌:“你不是還要考學嗎?村里要出思想鑒定,就你這樣道德敗壞的,我們才不會推薦你。”
大隊書記的話讓楚嬌為難了起來,如果村里人真不給她推薦,公社那邊肯定不會同意她考學的,這該怎么辦啊?“書記,你得主持公道,不能斷了嬌嬌讀書的路啊!”
楚天韻捂著胸口,走過來對大隊書記懇求到。“哼!”
楚德江冷哼一聲,不屑地看著楚天韻:“楚老三,要不是因為你娘,我會把喂豬的活便宜給你?結果呢,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就由著你閨女欺負你娘,別說她的思想鑒定了,以后喂豬的活兒,你也撈不著。”
大隊書記的話讓楚天韻如遭重錘,如果沒有了喂豬的活,自己怕是連半個工分都撈不到,以后可怎么養活嬌嬌呀!楚天韻的臉色變得灰白,一臉痛苦地看著楚德江。“原來一個小小的大隊書記就敢拿捏百姓了?”
淡淡的嘲諷聲從遠處響起。楚嬌一聽這熟悉的聲音,驚喜地轉過頭去,就見不遠處,一輛吉普車朝著他們緩緩駛來。“家勛,你怎么來啦!”
楚嬌說著,如小鳥一樣輕盈地跑了過去。這年月,就連楚嬌騎一個八成新的自行車都在村里是個稀罕事,更可況出現了一輛見都沒見過的吉普,簡直就是爆炸性新聞啊!村民們哪里還顧得上劉招娣這里的破爛事,呼啦啦地跑了出去,這輩子能瞧見吉普車死了都值了。軍綠色的吉普車里坐著一位風紀扣扣得嚴嚴的士兵,他目不斜視地駕駛著吉普車,對于村民們的圍觀見慣不怪。在副駕駛則坐著一位軍裝上沒有肩章的軍人。他臉龐如斧鑿刀刻般棱角分明,面色清冷,只有見到楚嬌的時候,臉上才隱約見了點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