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重生嫁給前夫他兄長,讓他火葬場 > 第191章 誅九族
  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殿門口,身上穿著金繡四爪蟒袍,通身散發出強大的壓迫感。

  沈夫人從他的年紀與著裝猜測出他的身份,分明就是最近進京的鎮北王。

  在大周朝,只有皇室宗親,與天子御賜的異姓王,才能穿四爪蟒袍。

  而皇室宗親,年紀與眼前的人對不上。

  他的身份不言而喻。

  沈夫人面如金紙。

  等了半日,盼了半日,等到的卻是這么一尊殺神。

  她的一顆心吊在嗓子眼,心里忐忑不定。

  這時,沈夫人聽到曹公公稟報:“皇上,您昨兒個傳鎮北王今日進宮,他在殿外候著,等您召見。”

  沈夫人陡然抬頭,鎮北王是受召入宮,不是來告發她的?

  靖安帝看了鎮北王一眼,正準備讓內侍帶他去御書房。

  鎮北王卻邁著沉穩的步子進了大殿,拱手向靖安帝行禮:“皇上,你先審理案子,微臣在一旁等著。”

  靖安帝見鎮北王特地穿著賜服,眼底閃過深思,便讓人在一旁看著。

  沈夫人心里緊繃著一根弦,鎮北王的到來像一把刀,懸在她的頭頂,隨時都會劈下來。

  她跪伏在地上的,頭埋得更低,似乎只有這樣,鎮北王不會注意到她,更不會告發她。

  可曹公公接下來的話,嚇得她幾乎魂飛魄散。

  “皇上,錦衣衛在承恩侯府搜查到了罪證。”曹公公將信呈遞給靖安帝:“這是承恩侯與黎遠互通的書信,他們在信里密謀如何謊報災情,如何買賣鹽引。”

  緊接著,曹公公將兩本厚厚的賬冊。

  “賬本里詳細記下這幾年,他們私吞賑災銀子,以及賣官、賣鹽引的賬目。人證物證俱全,錦衣衛已經抄了承恩侯府,府里上上下下全都抓起來關入大牢。”

  沈夫人大驚失色,承恩侯與黎遠的書信,全都是看完便銷毀了,怎么可能會藏在府里?

  而且賬冊根本到不了承恩侯的手里,銀子全都是給了譽王。

  想到這里,沈夫人臉色煞白,頓時明白過來。

  這些證據是譽王偽造的,為的就是陷害承恩侯。

  承恩侯心如死灰,眼睛里宛如一片死水,興不起半點波瀾。

  多一道罪名,少一道罪名,對他而言沒有什么區別,最終都是凌遲處死。

  勇毅伯的下場,何嘗不是他的下場呢?

  靖安帝一雙銳利的鷹眼掃視過承恩侯夫婦,面帶怒火地翻看著手里的信,又仔細看一遍賬本。

  越看臉色越陰沉。

  靖安帝冷笑一聲:“這就是大周的父母官,這就是朕的朝廷命官!領著朝廷的俸祿,不為朕分憂,不為百姓謀福祉。借著手里的權勢,剝削百姓,謀取私利,中飽私囊。”

  眾人嚇得大氣不敢出。

  靖安帝“砰”地一聲,將賬本重重摔在桌面上,目光銳利地看向承恩侯:“你犯下的這幾條大罪,足以讓朕誅你的九族!”

  承恩侯眸光震顫,這時真的怕了。

  沈夫人更是驚恐萬狀,沈少淮還沒有來覲見靖安帝,沒法子拿長命鎖求饒。

  若是靖安帝判下罪名,恐怕一切都晚了。

  即便有儀貞公主的長命鎖,也難逃一死。

  沈夫人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在觸及靖安帝龍顏大怒的模樣,所有的話全都堵在嗓子眼。

  反倒是一旁的承恩侯,突然開口說道:“皇上,侯府承蒙皇家恩澤封爵,罪臣承襲爵位,領著朝廷俸祿,并未盡到身為臣子的職責,犯下滔天大罪。”

  “罪臣回想起過往種種,記起儀貞公主對罪臣說的話,便心中有愧。”

  “她說,皇上是嫡后所出,將來是要繼承大統。罪臣身為您的伴讀,便要為您盡忠,事事以您為先。罪臣可以沒有多大的能力,唯一要的便是身正。只有為官清正,才能為您分憂,”

  “她說您處境艱難,希望罪臣盡心待您。并且給罪臣留下一個長命鎖,只要罪臣將這個物件給您,您會寬恕罪臣一命。”

  “罪臣自知罪虐深重,罪不可赦。更知大周的律法,一人犯罪,妻兒連坐,不應該請求您開恩寬恕罪臣的子孫后輩。”

  承恩侯說到這里,淚水奪眶而出:“罪臣的長子才學出眾,品行正直,與先父的秉性相同。罪臣厚顏懇請皇上念在幼時伴讀的情分,寬恕罪臣的兒女,讓罪臣的長子,代罪臣為朝廷效命。”

  靖安帝聽到承恩侯提起胞妹時,表情凝滯,臉上的怒火消散,目光怔然地看向承恩侯。

  承恩侯做他的伴讀時,母后的處境很艱難,他們兄妹更是謹言慎行,生怕會因為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便會連累到母后。

  儀貞年紀雖小,卻懂得很多,處處護著他這個皇兄。

  他捏著她的臉說:“你是我的妹妹,該皇兄護著你。”

  她卻說:“母后說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皇兄,儀貞護著你,也是護著自己。”

  她這一護,護到了十八歲。

  她忍辱負重,用自己的性命,換取他回到大周的機會。

  等他可以保護她,讓她有大周公主該有的尊榮時,她卻已經不在了。

  靖安帝沒想到,儀貞在去北齊之前,竟然與承恩侯說出這樣一番話。

  他心痛如割,目光森寒地看向承恩侯:“你卻辜負了儀貞的期望,如今還有臉面求朕寬恕你的兒女。”

  “皇上,罪臣鬼迷心竅……”

  “長命鎖。”

  “長命鎖在罪臣長子手里。”

  “曹春祥,傳沈少淮。”

  曹公公親自出宮,將沈少淮從大牢里帶進宮。

  沈少淮跪在承恩侯身后,從袖子里掏出長命鎖遞給曹公公。

  曹公公呈給靖安帝。

  靖安帝拿著黃金鑄成的長命鎖,這是儀貞出生時,外祖父給她的。她十分珍視,從來不會離身,卻給了承恩侯。

  而且還許下那樣的諾言。

  靖安帝拇指摩挲著長命鎖,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沈夫人心里生出希望,靖安帝若是真的要罰他們,早就開口判了。他越是沉默,便越是說明心里在猶豫。越是猶豫,他們便越有活下來的希望。

  她從靖安帝的神情,可以看出儀貞公主在他心里的地位,非同一般。

  “皇上的伴讀,可不止你一個,儀貞公主為何將這長命鎖給你?只是因為讓你效忠皇上,便將如此貴重的物件,許給你了?”

  鎮北王瞥了一眼靖安帝手里的長命鎖:“既然這么熱鬧了,本王也來湊一湊熱鬧,告發沈劉氏偷拐本王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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