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重生嫁給前夫他兄長,讓他火葬場 > 第164章 平安符
  “母親?”沈青檀冷嘲道:“我若是沒記錯的話,承恩侯與承恩侯夫人早已對外宣稱,與我斷絕了親緣關系。”

  “二嫂,你的事兒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爹娘也很為難。不僅要給國公府一個交代,還要給宗族一個交代。”

  沈明珠語氣不滿地說道:“你自小被當做宗婦培養,應該知曉當家做主的不容易。他們處理這件事時,雖然沒有顧及到你的感受,但是你不能因此抹去侯府十幾年的生養之恩。”

  好一個生養之恩!

  沈明珠早便知道她不是承恩侯府的親骨肉,并且與侯府聯手對她趕盡殺絕。

  他們不過是維持表面關系,沒有捅破這一層窗戶紙而已。

  時至今日,沈明珠竟然還想拿生養之恩來指責她忘恩負義。

  可惜啊,從她與侯府脫離關系后,他們便再也別想拿捏她。

  “我身上無利可圖,他們便與我劃清界限。如今見我身上有利可圖,便又拿養育之恩要挾我。”

  沈青檀譏諷道:“我正是念著這一份‘恩情’,才更不能與承恩侯府有牽扯,不然他們被戳著脊梁骨唾罵成小人,那就是我的不孝順了。”

  “你……”沈明珠小腹抽痛一下,臉色微微一變,不敢在沈青檀面前捂住小腹:“你心里怨恨爹娘,那么沈少白呢?還有半個月是他的生辰,母親讓我給你帶話,去不去隨你。”

  說完這一句話,她瞥了一眼挎著竹籃從院里出來的流月,轉身離開蘭雪苑。

  沈青檀望著沈明珠遠去的背影,腦海里浮現出沈少白淚眼汪汪的模樣。

  沈夫人是得知她與沈少白之間的關系,拿沈少白做引子,刻意引她去承恩侯府呢。

  流月留意到沈明珠的那一眼,來到沈青檀身邊:“二奶奶,三奶奶又來作甚?”

  沈青檀面無表情地說道:“侯府邀請我回去給三弟慶生。”

  “您別去,誰知他們要做什么幺蛾子?”流月一聽便知侯府不安好心:“您備一份禮送去侯府便是。”

  沈青檀微微頷首。

  流月向沈青檀報備:“二奶奶,我爹摔傷腿了,我明日告假,回家去看一看。”

  “你爹情況如何?”沈青檀連忙說:“你問劉媽媽拿十兩銀子,一支參,現在就回去探望。”

  蘭雪苑庫房的鑰匙給劉媽媽管著,賬本是在流月與聽雪手里。

  “二奶奶,不用給銀子,您每個月私底下給我們的月例就很高,我多半都給了爹娘,他們不會缺銀子。”流月心里很感激,接著說:“我爹摔的不嚴重,輕微的扭傷。”

  “我給你多放幾日假,安心在家里住幾日。”沈青檀彎唇笑道:“你別記掛我,我身邊有聽雪和春嬌伺候。”

  流月點了點頭:“奴婢這就去收拾回家。”

  沈青檀帶著聽雪來到四房。

  守院門的婢女,恭敬地請沈青檀入內。

  沈青檀踏進屋子,窗外的陽光鋪滿一地,一抹妖嬈多姿的身影倒影在地上。她順著影子往上望去,只見四夫人單手支著下頷,側躺在貴妃榻。

  她身上穿著一件淡淡的小衣,外披薄薄的紅紗,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極為香艷。

  沈青檀頓時想到西山的衣裳,臉頰一片滾燙。

  “侄媳婦,你來了啊。”四夫人攏一隴衣襟,緩緩坐起來:“我原本以為你們會有一段愉快的獨處時光,沒想到碰見掃興的家伙。”她有些遺憾地說道:“他們要動手,至少再等兩天嘛。”

  沈青檀嗔道:“四嬸……”

  四夫人見沈青檀臉頰緋紅,仿佛她后院里養著的一株含羞草。

  她怕將人給逗急眼了,往后都不來她院里。

  四夫人言歸正傳道:“侄媳婦兒,你倒是料事如神,果真有人來我院里探聽消息。好在我院子里的人,都不是眼皮子淺薄的。”

  “您重用的人,會審時度勢,知道誰才是值得投靠的主子。”沈青檀笑道:“我那三弟媳,對待下人不仁善,誰敢輕易去投靠她?”

  四夫人嬌笑道:“你說的對,府里的丫鬟消息自來比主子還要靈通。”

  沈青檀問起正事:“四嬸,四叔何時回來?可有給您傳家書?”

  四夫人眉尖一蹙:“你們有事兒找他?”

  沈青檀搖頭:“我想知道北境戰況如何了。”

  四夫人想到大夫人的親爹與兄長們都在北境,每日都在擔心戰事,誤以為沈青檀也在擔憂:“他傳來過一封家書,提過戰事告捷,沒有說何時回來。”

  沈青檀取出一個荷包遞給四夫人:“這里頭是我與二爺為外祖父、舅舅、四叔求的平安符,您給四叔送去?”

  四夫人打開荷包,瞧見里頭厚厚一疊平安符,驚訝道:“每人一個,四個就夠了。這里頭有七八個吧?”

  沈青檀解釋道:“我們順便給主副將各求一個,再為將士們祈福了。”

  四夫人心知以她的手送出去,便不能說是沈青檀與趙頤求的。

  如此一來,又得讓趙祁淵得意。

  可這是沈青檀的一片心意,四夫人無法辜負,收下平安符。

  “我待會便派人送去北境。”

  “四嬸,謝謝您。”

  四夫人心說:你是得好好謝謝我,我為你送平安符,付出的代價可大著呢。

  -

  京城僻靜的一座私宅,一頂青布小轎停在后門。

  承恩侯從轎子里下來,敲響后門。

  片刻后,后門打開。

  承恩侯亮出一塊牌子,守門的老者放他入內,領著他去往書房。

  “主子在里頭,你自己進去。”

  老者留下一句話,便佝僂著背離開。

  承恩侯叩響門扉,聽到里面傳來聲音,方才推開門。只見譽王支著腦袋,倚靠在長榻上,閉目養神。

  屋子里靜悄悄的,飄散著一縷清雅的檀香味。

  承恩侯一顆心漸漸往下沉,因著他對譽王的了解,他越是沉得住氣,便預示著有大事將要發生。

  最近他設局對付沈青檀,原來以為萬無一失,結果卻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他以為沈青檀是一只蟬,誰知竟是一只黃雀。

  “王爺,我之所以入了沈青檀的圈套,全是因為她失蹤,趙頤一個人負傷回府。我特地派人去打聽,事情的起因是沈青檀調查青州一事,您對她下手,她方才下落不明。”

  承恩侯戰戰兢兢地說道:“在這之前,我那恩師的墓穴進了掘墓賊。兩件事一起發生,我往深處一想,便懷疑是沈青檀的人闖進去,找我們的證據。這才確信您是真的安排人追殺她,她也是真的遇刺失蹤。”

  他觀察譽王的臉色,見譽王面色如常,一顆心沉入谷底。

  承恩侯繼續說:“正是因為如此,我們謀劃著敗壞她的名聲,無論她是真的失蹤,還是故意隱匿行蹤,等待她的將是一條死路。誰知她竟然是去關州賑災……”

  “呵。”譽王譏笑,緩緩掀開眼皮子:“本王是派出死士殺沈青檀,一旦任務失敗,便會自刎。你的人,從何處得知是本王派人刺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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