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重生嫁給前夫他兄長,讓他火葬場 > 第74章 拿捏住侯府的把柄
  秋蟬臉色蒼白地跪在庭院里,鮮血染紅了素色的裙子,還在不斷往外滲出來。

  她搖搖欲墜地倒在地上,顯得格外蒼白脆弱。

  趙玨快步穿過院子走到秋蟬身邊,只見她跪的地方放置兩片帶血的碎瓷片。

  而她膝蓋處的裙子扎破兩個洞,浸染著稠紅的鮮血,看起來十分觸目驚心。

  趙玨緊緊繃著一張臉,顧不上太多,當眾掀開秋蟬的裙擺,卷起遮住小腿的套褲。

  她白皙的膝蓋處破了一個洞,皮肉往兩邊翻開,鮮血止不住往外流。

  屋里的沈明珠被仲夏的尖叫聲吸引過來,她乍一看到秋蟬的慘狀,嚇得臉色發白。

  沈明珠下意識看向趙玨,只見他的臉色青黑一副暴怒的模樣,急忙解釋道:“三爺,她笨手笨腳的伺候不好人,沒有以往的利落勁,可不就是因為做了主子,再被我指使她立規矩,心里不痛快便要拿熱茶燙我,我方才罰她跪下。”

  說到這里,她的怒火涌上心頭,咬牙說道:“哪家做妾的不要在主屋伺候正室夫人?因為爺冷落我,她便可以不將我放在眼里了嗎?”

  沈明珠委屈的落淚,飽含冤屈地說道:“我沒有讓她跪在瓷片上,是她自己要跪的。”

  她實在沒想到這個賤婢如此狡詐,居然在跪下求饒的時候,偷偷撿走兩片碎瓷片算計她!

  “三爺,不是少夫人的錯,是賤妾骨頭輕,被您寵的嬌氣了,摸不準茶水是溫的,還是燙的,便直接敬給少夫人了。”

  秋蟬手指輕輕拽著趙玨的袖子,眼底含著的淚水欲落不落:“賤妾自知做錯了事,便自己跪在瓷片上,吃一點痛,好讓自己長一長記性。”

  說完這句話,她怯怯地看了沈明珠一眼,生怕自己說錯了話,會惹怒了沈明珠再挨罰。

  沈明珠被她這一眼看的,氣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三爺,真的與少夫人無關,這點傷不算什么,賤妾早就習慣了,養兩日便好了。”

  秋蟬瑟瑟發抖,眼含祈求:“一家子以和為貴,您千萬別與少夫人置氣,以免影響到你們夫妻之間的感情。若是因此妨礙了爺的前程,便是賤妾的罪過了。”

  這句話戳中趙玨的痛處,尤其是今日承恩侯喚他出去,話里話外指責他寵妾滅妻。

  即使沈明珠做錯了,但他也別與一個女人計較,該大度的給發妻應有的尊重,他的官途才寬廣。

  這番話聽在趙玨耳朵里便是威脅,若是他不善待沈明珠,侯府便不會再給他任何支持。

  而秋蟬的話,無異于火上澆油,激發出他的逆反心理。

  趙玨的臉色陰沉下來,難道他的前程非得靠沈明珠?

  沈明珠頓時火冒三丈,什么叫這點傷不算什么,什么叫早就習慣了?

  這個賤婢不是明擺著在給她上眼藥,暗示趙玨,經常在她這兒受到懲罰嗎?

  “三爺……”

  “閉嘴!”趙玨怒視沈明珠,冷聲說道:“她在侯府長大,豈會不懂一個正室想要拿捏一個妾,有千百種方法嗎?她敢不盡心伺候你?房里的茶,果真滾燙的能弄傷你?她自作主張跪在瓷片上,這般明目張膽的陷害你,等待她的會是什么?是你心里不明白,還是她心里不明白后果?她敢嗎?”

  沈明珠臉色煞白,不等她解釋,便又聽趙玨說道:“你無非是見我抬她做妾,打你的臉,我寵愛她,冷落你,你便借故為難她。”

  “不……不是這樣的……”

  趙玨厭惡道:“我是瘋了,才會娶你這個鄉野長大的惡婦,簡直是又蠢又狠毒。”

  沈明珠最在意的便是身世問題,趙玨的話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扎進她的心口。

  尤其是他那嫌棄憎惡的眼神,深深刺傷了她。

  趙玨懶得再看她一眼,吩咐伺候秋蟬的兩個婢女:“扶你們姨娘回院里,再請府醫清理傷口。”

  “是。”兩個婢女扶著秋蟬離開。

  趙玨發了一通火,背上的傷隱隱作痛,他轉身便打算去前院書房。

  “你不準走!”沈明珠以為他要去秋蟬院里,緊緊抓住他的袖子,拿出她的底牌挽留他:“我大哥傳信來了,他們會盡快讓你做世子。”

  趙玨腳步一頓,臉上的怒火褪去,神色稍稍緩和。

  他就知道侯府不會輕易放棄他,放棄國公府能帶來的利益。

  之前侯府給他提了醒,現在沈明珠又給了準信,他心里隱隱生出期待。

  “你要記住,我們兩個是一條船上的人。我好,你才好。”趙玨丟下這句話,大步流星地離開,穿過月亮拱門,便遇見了從外面回來的沈青檀。

  她那張嬌嫩明艷的臉龐,在滿樹海棠花的映襯下,更顯嫵媚風情。

  無論何時見到她,都是冷靜的,從容的,睿智的。

  從未見過她歇斯底里,面目猙獰的模樣。

  趙玨忍不住想若是一開始娶沈青檀,即便沒有侯府的幫扶,全憑她的八面玲瓏,心機城府,以及身后的財富,他也能順利獲得世子之位。

  原本這個念頭,只是一顆小小的種子,埋在趙玨的心里。

  今日經歷過承恩侯的敲打,以及見識到沈明珠的惡毒手段,便開始生根發芽。

  趙玨不受控制地靠近沈青檀,目光掃過江朝與流月捧著的名貴補品:“檀兒,你去給二哥買滋補的藥材了?”

  “三弟,我是你二嫂。”沈青檀往后退幾步,與他保持距離,眉目清冷地說道:“這種三歲稚兒都懂的規矩,堂堂國公府的三公子,不會都不懂吧?”

  趙玨不愿意叫她二嫂,仿佛這么叫了,有些東西便再也回不去了。

  “今日沈明珠喚秋蟬去立規矩,刻意懲罰了秋蟬。”

  趙玨下意識提起煩心事,他在沈青檀的身邊,總會莫名的心氣平和。

  以前兩個人聚在一起的時候,他有什么話都會與她說。

  她偶爾有回應,針對他的困惑,往往是一針見血,讓他醍醐灌頂。

  趙玨心里生出懷念,克制不住的去想,如果他的妻子是沈青檀,以她的賢良大度,必然會將后宅打點的井井有條,根本不會做出與妾室爭斗這種有失身份的事。

  沈青檀訝異道:“三弟妹不是這般善妒的人,這中間會不會有別的誤會?”

  趙玨臉色很難看:“能有什么誤會?”

  “三弟,你整日宿在小妾屋里,三弟妹只是太在意你,才會出此下策。”沈青檀勸解道:“我知道你心里有氣,但你也要顧全大局。”

  她嘆了一口氣:“你的仕途原本便不順,又這般欺負三弟妹,別說是侯府,任誰都會想著給女兒出氣。到時候侯府再橫插一腳,你仕途上的阻礙便更大了。”

  隨后,沈青檀又點撥一句:“你想宿在誰的屋里,那是你自己決定的事兒,前提是你有能耐拿捏住對方。”

  她言盡于此,帶著人離開。

  趙玨擰眉,在心里琢磨沈青檀的話,越琢磨便越覺得她說的話十分在理。

  他雖然指著侯府幫扶一把,但是受制于侯府,心里卻也著實憋屈。

  若要拿捏住對方,除了身份壓制之外,便是許以厚利,否則……便是找到對方的把柄,掐住對方的命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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