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重生嫁給前夫他兄長,讓他火葬場 > 第44章 夫妻離心,病了
  趙國公的心腹趙遠從祠堂取來皮鞭,腳步穩健地踏進書房。

  “三爺,得罪了。”

  趙遠抱拳,而后一鞭子抽在趙玨后背。

  “啪”地一聲,趙玨衣服撕開一道口子,瞬間皮開肉綻。

  趙玨挺直脊背,緊繃著腮幫子,沒有痛呼出聲。

  可這一鞭子將他的尊嚴給抽碎。

  他從記事以來,府里的人,便沒有人被請過家法。

  此時此刻,屈辱與痛苦比不上內心的恐懼。他懼怕這一鞭子,不僅僅抽斷他的傲骨,會一并抽掉他在府里的地位,以及傾注在他身上的資源。

  幾鞭子抽下來,趙玨忍不住悶哼出聲,因為隱忍手背青筋猙獰。

  他心里對沈明珠恨之入骨,若非這個蠢貨,他也不會鬧出丑事,更不會在這里受罰。

  之前經過嫁妝一事,二房在趙國公心里的地位,便已經急劇下滑。

  若非是礙于沈家的權勢地位,他必定要休了沈明珠!

  趙遠是個練家子,有真本事在身,半點沒有手下留情,鞭鞭見血。

  鮮血染紅了趙玨的衣裳,后背一片血肉模糊。

  趙玨臉色蒼白,冷汗直淌,硬生生扛下二十鞭子,深深吸了一口氣。

  他松開攥緊的拳頭,手掌也被摳破。

  “祖父……”

  趙玨一開口,嗓音沙啞透了。

  “孫兒已經領罰,今后絕不再犯。”

  趙國公見他倔強的挺直脊背,不曾有一絲一毫的彎曲,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維持住一身傲骨。

  他沉聲道:“你有傷在身,這兩個月便在家里安心養傷。”

  趙玨心里最害怕的事情應驗,他臉色大變:“祖父,我身上的這些小傷,比起在戰場上受的傷,不值一提。當初我都能帶傷上戰場,何況是在官署辦差。我不用在家里休養,免得耽誤公務。”

  “你大哥任期已滿,馬上要回京。”趙國公不容置喙地說道:“你身上的差事,便交給他處理。”

  趙玨懵了,不僅是要收他的權,還要讓他同父異母的庶兄頂替他的差事。

  誰都可以接替他的職務,唯有他的庶長兄不行。

  趙玨受到了侮辱,心里涌出莫大的難堪。

  他嗓子干到發疼,啞聲說道:“祖父,我……”

  “行了,你回去處理傷口。”趙國公擺了擺手,不欲多說。

  趙玨緊了緊腮幫子,一言不發地起身出去。

  若是他不能挽回在趙國公心里的地位,說不定官職還要往下降一降,甚至連七品都不保,直接就被家族放棄了。

  趙國公關注到他的庶兄,有一種可能是敲打他,還有一種可能是有意栽培庶兄,說不定往后有可能繼承侯府爵位。

  他面容陰沉,大步流星地去往新房。

  ——

  此刻,二房。

  沈明珠神色憔悴地坐在炕上,目光怨毒地看向跪在腳邊的秋蟬。

  “賤人,你居然敢背后刺我一刀,離間我與三爺的感情。”沈明珠抄著炕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在秋蟬的頭上,咬牙切齒道:“你別以為抱住沈青檀的大腿,爬上了三爺的床,便能做主子享福!”

  秋蟬吃痛地尖叫一聲,茶水淋了她滿頭滿臉,嘴巴不停地顫動:“三少夫人,都是您逼我的,我……我不想被賣掉……”

  沈明珠看她顫抖的像一朵柔弱的小白花,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可偏偏就是這么個賤婢,睡了她的男人。

  “你不想被賣,就不該背叛我。”沈明珠惡毒道:“你以為三爺給你名分,你就真的可以做他后院的女人?我已經得罪三爺,也不差這一樁事,反正他不會為你休了我。”

  秋蟬眼底漫上恐懼,渾身抖得更厲害。

  “晚冬,你拿著她的賣身契,找個牙婆子賣了。”沈明珠冷笑一聲,刻意強調道:“她喜歡爬床,那便賣到勾欄里,讓她伺候男人,伺候個夠。”

  晚冬心里恨秋蟬,若非她背主,也不會連累自己要挨板子。

  “是,奴婢這便去安排。”

  “我倒要看看誰敢發賣她。”趙玨裹挾著怒火踏進屋子,一眼看到秋蟬白皙的臉龐被燙紅了一片。

  他眸光冷厲地看向沈明珠,怒不可遏道:“侯府當真是教出一個好女兒,我今日即便是休了你這個妒婦,侯府也不敢指摘我。”

  沈明珠臉色一變:“三爺……”

  趙玨冷聲說道:“你把秋蟬的賣身契給我。”

  沈明珠手指緊攥著袖口,不想給賣身契,她甚至厭惡看到秋蟬這個人。

  趙玨耐心告罄:“我給你兩個選擇,秋蟬任由你處理,你拿著休書滾回侯府。要么留下秋蟬,你繼續做你的三少夫人。”

  沈明珠懵了,難以置信地看向趙玨:“你居然為了這個賤蹄子,要休了我?”

  “我只是順從你的心意而已,這不是你想要的結果?”趙玨陰惻惻地說道:“怎么?讓我替你選?”

  沈明珠梗著脖子,吞下這一口惡氣,讓晚冬取秋蟬的賣身契過來。

  晚冬將賣身契拿回來,戰戰兢兢地遞給趙玨。

  趙玨拿過賣身契確認無誤,睨向秋蟬:“你給三少夫人敬茶。”

  秋蟬一雙水杏眼含著淚,怯怯地看了沈明珠一眼,起身去倒了一杯茶,再跪在沈明珠腳邊,恭恭敬敬地敬茶。

  “三……姐姐,請喝茶。”

  沈明珠胸口急劇起伏,擱在身側的手在發抖,恨不能一巴掌甩在秋蟬臉上。

  她氣紅眼睛,卻不得不隱忍怒火,緊繃著臉接過茶,嘴唇碰了碰杯子,然后放在了炕桌上。

  趙玨朝秋蟬伸手:“跟我走。”

  秋蟬蒼白的臉泛起一抹紅暈,羞澀地將手放在趙玨手掌,隨即發現了傷口,變了變臉色:“三爺,您的手……”

  “小傷。”趙玨握住秋蟬的手,一邊往外走,一邊吩咐隨從:“將晚冬拖出去,打三十板子。”

  沈明珠看到趙玨血肉模糊的后背,嚇得臉色煞白,疾步追過去想關切幾句。

  轉而聽到趙玨要杖責晚冬,臉色愈發慘淡:“三爺,三十板子會要人命,打十個板子好不好?”

  趙玨頭也不回地走了。

  兩個隨從進屋,拖著晚冬到院子里,將人綁在條凳上。

  晚冬驚恐地哭求道:“三少夫人,救救奴婢,求求您救救奴婢……啊……”

  棍棒打在晚冬身上發出砰砰地聲響,混合著晚冬凄慘的叫聲。

  每一聲都刺激著沈明珠,她怔怔地看著晚冬的衣裳被血染紅,眼淚似乎在昨夜便哭干了,再也流不出一滴淚水。

  ——

  沈青檀在龍華寺留了三日,親手為趙頤點一盞蓮花燈,再將抄好的經文供奉在寺里,隨老夫人一塊下山回府。

  回到蘭雪苑,聽雪繪聲繪色地將二房發生的事兒,盡數說給沈青檀聽:“奴婢聽說三爺這幾日宿在秋蟬院里,一步都沒有踏進過三少夫人的院子。”

  沈青檀眼底掠過一抹笑意,端著茶杯啜飲幾口,便見劉媽媽行色匆匆地進來說道:“二少夫人,三少夫人病了,承恩侯夫人來探病,特意請您去二房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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