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地堅硬的石灰石砸在地上,將地面都震得抖了記下。
就躺在石灰石落點旁邊的高仁貴,身子被嚇得跟著節奏顫抖起來。
“你,你要干什么?”
高仁貴以為陳夜還有繼續動手,連忙嚇得抱住腦袋。
陳夜看著他這幅慫樣,不禁嗤笑道:
“放心,我不會繼續打你的,剛剛踹完你我就后悔了,我寧可讓鞋底沾染山上的腐葉和泥土,也不想碰到你這腌臜之物。”
高仁貴挪了挪身子,就聽到陳夜罵他是腌臜之物。
這頓時讓他回想起,這些時日自己在那暗無天日的牢房里,遭受的各種折磨。
高仁貴眼睛頓時就紅了:
“你個低賤的東西,你竟敢嘲諷我,我要弄死你,你等我回到縣里我第一件事就是弄死你!”
陳夜見這個高仁貴,還敢這樣威脅自己,不由得冷笑一聲。
他回頭看向袁高,開口道:
“袁隊長,你說咱們直接把這個家伙打死,用刀劃花了臉,就說他是伏誅的山匪一員,是不是神不知鬼不覺?”
袁高臉上露出幾分無奈。
高仁貴算是他的上司,而陳夜,更是他的上上司。
兩邊得罪誰,他日子都不好過。
不過想了想,他還是點了點頭,算作是認可了陳夜。
和高仁貴相比,他更愿意站在陳夜這邊。
袁高的態度,頓時讓高仁貴嚇得亡魂皆冒。
“別,別殺我,我是朝廷命官!”
“說的好像誰不是的。”
陳夜撇撇嘴,直接掏出自己的官憑:
“本官陳夜,乃是朝廷七品官員,如今奉圣上的命令,接手富山縣。”
高仁貴眼睛頓時瞪圓,看清官憑后,身子猛地抖了兩下。
隨后他也不知從哪里爆發出的力氣,一個翻身,直接跪在陳夜腳下:
“陳大人,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錯了,剛剛都是小的魔障了才說了不該說的話,小的知錯。”
說著,高仁貴就連連打了自己兩巴掌。
陳夜看著高仁貴好似幡然醒悟的樣子,連連冷笑:
“道歉如果有用的話,那還要大明律法做什么?”
高仁貴聞言徹底慌了,連聲求饒道:
“大人,小的只是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了您,不值當動用律法啊,小的愿意給您賠不是,等會了富山縣,小的一定給你你好好賠禮!”
他說道賠禮上時,故意加重了字眼,希望陳夜能聽懂他的意思。
只可惜,陳夜雖然聽懂了,卻沒有任何心軟的意思。
“袁隊長,把他拉下去管起來,嚴加看守,他從現在起就不是富山縣的縣令了,而是販賣私鹽的犯人。”
此話一出,瞬間讓在場所有人都面色一變。
袁高深吸一口氣,看著高仁貴再也沒有遲疑,直接揮手道:
“來人,將此撩拖下去!”
他對陳夜的話,雖然不說盡信,但也沒有提出來。
畢竟,就像陳夜剛剛所言,若是真的向弄死高仁貴,直接當場打死,毀了容混到紅云寨山匪尸體里。
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查不出真相。
完全沒必要在給高仁貴扣個莫須有的罪名,平添諸多波折。
有鎮守衛士兵聽見袁高的命令,當即沖上來,強忍著心底的嫌棄,將高仁貴制服,強行拖了下去。
高仁貴想要掙扎,只是本就只是個文官的他,如今更是虛弱無比,哪里是鎮守衛的對手。
不消片刻,高仁貴求饒慘叫的聲音,就漸漸遠去。
陳夜走到大堂門口,在地上蹭了蹭自己的鞋底,這才消去心底的膈應。
等他回來時,發現袁高和王知遠,正好奇的打量那些石灰石。
朱壽則在一旁,不斷解釋,這東西有多么神奇。
只是朱壽自己,其實也才一知半解,不過是從陳夜口中知曉這東西的神奇。
解釋了半天,也沒有讓袁高和王知遠弄明白。
見陳夜回來,袁高耐不住好奇,開口問道:
“陳大人,這東西真有朱捕頭說的那么神奇,能夠提升鹽礦開采器械的力道?”
陳夜露出笑意,自信道:
“何止如此,有了這個東西,我能直接讓富山縣改頭換面,成就你想都不敢想的盛況。”
他這話可沒有半點吹噓的成分。
有了石灰,他就能弄出水泥來。
到時候無論是蓋房子,還是升級各種器械,都是手到擒來。
甚至陳夜的野心還不止于此,他準備等斷崖下的石灰石礦脈開采出來,看看產量。
如果產量足夠,陳夜準備直接開始基建大業!
第一個項目,就是將水泥路從富山縣,鋪設到富山上,直接連通至富山后面的洪江。
屆時,富山縣將成為名副其實的交通樞紐,附近所有縣域的行商,都將向富山縣聚攏。
陳夜想到這里,饒是以他,也忍不住一陣熱血沸騰。
不過陳夜沒有因此得意忘形。
這些設想的前提,就是水泥先誕生在這個世界。
“袁隊長,你去叫人幫我準備一些材料,另外找幾個機靈好學的將士過來,我要教他們一項無比重要的技術。”
陳夜說干就干,直接將制作水泥需要的東西交代下去。
而后他也不準備在找其他地方,正好這處大堂外面,就是一處空地,最適合他的實驗。
袁高對于陳夜的吩咐,沒有任何耽擱,直接執行下去。
憑借鎮守衛堪稱恐怖的執行力,不出一刻鐘,陳夜要求的東西和人手就齊聚在他面前。
陳夜當即大手一揮:
“動手,給我砸,砸得越細越好!”
一群鎮守衛領命,拿著手里的鐵錘,對著石灰石就是一頓猛砸。
整個紅云寨一時間籠罩在咣咣當當的打砸聲中。
陳夜躲在一旁,等他們砸的差不多了,又令人將準備好的黏土和砂石倒進去。
要說這個富山,絕對是名副其實。
山上除了有充足的石灰石儲備,還有隨處可見的黏土,甚至山后就是洶涌的洪江,砂石管夠!
很快,在陳夜的指揮下,一堆水泥成功問世!
在無數人的注視下,陳夜拎著水桶,估摸著水泥和水的比例,往上面傾倒。
朱壽蹲在一旁,認認真真的看著。
只是越看他眼中的迷茫越多。
怎么看著,跟民間小孩玩的和稀泥一樣?
這東西,風干后真的能達到堪比堅石的硬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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