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開局一雙眼,她每天被大佬求帶飛 > 第101章 心累的弘治帝
  京城,皇宮內。

  和陳夜等人漸漸放松的心情截然相反,今日宮內的早朝,氣氛顯得無比凝重。

  一群大臣站在殿內,低著頭,連口大氣都不敢出。

  砰!

  一捆奏折被正中摔在地上,發出的沉悶的聲音,驚得不少官員身子微微一抖。

  弘治皇帝坐在龍椅上面,面色陰沉如水,視線掃過跟鵪鶉一樣的文武百官。

  “眾愛卿為何一言不發啊,平日里你們不是吵得最歡嗎?”

  弘治皇帝點了點地上的奏折,怒聲道:“若不是這杜家事情被人撞破,是不是要等國庫被人搬空,朕才能知曉?”

  大臣們聽到弘治皇帝震怒,連忙齊刷刷跪倒。

  只是仍舊沒人敢出聲,當這個出頭鳥。

  杜家,如今已經全族入獄,連家里面的下人都被關押起來。

  在這種時刻,一個不小心,觸怒龍威或者被人點出,和杜家有說不清的關系,那絕對會進去與杜家作伴。

  弘治皇帝視線停留在一個大臣身上,問道:

  “司徒南,你來說說。”

  那位被點名的大臣,身子頓時抖如篩糠。

  從早朝開始,弘治皇帝開口說出杜家叛國,國庫被竊時,他就已經知道,自己這個戶部尚書,做到頭了。

  司徒南撐起身子,張嘴想要為自己辯解兩句,卻半個字也說不出。

  戶部尚書是管理國庫的命官,他又怎么能不知曉,杜家從國庫中拿了什么東西。

  可他是萬萬沒有想到,杜家竟然敢拿那些東西,去炸縣城。

  更沒想到,不知不覺間,竟被杜家從國庫中,用不知什么方式,運走了將近五分之一儲量的雷火彈。

  “陛下……臣,臣罪該萬死,請陛下賜死。”

  弘治皇帝怒極反笑:

  “你欺上瞞下,監守自盜,甚至可以說是協助他人叛國,此等罪名,你還想要朕給你賜死?”

  司徒南涕淚橫流,悲痛道:

  “臣真的不知道,那杜家竟敢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給臣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做出協助他人叛國的事啊,陛下,求您寬恩饒恕臣的家人吧。”

  “來人,把他拖下去。”

  弘治皇帝聽得心煩意亂,直接命人將不住哭喊的司徒南拖了下去。

  此番雷霆手段,更是令殿內的百官冷汗連連。

  都是在朝廷里做官的,彼此千絲萬縷,又有幾個真的能自信自己清清白白。

  弘治皇帝視線冰冷,見仍然沒有人自己站出來,他也不再猶豫,接連點出數個人名。

  被他點中的大臣,紛紛雙腿發軟,跪在地上不住叩首求饒。

  但無一例外,皆是被人直接走過來,強行拖走。

  點完名后,弘治皇帝嘆息一聲。

  他也知曉如今的朝廷,看上去鼎盛,但實際上并不樂觀。

  說一句內憂外患,也不為過。

  可杜家的叛國之舉,就仿佛一只大手,將外面那層光鮮亮麗的外衣,狠狠撕開,露出其中令人發指的齷齪。

  弘治皇帝突然感覺一陣疲憊,并非身體上的疲憊,而是從心底升起的無力感。

  他今日在早朝上,看似這般雷霆手段,震懾得一眾大臣瑟瑟發抖。

  但回去后,這些大臣,就真的會警醒自身,從此與那些齷齪勾當,劃開界限嗎?

  弘治皇帝連做夢,都不敢做這種類型的夢。

  “退下吧,朕倦了。”

  弘治皇帝揮揮手,從龍椅上起身,離開大殿。

  身后,太監扯著嗓子高喊的退朝聲,傳遍整個殿內。

  弘治皇帝走在金碧輝煌的宮內,竟突然覺得,身邊連一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

  幾乎下意識的,他就想到了自己那個寶貝女兒。

  可如今,女兒為了逃婚,直接跑到了宮外面,說什么也不肯回來。

  還給自己找了個相當能搞事情的駙馬。

  想到陳夜,弘治皇帝心情十分復雜。

  自己今日這般心累,皆是因為陳夜跑去破案,結果破出個皇親國戚叛國的大事情。

  “這個家伙,朕希望你搞事情,但也不要搞得這么驚天動地吧。”

  弘治皇帝無奈的仰頭,望了望天。

  隨即他又想到了什么,語氣有些發狠:

  “不對,你要是不搞這亂子,等杜家真的勢成,大明危矣。

  你做的好啊,陳夜,你可真是朕的福星,朕要好好犒賞你一番,充分發揮出你搞事的能力。”

  弘治皇帝揮了揮龍袍的袖子,突然覺得心中充滿了斗志。

  他想明白了。

  以前他感到無力,是因為身邊沒有一個可用的人,沒辦法改變朝廷這攤死水的現狀。

  可現在他不一樣了。

  他身邊有陳夜這個好似雷火彈成精的家伙,炸就完了!

  ……

  陳夜他們一行二十多人,浩浩蕩蕩趕路,總算在入夜前,成功從歸燕峽,趕回京城。

  看著面前熟悉的城門,陳夜突然有種熱淚盈眶的感覺。

  我就是想做個官,做個安安穩穩的小官,賺點小錢。

  怎么就卷入這種驚心動魄的叛國事件里?

  陳夜心中暗自發誓,以后爭取向秦大為學習,安安心心管好自己一畝三分地的家長里短,遇到杜家這種牽扯極大的事情,直接上報。

  讓上頭的人掉頭發,挨雷火彈去吧。

  總不能他這個芝麻大的小破官,在前頭累死累活,背后的府尹大人,天天在家里喝茶望天。

  抱著這種想法,陳夜回到理刑館,直接往自己位子上一攤,開始進入咸魚狀態。

  “朱兄,這次案子的卷宗,你來寫吧。”

  “老許,給我倒杯茶,在馬背上顛了一路,渴死我了。”

  “王捕頭,我看你最近在理刑館,各項事宜主持的不錯,以后也就交給你了,我相信你。”

  朱壽等人眼巴巴看著陳夜。

  可后者是鐵了心要當甩手掌柜,眼睛一閉,直接選擇眼不見為凈。

  朱壽和許捕快雖然無奈,但陳夜交代給他們的事,倒也不算什么大事,兩人無奈對視一眼,拍了拍王捕頭肩膀便忙活去了。

  只是王捕頭一臉苦色,腳下生根似的不敢行動:

  “大人,這不妥啊,前些日子是您不在,我頂一下應急,但如今您回來了,我還敢這種事情,那不成了逾越嘛。”

  陳夜翻身坐起,一臉嚴肅:

  “這理刑館,誰是老大?”

  王捕頭被問得一懵,下意識回道:

  “那當然是大人您。”

  “那你還敢質疑我?”陳夜再次躺到,大手一揮,“干活去!”

  王捕頭深吸一口氣,咬了咬牙,苦著臉轉身。

  結果剛一回頭,就看見一個身影從理刑館外走出,連忙恢復正色,上前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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